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就連不成器的寶玉,老太太都動了心思,要把他過繼到老大的名下,然後在成為繼承人。
為什麼?為什麼?!
就不能像寧國府一般,來個兄終弟及。讓他光明正大的繼承榮國府!!
賈政極力剋制自己的情緒,但是心理不免對賈母起了一絲的怨恨之情。若不是她當初把他晚生了那麼幾年,卻又處處為他著想,一遍又一遍的重複榮國府將來是他的,他又豈能一步步的走到這地步,還要把自己的兒子,如今的僅剩餘的唯一嫡子過繼。
就算蘭兒是他的嫡長孫,但總缺了一絲的……感覺!說不上來的感覺。一想起老太太疼寶玉,連他都要退射一步之地。浮現出寶玉平常的形象,賈政眼中忽地閃過恍然大悟的精光。
正月初一的女兒如今是皇貴妃娘娘,後宮之中僅位於皇后之下。而中宮膝下空虛多年,只要元春能順順利利,平安的誕下龍子,那就是……頭微微的轉向東方,皇城那巍峨的輪廓還依稀可見。
若元春的命格真如此,那攜帶美玉出生的寶玉……這般一想,心撲通撲通的急劇跳動起來。玉可是皇者的象徵啊,寶玉!
難怪!
絕對不能過繼,絕對不能!!
如今必須跟大房扯清,一定不能被他連累了,而且他還要奪了爵位,藉助榮國府的面子,靠著勳貴運作,他沒準還能當承恩公,未來皇帝的外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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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一口氣,推開門,闔上之後,賈政看向王夫人的目光多了一絲的柔和。這女人不管母親如何說,但總歸為他生了雙好兒女,且王子騰如今隱隱是勳貴第一人。
王夫人被看的渾身一顫,心理暗中怒罵,那姓趙的小浪1蹄子不知道又說了什麼!處處給她找氣受。
“夫人,今日之事……”賈政寒暄幾句,隨後便道:“我前日觀《邸報》,大舅兄不日就回城。老……大哥如今處處犯渾,與我們對著幹,若不再約束一番,恐怕整個榮國府都要受連累!!大舅兄與我們好歹是兩重親,你平日多跟璉兒媳婦說說,大舅兄也是璉兒叔父,身份上總可以管教一番,不象我,只是弟弟,一個友悌就可以把我說成不悌之徒!”邊說賈政還憤憤甩袖,當真被一個“悌”給氣著了!
王夫人原本的嫉恨,在聽到賈政的語重心長的話語,漸漸的沉默下來。他們王家雖然沒教些詩詞歌賦,但是女子無才之中也必須牢記,一筆寫不出王來,要互相扶持。
現在,趙姨娘算得了什麼,只要大哥一日不倒,賈政就還要靠著她!
不過……如今要先解決大房的威脅在先,有些事情就顯的有些不重要了。
“老爺,您這話我如何不知道!”王夫人嘆口氣,幽幽開口,“可剛收到訊息,二哥在十里屯的地方病倒了,又大雪封路,現在正急著找大夫呢!”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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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被人當靠山所依仗的王子騰對著兩封家書長吁短嘆。揉揉有些發昏的額頭,蹙眉不已,一下子恍若老了十幾歲。
元春升位,的確有他發力,但是現在懷孕的訊息傳出來,簡直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還有賈家大房一系列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舉動,才幾日的時間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原本明朗清晰的未來如今簡直是一團亂賬,剪不斷理還亂。
太上皇曖1昧不明的態度,當今對貴僚的不喜,朝堂的利1益對峙……
這般想著,愈發的頭痛起來,可是他又不能放下兩個妹妹不管不顧。
想當年的王家……一個嫁入榮國府給他帶來權勢的拂照,一個委屈下嫁商戶,雄厚的資金給他源源不斷的支援。
“……咳咳……”
捂著手帕咳嗽,王子騰坐在椅子上思索各方舉動,奮筆疾書。
他王子騰不過壯年就摸爬滾打到一品大員,這期間咬牙嚥下了多少苦水,可他是闔族的頂樑柱,他就不得不奮鬥下去!
奮、鬥!
只有成為人上人,才不枉費全家的支援!
兩昏沉的眼皮中露出一道精光,王子騰面色蒼白,看了一眼墨跡還未乾的奏摺,緩緩道:“傳令下去,明日繼續趕路!”
“老爺,可是您風寒?”
“無礙,王伯你下去吧!”王子騰繼續揉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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