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活蹦亂跳。
比起賈政不知在忙活什麼,火急火燎的病倒,還有王子騰至今躺在床上咳咳不停來說,賈赦這生命力簡直是比小強還小強,佐證著“禍害千年”這一至理名言。
“父親。”賈璉剛一步入院子,對這悠閒享受的生活十分的羨慕。
“嗯。”賈赦連眼皮子也沒抬,揮揮手示意僕從退下,“說吧,有什麼事。”他現在已經十分明白,他兒子只要他找他,就說明這事,不是他這輩分能幹的了的。
“父親,我們扶靈還鄉吧!”賈璉慢慢悠悠的說道。
“回金陵?!”賈赦唰的睜開眼,瞪向賈璉,“現在老二一家正猖狂著呢,回去了,沒準我們就回不來了。”
“父親,可別忘了,賈家已經不剩下什麼了。”還剩下的都被他財產轉移了,賬面上,他做的比賬房的還像賬房。賈璉伸手,示意書房說話。
賈赦起身,十分無賴一手啪上賈璉的手背,示意人攙扶著。
賈璉深呼吸一口氣,學著電視裡小太監的的諂媚勁,“父親,您裡邊請!”
“乖,說好了,大老爺等會有賞,否則,哼!”賈赦直接全身重量靠著,讓自家兒子扶進去。他發現兒子聰明瞭也有好處,力氣也跟著大了起來!
他老了,就愈發不想動彈,不想出去,身邊事事有人安排妥當的感覺真好。
“父親,回金陵守孝三年,正好避開上皇與當今兩方的爭奪。在京中被牽連到的可能性太大。”賈璉一頓,開門見山的丟擲重點,“而且榮國府砸鍋賣鐵還欠款,所有京城中的產業被變賣一空,更是當物生存,當今沒得理由把你當成靶子,立在勳貴之間。”
“這當今……”賈赦托腮蹙眉一會,嘆道:“哎,當今也有點難啊,十幾年了,國庫年年空虛,還要撐面子,真是可憐喲~~”幸災樂禍了一會,不知想起什麼的又蹙眉,“若不是你抄了那些刁奴的家產,我也不知道原來他們居然這麼的富有,將心比心一下,難怪你會夢到榮國府被抄了,這道理一個樣啊!”
“正是。”
“不過,我好多年沒寫過奏摺,手都生疏了。”賈赦來到桌案前,翻出空白的奏摺,眨眨眼,十分的無辜。
賈璉淡定非常的從懷裡掏出早已擬好的文,認命的遞過去。若不是這老爹只是愛抽風,眼下沒什麼大毛病,否則,他十分的想正式當家做主!
“好兒子,真聰明,夠上道。”賈赦哈哈的拍了拍賈璉肩膀鼓勵道,粗粗一瀏覽,眼前一亮,“璉兒,你這話說的可真漂亮!”
說完,忙不迭的動手抄起來。
“嗯,不過……”迅速的寫完,賈赦放下奏摺,揮揮手示意賈璉附耳過來,“我琢磨吧,我們一去就三年,你妹子迎春雖然是個庶女,爺平時也沒多大注意的,可是乍一看,都成老姑娘了!!!要是等春闈秀才,又要熬上三年,還不如趁著熱孝,把人嫁出去。你去看看那個孫紹祖。他弔唁的時候,我才想起此人。祖上也是軍官,跟著咱們老國公混的,生的相貌魁梧,體格健壯,現襲指揮之職,在京城候缺,之前也透過意思,但是大老爺們的誰管後院的事,我就沒應下,現在你看看去……”
賈璉聞言一楞,這赦大老爺最讓人詬病的地方可就是所謂的“五千兩”賣女了。不過,環視了賈赦的書房,賈璉嘴角勾勾,盡信書不如無書。
這老紈絝手裡的古玩只一個就值個五千兩了。
“我覺得吧,他不錯,家資饒富,拉弓射馬什麼的都是個好手,有能耐的,迎春嫁了也不虧,嫁進門的就是當家奶奶。”賈赦說著說著,又揚起頭來沾沾自得的,“大老爺的女兒至少還有人求娶,還是個五品的官兒,看看老二家,嘖嘖~~~”
賈璉揉揉額頭,一想起後院那幾朵嬌花,滿額頭的黑線,不禁想要鞭屍一把,說好聽點琴棋書畫每人精通一樣,但是身為大家女子該教的一點沒教,整天的除了陪寶玉玩還是陪寶玉玩,弄個詩社,呵呵,倒是讓賈寶玉把女子的閨名往外傳了個遍。
難怪,沒人上門提親。
就算來的,也是個想上爬的中山家1暴狼。
“父親,這件事還是過會再說吧,您想想迎妹妹的性子,她……”
正興頭上被人猛不丁的澆了一把,賈赦想起幾次見面,迎春木楞的樣子,拉長了臉,埋怨,“真沒意思,都說女兒是貼心小棉襖的,她學個刺繡什麼的,連一件東西都沒送給老子過,還不如琮兒呢!!琮兒還想著晨昏定省,沒錢了過來問候一下老子,漏點錢給他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