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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戎被這麼對待心裡也不生氣,搖著扇子笑著說:“夜星公子彈了一首好琴,在下實在是欣賞,不如我們進內閣裡好好交流交流。”
這話說的無恥之極,活像個地痞流氓,賀君之無奈的在心裡嘆了口氣,明知道人家是清悺還說出這種渾話真是……汗顏啊,剛想出手阻止,卻被一隻纖細的手抓住了衣袖。
一轉頭,視線撞上一張明媚的笑臉,齊跡看出賀君之是個斯文之輩,絕對是個不經風月的主,心下就起了逗弄之意,他柔弱無骨的一下子倚在賀君之懷裡,嬌小著說:“賀公子,你總怎麼總看夜星,難道我找的不如他美麼?公子是嫌棄我了麼?”
賀君之狠狠地抖了抖,礙於謙謙君子心性又不好直接推開他,可是一張臉卻紅了大半,“齊、齊跡公子,你這是做……做什麼?”
齊跡孩子心性,看到賀君之這個樣子在心裡大笑,“賀公子,我們別看這些了吧,齊跡陪您去外邊走走吧,這裡留給叢大人就好了。”
說著竟然嬌媚一笑,眼睜睜的拉著有些呆傻的賀君之走出了閣樓,留下一抹豔麗的身影。
屋子裡就剩下叢戎跟夜星兩人,叢戎一副公子哥的做派,盤著腿搖著扇子笑而不語,夜星被他剛才那番話氣的拳頭都握起來了,但是也懶得搭理這個無賴。
“夜星公子,你離我這麼遠做什麼?還怕我吃了你不成?來來來,喝杯酒,我們聊聊?”
夜星冷哼一聲,“抱歉叢大人,夜星不勝酒力。”
叢戎斟好酒,有些孩子氣的皺起眉頭,“唉……我只是讓你陪我說說話罷了,你怎麼這般掃興,我欣賞你彈了一手好琴,甚至想引你為知己,你這樣不給面子實在是傷我的心啊。”
說著竟然委屈的以扇遮面,情動剎那恨不得擠出幾滴眼淚,夜星面無表情,嘴唇抿的死死的,不過這次卻很配合的坐下來。
他拿起茶壺為自己和叢戎斟了茶,一雙玉石雕琢一般的手舉起,說道:“叢大人既然由此誠意,夜星也不推脫,只希望以茶代酒略盡薄意。”
叢戎眯起眼睛看著他,一雙墨黑色的瞳孔暗了暗,接著不明所以的伸出手卻不接茶杯,“夜星公子,這茶是一定要喝的,只不過……相遇即是有緣,為何你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莫非是怕別人認出你來不成。”
夜星細長的手指一頓,繼而莞爾,冰山消融一般說:“大人說笑了,我區區一賣藝的,哪裡還在乎這個,實在是我的長相乏善可陳,入不了大人的眼。”
說著不由拒絕的又把杯子往叢戎面前放了放,叢戎挑起眉毛也不追究,一把握住夜星的手,連帶著他手裡的杯子,夜星的指尖瞬間一顫,往後縮了縮,叢戎卻執拗的拉著,笑嘻嘻的說:“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叢某是個惜花之人,傷人之心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做的,你說是不是,夜星公子?”
叢戎的指尖曖昧的在夜星的手掌裡勾畫著,食指勾勒著茶杯的沿口,笑的實在是好看,只是這笑容落在夜星眼裡就成了無恥的色鬼,恨不得拿刀剜出他可恨的眼睛。
心裡氣悶,面上他還是喝了茶。
叢戎接過杯子一口飲盡,接著展開扇子說:“茶也飲了,情也謝了,夜星公子請回吧,不要在我這裡白白敗壞了清倌的名聲。”
夜星以為叢戎還會厚顏無恥的跟他糾纏,心裡還在盤算著脫身之法,可是他竟然這麼容易的放自己走了,實在是大大出乎他的預料。
叢戎見夜星瞪著眼睛不敢相信的樣子,壞笑一聲:“難道夜星公子不想走?那就陪我樂樂也無妨啊。”說著竟然無賴的走上前,一把從身後抱住了夜星。
細瘦的腰被淡藍色的腰帶束著,正好勾勒出美好的形狀,叢戎心猿意馬,抬手摸了摸,夜星氣的渾身一顫,急忙甩開身後的無賴,咬牙切齒道:“無恥!”
叢戎搖著扇子邪笑這說:“承蒙夜星公子誇獎。”
“哼!”夜星撫了撫臉上的銀色面具,一甩袖子走出了房門,留下叢戎一個人,勝券在握的勾起一抹笑意。
夜深人靜之時,銀色的月華灑滿暖鶯閣的後院,叢戎抱著一罈酒搖搖晃晃的走在彎彎曲曲的迴廊裡,一邊走還一邊哼著小曲,“恨相見得遲,怨歸去得疾,柳絲長玉驄難系……”
腳步踉蹌,身形浮游,錦袍鬆鬆的掛在身上,那隨身的扇子別在腰後,怎麼看都像個花天酒地的紈絝子弟,要不是他腰上還彆著“六扇門”的牌子,誰還能猜到著醉鬼竟然是六扇門的第一好手呢。
突然,樹叢後一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