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著渾水了。”
“珍大哥說笑了。咱們弟兄,從前是怎麼樣來大哥既說出此番話來為我操心,我自有感激不盡。”賈璉嘴角微微勾起,溫和道:“不過這秦?”
“噓!”賈珍左右轉了一圈,聲音愈發低沉起來,“我今日跟你說的便是這,我心裡憋了好久,愈想越發的煎熬,求兄弟給拿個主意。”說完,附耳在賈璉耳邊嘀咕了一句。
“咳咳……你確定?!”賈璉眉目一挑,看向賈珍,明顯的懷疑。
“這事借給我膽子,也不敢說謊啊~~”賈珍面露哀慼,“當時家中沒了長輩,尤氏性子你又知曉的,老太太保的媒,據說還是太子私生女!賈家,當時勳貴或多或少被皇上貼上太子一黨的標籤。再者說,赦叔當年跟太子私下關係多好啊,賈家若是有能力弗照一番,也算全了忠心!否則我再混,蓉兒是我唯一的兒子,哪能娶個五品小官,還是從慈善堂抱過來的丫頭當少奶奶,還是賈家宗婦!”
“然後呢?”賈璉經過他抽風爹講秘密的經驗,十分淡定的露出好奇心來。
“然後,”賈珍哀嘆一口氣,“我當時興沖沖的跑去跟父親得瑟,卻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通,不過我沒在意。可是,那女人不知怎麼的天天在我眼前晃悠,還喜歡往書房裡湊,你知道的,她長的不錯,我……一次兩次還沒什麼,次數多了,我就……”
賈璉滿臉黑線。
“璉兄弟,我還沒說完呢,你這表情,我那時就只是有點色心罷了。”賈珍弱弱著,“後來我無意之中發現父親的通訊,發現她的真實身份,然後又撞見她在書房院子晃悠,就……那啥酒壯慫人膽嘛!”
“你這酒喝的還真壯膽!”賈璉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我……那個……”
“不提這些,那你知道她在翻找什麼嗎?”賈璉扶額,這哪是在他面前晃悠,明明是他住的地方是寧府當家人的位置。歷來書房都是機密商談的地方啊!
“應該……應該是寧府老一輩的那些部下。我……我當初聽了赦叔的話,不是厚臉皮上門求助力了嗎?才知道自從把管家的事情交給那賤!人之後,寧府老舊姻親部下的禮都薄了三分,有的甚至都被她給斷了。”說道這,賈珍咬牙切齒,“可她交上來的賬面卻漂漂亮亮的!”
迂迴戰術,深入敵軍內!部當臥底,還屈身,秦可卿還真挺人才的。但是區區一個寧國府值得如此大動干戈?
賈璉愈發狐疑起來。
“你確定,這禮節往來,用不著往書房吧?!”
“還有……還有,傳說……”賈珍腦袋左轉轉又轉轉,再一次確定周圍無人,蘸了水珠,在桌案上緩緩寫道--東南兵符。
賈璉眼皮一挑,隨後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賈珍。
賈珍隨便擦擦桌案,“我……我……也不信啊!!我父親都考中進士了,赦叔當初若是……老太太要是不怎麼偏,他精通金石古玩,那也是雅士風流人物啊!說好了賈家三代要武轉文,不要站隊的,這是兩老國公在世的時候定下的。賈家兩賈國公都是戰功赫赫,兄弟兩加起來,就手握三分之一的華晉兵力了。功高震主,戲文裡常唱的,我們聽多了也懂。所以,我不成器一些,父親也沒很嚴苛的要求啊~~”
“所以?”賈璉抿口茶,這賈家開府的兩國公倒是挺有遠見的。但是這子孫執行力就……呵呵。
“也不知道這從哪裡傳出來,都信誓旦旦有鼻子有眼兒的。”賈珍愁眉苦臉,但過了一會兒又笑開了,“璉兄弟,說出來,果然舒服多了。我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告訴你,若是真有人揪孝期不放,大不了我們就跟皇帝扯上嘛?反正,他自己也不是很……”
“珍大哥,慎言!”賈璉砰的一下,放下手中的茶盞,他真說不出這賈珍到底是膽子大還是膽子小了。
“秦的事情,我們……”賈璉勾手示意賈珍過來,把自己的思量給說了一清二楚。
“可……這樣,你不是很危……”
“無礙,此事暫且不提。但是剛才所說,”賈璉敲敲桌面,“這事必須調查清楚。”
賈珍看了一眼還未乾的水漬,面露哭喪之色,“璉兄弟,那時你哥哥我還小啊,如今都疏遠了,一團亂賬,查不到了!”
“那你就想想,為什麼會傳說在賈家?”賈璉覺得這一天過的還真刺激,剛從抽風爹口裡聽到老皇帝說天下說不得要亂了。而且這或多或少還都能跟他扯上關係,如今還得到更驚天大爆料,某一個重要動亂的因素沒準在他家。
不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