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賈璉一路鬥智鬥勇,兩老紈絝不好意思打擾到賈璉,免得壞了人的大事,默默的絞盡腦汁,遞過去了一分榮寧老一輩提撥出來的官僚,讓他自己斟酌著用。
隨後就在金陵翻起了祖宅。
“父親,您確定祖宅裡有□□母他們留下的錢財?”賈蓉十分不可置信著,他們花費了一番人力物力才從金陵族人手裡奪回了祖宅,如今卻要推翻重新修葺。
賈蓉對此十分不解,錢不該藏府庫裡嗎?
“你小,上面也沒個長輩給你講古!”賈珍哀嘆一口氣,“咱老祖宗也是地裡刨食出身的,你說地裡刨食的最愛什麼?藏東西!!咱們太奶奶雖然不是什麼名門閨秀大家出身,但是好歹也是賈家宗婦,又是個有眼見的,兩府妯娌關係好,就合計著想法子讓賈家傳承長遠,又為了避免後世子孫不肖,留下諸多的退路,祭田,家學等都是那個時候辦的。然後又是會經營的,想到了日後缺銀子使,就埋了私房!”
“啊?”
“兩個老祖宗都是能打善戰的,兩代四個軍功赫赫,光打仗咱們賈家就不知發了多少財!”賈赦擼一把鬍子道:“還有當年,太1祖皇帝仿舜巡的故事,咱們賈府在姑蘇揚州監造海船,修理海塘,接駕一次,把銀子花的像淌海水似的!這裡頭門道多著呢~~可惜,就毀在我們這一輩上了,若賈家能中興起來,也要先度過這個劫難,而後看你們的了。”
賈赦邊說邊看了一眼四周都動工翻找之際,話語一轉,“不過,似乎老太太很能藏,我們翻遍了都沒找著!珍哥兒,你還記得先太太怎麼說的嗎?”
“赦叔,我就約莫記得老宅有寶啊~~”賈珍哭喪臉,“我當時才幾歲啊,父親出道去的急,又沒跟我說過一聲,赦叔,您呢?有沒有印象?!”說道最後帶著一絲的希冀看著賈赦。
“我……”賈赦眉頭一簇,“祖母私下把她的嫁妝私房給我,至於其他都是對父親母親所言,我也只不過聽人提起過一耳朵而已啊~”
“那您私房?”
賈赦想起緣由來就心疼,一咬牙,憤憤道:“老子全部都花光了!”
某個說話不守信用,打白條忽悠人的!!!!全天下也只有他這麼傻,會傻乎乎的信他,把祖母給的四百萬私房,幾乎是吳氏一族的全部家產,一分不少的給人賑災用!!
到最後屁個回報都沒有,自己還被廢了的混蛋!
想起來就氣!
“赦叔,您這手漏……”賈珍看著賈赦猩紅的眼,慢慢的閉上了嘴巴,心裡卻是嘀咕著:難怪赦叔這些年就算偏居一地,也活的比他這個寧府當家人手還松呢!!這散錢速度也太快了吧?難怪當年,人送諢號金娃娃的。
“好了,好了,繼續翻!”賈赦揮揮手,儘量揮掉腦海裡浮現的一幕。
“那啥,赦叔,侄兒多問一句,那張家的,您……”
賈赦冷冷的斜睨了一眼,“岳母的私房嫁妝的確在我手裡!不過張家一家兩百來萬的家產我捐掉了,那年不是山東大旱又蝗蟲肆虐嗎?岳父臨走之際命我捐助的。當時全攪合在奪嫡之中,有多少人關注區區平民了?但是,關心百姓的有誰好下場了?!”說起這個來更想咬牙。
“赦叔,您莫激動啊,侄兒不問了,莫激動~~”賈珍忙安撫著。
“叔叔,找到了,宗祠之內有密室。”賈薔率人來報,卻發覺氛圍不對,看了一眼賈蓉。
賈蓉揮揮手示意人過來,悄聲咬耳朵。
“真的?”賈赦賈珍神色一鬆,急步而去。
到了祠堂內,看著開啟的密室,揮手示意僕挖出來,兩紈絝眉開眼笑的看著抬出來一箱箱的盒子,眉開眼笑。
“怎麼才三箱?!”賈珍有些不滿,喝令:“繼續找,這些老人就愛東藏一些,西藏一些的。”邊說吹開灰塵,小心翼翼的,手抖的開箱,邊開還邊欣喜,“赦叔,你說會是金子還是銀子啊?”
“什麼都好!”賈赦眯著眼愜意道:“有錢什麼都好!”
咯噔一聲開了鎖之後,賈珍臉色急劇色變。
裡面沒有金子更不是銀子,只有一把鋤頭!
賈赦湊上前一看,臉色也暗了下來。
兩小的面色也不一。
賈珍不可置信的命人開完剩下的兩個箱子,一個是幾本啟蒙讀物,另外一個是一封書信。
忙不迭的開了信封,上面只有寥寥數語。道:希望後世子孫能耕讀傳家,家和萬事興。
一行人渾渾噩噩著,賈珍捧著信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