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彷彿被戳了短處似的,前面一個聲音也響亮了幾分,“若是分家分的乾淨些,不被大房給牽扯到便好了,不過一筆葉寫不出一個賈字來嘛!”
“要是能二老爺帶著其餘賈家人……”
話語還在繼續,賈政臉色陰沉,而後才往王夫人院中而去,邊走還邊道,“那兩小廝一人賞銀一兩。”
“是。”
待進了王夫人的院子,看著王夫人正折騰著趙姨娘,忽視了滿眼的求情之色,揮退了僕從,而後直奔重點,“娘娘信裡說了什麼?”
王夫人望了一眼趙姨娘遠去的背影,在看了一樣迫不及待的賈政,面露微笑,心中得意,“老爺,莫急,我這一收到信便派人找您去了,剛剛解出來的話語,我與元春通訊之間有自己的法子,不過,您看,才十一字,這是不是?”
賈政接過紙條,展開,田氏代齊,冒賑奪國,大逆之,十一個大字躍入眼簾,略微一思忖,眼眸瞬間放光,如六月的天忽降暴雨,讓熾熱一掃而空!
冒賑,冒賑!!他怎麼沒有想到,沒有想到~~
賈政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悅之情,手微微顫抖著。
“老爺,這?”王夫人看著情不自禁的賈政,不由納悶起來。
心中暗自竊喜以史為鑑,知興替!正雀躍的時候,看著茫然無措的王夫人,賈政心下搖頭了一番,王家女子無才便是德,也有不好之處,但是如今好為人師的顯擺,來了一出枕邊教妻,緩緩的說出了緣由。
史載:公元前545年,田完四世孫田桓子與鮑氏、欒氏、高氏合力消滅當國的慶氏。之後田氏、鮑氏滅欒、高二氏。田桓子對齊國公族“凡公子、公孫之無祿者,私分之邑”,對國人“之貧均孤寡者,私與之粟”。使“齊之民歸之如流水”,謂“公棄其民,而歸於田氏”大,但後世皇族對次都十分忌諱,冒賑一律按謀反處理,連孔夫子都十分反對私賑。
“那若是誅九族,豈不是連我們也算在內?!”王夫人詫然提高了音調。她不懂賑不賑問題,但是謀反殺九族還是知曉的。
賈政被一盆冷水狠狠的澆下,隨之又膽顫心驚不已,若是牽扯上謀逆,可是要誅殺九族的。汗珠冷冷的落下,在回憶起之前小廝的話語,不由的思索如何分家分的一乾二淨?不算在九族之內?
那只有---
賈政眼眸中劃過一道厲光,分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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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內燈火通明,賈赦揉揉肚子,他晚膳還沒用呢!
今日一天來回忙的跟陀螺一般轉溜著,若是平時早就累垮下了。可是現在不行,賈家族老咄咄逼人,還有他兒子鬧騰的要休妻。
這些族老個個吹鬍子瞪眼,仗著輩分各種仁義道德的說了個遍,話裡話外就是讓他重新過繼一子,繼承他家一房,絕對不容不肖之孫繼承老國公打下的基業。
當然,其他的話影射的就是他“難兄難弟”,賈珍父子了,不配為族長一脈,族老要另選族長,以明賈家之風氣。
賈珍被各族老輪番說了個唾沫滿面,心理老大不舒坦著,冷冷的斜睨著賈代儒等人。他幼年父親出家為道,頭頂族長,寧府當家人之位,滿府裡沒有逆他的人!他自問擔著賈家族長一職,也沒做過對不起他們之事,但是不僅是賈家僕人一顆富貴心,兩雙勢利眼的。他們賈家人自身也是。一想到自從二房閨女封妃以來的點點滴滴,眼眸一沉,緊握的雙拳一鬆,抿口茶,隨後把茶水直接往人頭上一摔,“爺就是族長,你們要奈我何?!”
茶盞落地發出響亮的聲音,碎瓷片落了一地。清脆的聲響讓所有的族老們啞然,而被摔到頭的更是捂著額頭,詫異不已,被氣了倒仰。
“你們不妨打了祠堂大門,再去敲登聞鼓啊!!”賈珍犯擰,一腳踹開了椅子,甩開了過來拉人的賈赦,“去說我們父子跟璉哥兒一樣國孝家孝淫1亂?!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們,這事確有其事,那又如何?你們唧唧歪歪的現在就告去啊,告去啊!!告訴你們就算被判刑了,爺還是賈家的族長,要記得是你們來投靠我們榮寧二府,不是榮寧二府要仰仗你們行事!!!血脈這玩意是生出來就有的,你就算在怎麼蹦躂,那也是庶子,也得遵從長幼有序,別滿肚子……那啥,話怎麼來說的?”
賈珍看了一眼賈政,撩話,“當著榮寧兩國公的面,咱們今兒就把話說清楚,願意跟著爺混的,給我以後閉上嘴巴,安安分分的,爺手裡漏點,給你們過個好日子!!不願意的滾,滾出后街,滾出內城,別日後打著榮寧旗號行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