她給了多少銀子!”
寶梳微微垂頭看著她,輕蔑道:“要真是我收買人對付你,你覺得你還能到公堂這種講理的地方嗎?萬水蘇,你也太狠毒了,對付我們這些外人也就罷了,連幫過你的親妹妹都要害,你究竟還有點良心沒有?”
“到底是誰沒有良心?”萬水蘇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指著寶梳憤然道,“回去問問阮麴塵,是他沒良心,是他不守信用,棄我於不顧……”
話未完,寶梳毫不猶豫地抬手送了她一巴掌,正色道:“做夢還沒夢醒是不是?明明是你自己狠毒下作,yin亂無恥,硬要說是阮麴塵逼你的,臨死拉上他做墊背的才顯得你下賤得夠體面夠可憐是不是?罵你痴心妄想白日做夢,你壓根兒就聽不進去,還巴巴地覺得自己國色天香悲天憫人,揣著一肚子委屈冤屈想找阮麴塵討,行啊,有本事讓溫大人去把他抓來,把你作下的這些惡事都叫他給你背了,讓溫大人判他個無期徒刑斬立決凌遲處死,好不好?簡直是心理*!”
“你少得意,靳寶梳!”萬水蘇朝寶梳大聲嚷道。
“我就得意了,怎麼著?有本事你讓我別得意?你最好睜大眼睛瞧清楚了,我和阮麴塵絕對會夫妻恩愛白頭到老,還會子孫滿堂福壽延綿,你要恨要妒要怨,隨你,橫豎跟我們沒有半點干係!”
“我要抓死你!”萬水蘇睜著一雙妒紅的眼睛,像瘋了似的舉起雙手朝寶梳撲了過去。寶梳側身一閃,她踩著光滑的地面往前摔了一跤,正想爬起來時,後背上忽然重重地捱了兩下,頓時打得她動彈不了了。原來是兩個衙差眼疾手快地衝了過去,兩棍子就將她制服了。
“混賬!”溫大人指著萬水蘇喝道,“本府一再警告你勿要喧囂,你真當本府的話是耳旁風嗎?來人,先杖打十棍子以儆效尤!”
“大人且慢!”楊捕頭朝溫大人拱了拱手道,“把案子說完了您再慢慢責罰也行。”
“好,楊捕頭你說。”
“其實告密信一事再清楚不過了,是有人故意寫了封不實的信,企圖擾亂衙門的辦案思路,為自己脫罪。至於到底是萬水蘇本人還是她的丫頭河柳就需要進一步查證。”
“那萬萱草呢?”
“萬萱草是無辜的,據我私下跟萬家下人瞭解,高小川與萬水蘇的確有私情,最近還往來甚密。而萬萱草自搬進城裡,就去過她姐姐家一回,高小川出事當晚萬萱草並沒有到過她姐姐家,所以大人可以放她回去了。”
“那高小川的死呢?”
“我說了,要進一步查證。萬水蘇和河柳都有嫌疑,但並不排除有其他可能,大人得再給我點時間。”
溫大人略鬆了一口氣道:“好,有你這句話就行了!萬萱草,靳寶梳,聽著!”
“是!”寶梳和萬萱草齊聲道。
“念你們是初犯,本府不責罰於你們,但你們下回若再知情不報或者與人串供隱瞞事實,本府絕對會嚴懲不貸!既已查明告密信失實,你們都可以回去了!”
“多謝大人!”
“來人,”溫大人扔下一支牌令喝道,“各打萬水蘇和河柳十棍子,收入監牢,等候發落!”
河柳一聽,連忙跪著趴上前道:“大人!大人!奴婢是被逼的啊!求大人贖罪!奴婢……奴婢還知道一件事情!”
“說!”
“我家姑爺……他不是暴斃而亡的!他是被高小川和大小姐合謀毒死的!大人若不信,可以將姑爺的骸骨起出,讓仵作再驗驗,絕對是中毒而死的!”
“踐人!死丫頭!你個喪門星!不要臉的biao子!你胡說八道!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萬水蘇徹底地發瘋了,雖然被兩個衙差用棍子摁著,卻拼命地四肢亂舞,嘶聲裂肺地嚷著。
溫大人一聲驚堂木拍下,喝道:“好個狠毒的婦人!居然毒殺自己的親夫!楊捕頭,你連這件案子也一併查了,看看這毒婦到底做了多少作殲犯科的事情!你兩個,給本府狠狠打!”
直到寶梳她們走出衙門時,耳邊還回響著剛才萬水蘇受棍時的慘叫聲。寶梳揉了揉耳根子,搖頭道:“這真叫不作不死啊!原來連親夫都敢殺,怪不得陷害起自己的親妹妹一點都不手軟呢!”
湯娘點頭氣憤道:“可不是嗎?簡直沒人性啊!這回要不是寶梳你和那個楊捕頭,萱草可就麻煩大了!那個萬水蘇,就該拉到菜市口斬了好,太沒良心了!”
“說到那個楊捕頭,我們城裡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能幹的捕頭了?”鍾氏接過話笑道,“模樣瞧著真是好看,說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