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看的很歡快,但是二房小分隊所有人都不痛快,死盯著賈赦就像殺父仇人般。
賈政被一通指責瞪眼怒目,王夫人一臉陰鷙,更別提賈母。當眾被駁面子,饒是在淡定心內謀劃老練,也陰沉下了臉。她的好兒子,真的是恨不得掐死,不對……眼眸中閃過一絲的狠歷,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認她為母,也休怪她翻手無情!
她現在動手,沒準還能保證他風光大葬,畢竟賈赦如今這番舉動,已經踩著勳貴的底線了,他們四王八公可是打著骨頭連著筋。賈家不能因為大房就成為眾矢之的!
一、定、不、能!
賈赦聳聳肩膀,他早就看開了,多年積壓的苦悶慢慢洩開,一股腦兒說完了之後,直接轉身,伸著兩胳膊,示意大房兩人過來,左邊邢夫人伺候,右邊兒子攙扶著,赦大老爺架子十足,大搖大擺的走了。
剩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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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門不遠的賈赦就雙腿一軟,忙不迭的上了車。他十分理解不了天寒地凍,賈璉還有心思走路的念頭。
婉言謝絕了坐車,看著兩人遠去的車輛,賈璉回望了一眼賈母院子,眼中透出一股陰沉。
他剛才若是沒看錯,那兩個女人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可是對著他們父子來的!
王夫人倒是可以理解,但是賈母……可真幸虧他不是原身,畢竟原身心心念念小時候祖母對他的好。
既然如此……賈璉點開系統,看著下面那一行字,露出一絲的鄙夷。
不能用毒藥,他當然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了,自然要遵守。
但是,別忘了他璉二爺的本職身份,鑽漏洞的黑澀會啊,有文化的黑澀會!
撐著油傘,賈璉抬頭看了一眼還在夾雜鵝毛大雪的天氣,緩緩的往府外而去。
這天氣上門取錢不行了,所有當值的官兵都被緊急調往南郊。那裡一夜之間,百姓房舍被壓,數千人流離失所。
低調的換裝往賭坊裡走了一遭,賈璉回家用了膳,換套衣服,選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剛要出去,隔壁兩秀恩愛的又過來了。
“璉二叔,大雪封路,回不了金陵,我們過來跟您學學怎麼辦事!”
聽著賈蓉夾著風雪,特地喊響亮的大嗓門,看著裡三層外三層就差裹成球的兩人,賈璉頓了頓,“你們確定?”
“還請璉二叔不吝賜教!”賈薔彎腰行禮,“我們總不能次次等人拿主意,跟在您身邊,多多看看。就像赦叔父說的看戲也是吸取前人的經驗教訓一樣,我們渾渾噩噩沒多少眼力能預見未來,但是至少多學點,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賈璉笑看兩人許久,而後想想行程,頷首,三人一起上車,慢悠悠的往南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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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之間大雪封路,車行的很慢,賈璉無事撩開窗帷,看著街邊插草示賣挽白布的平民,個個悽悽慘慘,眼中劃過一道不明的情緒。
一路行來,彷彿昨日還在太平盛世眨眼間就成了餓殍遍野的荒年。這還是天子腳下、京畿重地!
手指不自覺的屈起,敲敲手中的孟婆子,發出輕微的響動。
低眉看了一眼,手中的溫暖,露出了一絲的笑意,其實他便宜爹還不錯!但是,該分家的,還斷掉的東西,還得斬斷的乾乾淨淨,否則就算換了匾額,留著二房也是禍害。
“璉二叔,這外面天寒地凍的,您怎麼還越走越偏啊?!”賈蓉衝著窗外瞅了一眼,就垂頭焉兮兮的,縮著搓手,這天可真冷!
“璉二叔,您都看了一路了,外面醃髒的很,悽悽慘慘慼戚的最是無趣擾著過年了,而且您仔細著了傷了風頭疼。”賈薔貼心的往窗外靠靠,擋住吹進來的風,對賈璉勸慰道。
摸摸有些冰涼的鼻尖,賈璉眯起眼,斜睨了一眼兩人,隨口問道,”知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嗎?“
賈蓉茫然搖頭,“璉二叔,您知道的,我不喜讀書的!”
賈薔詫異之後一蹙眉,頷首的點點頭。他比起賈蓉來,還是明瞭幾分事理。畢竟叔叔再疼溺於他,也只是金銀上給的大方,至於其他,有時候他自己也不懂,又何來教他們大道理。
而他,雖然有著寧國府正派玄孫的身份,但是如今當家做主的人畢竟不是他父親,而且他父母雙亡,不得不比蓉兒多了心眼。
且他又因相貌謠言搬出去獨住,人來人往之間,也褪去了一分的青澀,磕磕碰碰的長了點見識。
賈璉嘴角笑了笑,反而另起了一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