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什麼蝴蝶效應也不奇怪,“我是得到了這麼個訊息。不過他去政協去人大,區別也不是很大吧?”
“區別大著呢,我爸是省政協委員,想弄個人大代表,花了幾百萬都沒到手。”童子真說,“你這訊息確實不確實啊,我爸還想走魏市長的門路去人大呢,要的確是去政協,就不浪費錢了。”
“你這讓人家怎麼回答你,你信了就別走冤枉了,不信就照樣去做。”丁詩詩翻著白眼說,“懂不懂規矩啊。”
“一時情急,不好意思。這種官場上的交結往來,真的很費錢啊。”童子真訕笑著說,“隨隨便便吃頓飯,都要好幾萬。不過錢還是小事,最重要的是時間。陪了這個官,就冷落了另一個,又沒辦法分身。”
其實更加糟糕的是,公務員們是有派系的,派系裡面又分當紅的,平庸的,倒黴的,還有倒黴了但是還可以發揮餘熱的。如果魏市長去了人大,那就是雖然倒黴但還可以餘熱,如果去了政協,那就是徹底倒黴不可能翻身。
去結交魏市長,別的派系固然不理你了,就算魏市長本派系的人,都會覺得你沒眼光沒門路,再找上門去,起碼也要狠狠地砍一刀,不見血怎麼煞晦氣不是。不過這些話就不用說出來了,大家都懂的。
“這個我真沒法子保證。”黃文斌說。
“那我再去打聽打聽吧。”童子真說,“這次能做成兩筆生意,真是意外之喜。小黃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來喝一杯!”說到倒了兩水杯的白酒,咕嘟一聲先喝完了一杯,剩下一杯推到黃文斌面前。
黃文斌這一陣子都沒怎麼喝酒,看著滿杯的白酒還真是有些發怵。丁詩詩趕來救場,“這話總大喜的日子,怎麼能喝這種便宜酒呢。小黃,你去拿瓶三十年的陳酒來。我們和童總好好喝一場。”
“不要了,三十年的酒啊,這麼喝掉多浪費。”童子真大大咧咧的說,“還是來喝這個楊梅酒,好喝,又沒什麼度數。再說白色透明的楊梅酒,你們見過嗎?”
楊梅酒?黃文斌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甜甜的,根本不嗆喉嚨,更像是飲料。難怪童子真喝得這麼爽快呢,黃文斌記得他的酒量根本就不怎麼大。“等一下還要開車的呢,喝這種沒什麼度數的酒比較合適。”黃文斌說。
“開車怕什麼啊,喝了酒開車才穩健呢。”童子真吹噓,“我家的車庫很小,平時倒車進去起碼要打兩把方向盤,喝了酒一把就進去了。”
也就是現在他才敢這麼說,過幾年交通法規就變得很嚴格了,醉酒駕車不管你認識誰,照樣抓到拘留所關十五天,還要扣分罰款。再說童子真自己,喝酒開車也沒什麼好下場,倒車是一把就進去了,不過把自己那輛上百萬的賓士ml給撞了個大坑,修了十幾萬才修好。
“你自己有司機,當然不怕開車了,我們家小黃可是自己開車的。”丁詩詩說。
“我也自己開車啊。”童子真說,“阿亮,你先回去吧。”
“啊?”阿亮不知所措。
“叫你先回去,你就先回去,啊什麼啊!你在別人都不肯和我喝酒了。”童子真說。
酒鬼就是麻煩,黃文斌最怕這樣的,連忙打岔:“開車還是小心些,我認識好幾個人,都是酒後駕車撞了,年紀輕輕的就斷手斷腳。”說著壓低了聲音,“有個把下面兩個蛋都給撞壞了,對著新婚的漂亮老婆無能為力,帶了綠帽還得忍氣吞聲。”
黃文斌尋思著說其他的童子真肯定聽不進去,說下面的功能,是男人都會注意。可是黃文斌這一番苦心全作廢,童子真壓根就不在乎,豪氣萬千的說:“我的車技你放心,知道我什麼牌照嗎?那可是a牌,能開大客車的。以前家裡鍛鍊我,跟著大貨車出去跑長途,風餐露宿一天開十幾個小時。喝點酒開車算什麼啊。”
“a牌?我拿個b牌都覺得不方便。”丁詩詩說,“a牌好像是要半年體檢一次的吧?你不覺得煩?”
“體檢這種事情算什麼。”童子真說,“喝酒!”說著又倒了一杯,“等我們吃飽喝足,就去倉庫那裡看看,順便把協議簽了。簽完協議,我們再喝一頓,然後去找一招哪裡可以放酒。找到了我就付款買酒,正好嚐嚐三十年的……二鍋頭是什麼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