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閃過,躍過勾畫精美的橫樑,一閃就沒了影子。
“年少呵輕遠別,情薄呵易棄擲,全不想腿兒相挨,臉兒相偎,手兒相攜……呵呵……嗝兒……臉兒相偎,手兒相攜……妙哉妙哉!哈哈……”
這時一抹銀光乍現,從身後襲來,他抱著酒罈哼著歌一搖身子竟然躲過了,一把鋒利的暗器瞬間砸在對面的花窗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叢戎好像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一般,繼續樂呵呵的往前走,有一枚暗器飛來,他身形一閃,竟沒人看出是怎麼做到的就躲了過去。
躲在暗處的夜星暗罵一聲:這個不要臉的死潑皮,真是撞上了狗屎運。
叢戎笑嘻嘻的撿起地上的暗器看了看,打了個酒嗝,嘟噥道:“這東西看著當真有趣,也不知道是哪個淘氣的孩童扔來的,嗝兒……呵呵……既然這樣那我可得還給人家……”
說著隨手一扔,暗器帶著鋒芒衝著夜星所在的方向就飛了過來,夜星瞳孔猛地一縮,幾個躍起躲過去,暗道一聲不好,這傢伙絕對是裝醉,事不宜遲,現在必須動手!
夜星從樹後閃出,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寶劍向叢戎襲去,叢戎勾起嘴角,頭都沒回,扔掉手裡的罈子,笑著說:“夜星公子,或者我該叫你一聲‘玉面盜仙’喬鬱?呵,叢某等候多時了呢。”
喬鬱身形一頓,繼而動作也發狠辣起來:“你早就認出我來了?”
叢戎拿出扇,從容的抵擋著他的攻擊,笑著說:“你我交手這麼多次,要是連你的身形我都認不出,這個六扇門的捕頭不如讓給你做。”
喬鬱的劍快的根本看不出路數,輕逸靈動的彷彿一根飄帶,但是劍氣卻帶著凜冽的殺氣,“你怎麼知道我在暖鶯閣?”
叢戎側身奪過劍氣,扇子舞動的入行與流水般自如,“這京城上下有哪間妓|院是我沒逛過的?暖鶯閣裡突然來了兩個來歷不明的風流公子,一個喜白衣,一個喜紅衣,不正是你和你的小師弟麼?”
“更何況……”叢戎拖長腔調,“你這身形我親手摸過,怎麼會認錯。”
“你無恥!”喬鬱惱羞成怒,一個劍花挽起,“今天我非要了你的狗命不可!”
正當氣勢如虹的時候,喬鬱眼前突然一花,身形一個踉蹌,差點握不住手裡的劍。
叢戎笑著展開摺扇,遠遠地看著他說:“喬公子,你想在茶杯裡下毒,也得瞞得過我的眼睛才行,軟筋散的滋味不錯吧?”
“你!……你在杯子上做了什麼手腳?”喬鬱站不住跌倒在地,月光灑在銀色的面具上留下清輝一般的背影,好看的不似凡人。
叢戎的眼睛一暗,說道:“不過是在你的茶杯上摸了點東西罷了。”
喬鬱恨得說不出話來,身體越發軟了下來,全身的力氣像被人抽走一半,漸漸地一股熱流從身體裡湧了出來,腰部以下竟然軟的有些酥麻。
“你還放什麼東西了?為什麼我……我……”喬鬱的臉紅了,耳朵紅豔豔的像熟透的石榴花,銀色的面具掉下來,露出謫仙般如玉似畫得臉。
叢戎也嚇了一跳,自己下的毒自己最清楚,除了軟筋散真的再無其他,可喬鬱的反應卻像是……中了春|藥。
仔細一想來龍氣脈,叢戎苦笑出來,他怎麼被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暖鶯閣裡的茶水都摻了催|情的藥物,而軟筋散的成分正好是這味藥的藥引,直接把藥效發揮到了最大。
“好熱啊……我難受……”喬鬱的神智漸漸喪失,眼前迷迷濛濛什麼也看不見,身體像著火一樣滾燙,急需要什麼東西降降火,他抓住叢戎的手,覺得分外涼爽,直接偎進他的懷裡,抖得渾身發顫。
叢戎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一時間也有點不知所措。雖然京城上下都知道他是風流公子,卻沒有人知道這都是做給別人看的,他心裡喜歡的不就是懷裡這個總跟他作對,偷盡天下寶貝的“玉面盜仙”嗎。
早就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愛上了這種貓追耗子的遊戲,看著喬鬱在他手掌心裡胡天海底的折騰,卻總能被自己找到的樣子,心裡就揉成一泓清水。
“多少次都能把你捉拿歸案卻心軟放你走,為什麼你還要再闖回來?”
叢戎嘆了口氣,一把抱起喬鬱走進了隔間,躺在床上的喬鬱難受的都快哭了,他神智昏迷的撕扯著自己的衣領,白皙的胸膛坦露出來,帶著誘人的紅暈,讓人恨不得摟住親上幾口。
叢戎的眼睛如夜一般黑,但是卻強加鎮定,穩住心神幫喬鬱蓋好被子,“我去幫你打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