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王子騰六百里加急的奏摺:臣奉旨查邊,覺平安州異動!乾錦帝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無意識的摩挲著玉璽,腦子裡卻反覆想著賈赦的病,這可真是蹊蹺極了。
比起王子騰他原先準備收網卻漏掉的魚來說,賈赦卻是早先就恨不得除而後快!!但是卻不知道怎麼的,一次次的眼見喝了帶料的酒,卻還能一次次的蹦躂。
簡直是前所未聞!
而如今,一場風雪,就把人給撂倒了。
但是……偏偏這個時候,他還不能死了。
一百萬銀子還沒到手,勳貴的欠款還要他當靶子去逼,怎麼要都要熬過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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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要是知道自己一個普普通通的風寒能被人七拐八彎的想出這麼多思緒來,定要樂呵半天,他赦大老爺可真有用!
但是現在,賈赦抱著被子,喝著藥,對著賈璉抱怨,“都怪你!!要不是憑白無故來打聽岳父的事情,我就不會借酒澆愁,也就不會睡上整整一下午,大晚上的睡不著覺,出去看你們深更半夜的換匾額,天寒地凍的!”
“……”
賈璉默默翻白眼,你這話說得出口,虧不虧心啊!
等賈赦絮絮叨叨的唸了許多想他當初身體棒噠噠,怎麼龍虎精神都沒有問題,各種千杯不醉,萬杯不倒,賈璉心裡呵呵了幾聲可愛的草泥馬,而後,嘴角勾起閒適的弧度,緩緩道:“父親,匾額換了,是不是該琢磨著分家了?”
“分家?”賈赦緩慢的轉腦袋,旋即大聲嚎起來,“不行,現在分了,所有錢都要大房出了,不行!!錢,我的,大姐兒的,不給任何人!!!”腦袋跟撥浪鼓一般搖起來,顫顫巍巍的從被窩裡伸出一個指頭來,指著賈璉,怒氣衝衝,“逆、子!你這逆子,不分家,分了大過年誰去見那些老親啊!!!我要看老二被口水給淹死,要分也是年後,還有,你滾!!老子看見你就生氣,大冬天開什麼窗戶,凍死了!”
話雖然如此,但是賈赦還是沒讓人把窗戶給關上,只不過自己多加了層被子,也聽勸的沒用什麼薰香,不對……他房裡什麼時候有薰香了?!!
賈赦目瞪口呆。
當初他為了證明自己龍馬精神,跟人打賭從來沒有用任何香料來催!情,整整一個月的時間,然後還贏了一塊漢白玉。後來就形成習慣,他的房子裡是不點薰香的,就算是大夏天,蚊子多的時候,他也不點驅蚊的,只不過換個地方睡而已!
發現賈赦忽地變化的神色,賈璉腳步一頓,順著視線,看向桌案上的鎏金鏨刻的金鐘鳥籠。
賈璉細細的看了一番金鐘鳥籠狀的熏籠,手拿出乾淨的秀帕,輕輕的撫摸上去,上面還有一層淡淡的紅色,顯然是昨晚沒有被燃燒乾淨。
轉身回到座椅上坐定,賈璉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賈赦閒聊,腦子卻默默的浮現出小B娘,沒有逆天金手指,但是高1清1影片,跟著他及時記錄的,總歸能找出點蛛絲馬跡來。
剛一開啟,瞬間五花十色的檀木刷刷而過,眼睛下意識的閉了閉眼,立馬點了個大叉關掉檀木系統,而後翻閱起前幾日的影片。
把這兩天的記錄全都翻閱了出來,挑選出拍攝到賈赦房中的景象,定格,臉漸漸陰沉下來,找人服侍的僕從,分開了一個個的敲點過去。
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機。
很好,鴛、鴦!
“父親,這家孩兒是分定了,不妨我們來打個賭。”賈璉看著有氣無力躺在床上的賈赦,幽幽道。
“賭什麼?不對,”賈赦睜開眼瞪了一下賈璉,“你真愈發的不把老子當老子看了!有兒子叫老子賭博的嗎?”厲聲斥責之後,話語又偏然一轉,好奇的探出腦袋,“你看出什麼了,是不是老二家的使壞?”
“不知。”
“那你得意什麼?!”賈赦翻白眼,“我不管,反正我不要大過年的出去,你要事真有本事,自己把人趕出去,榮禧堂也是你住!!我不住,在這院子這麼多年了,都有感情了。”
賈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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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靠著美人榻,對著一群來侍疾的孫兒,孫女們,眼中露出慈愛的笑容。
“外祖母,”林黛玉偷偷打量了一眼賈母的神色,見之如同平常親切慈祥,眉宇間露出一絲的笑意,“今日雪停,大舅舅雖罷免小輩請安探望,但是我們幾個姑娘家,總歸去一番已表心意。”
“林妹妹,赦大伯他那麼對你!”當下寶玉便不滿起來。
黛玉垂頭遮擋住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