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鳴破曉,朝陽初生。
賈璉正依欄杆相望遠方席捲而來的浪水,聽海浪拍擊岩石的聲響,嘴角露出一絲的笑意。
忽地,那逗比彈幕又炸開了。
#前方原子能核電預警,虎符現,天下亂!#
#前方花樣作死大賽總冠軍--暗衛!#
#論暗衛如一顆馬蹄釘子如何豬隊友禍國#
#UP主,開門有快箭(づ ̄3 ̄)づ╭~#
腦海裡剛閃過刷屏的彈幕,忽地執法急喊而來,“璉二爺,有信來。”
賈璉接過一看,眉目一挑,標準活字印刷體告訴他,親,好好想想,皇帝是喜歡兒子呢還是喜歡一個臣子?!
“小人剛剛於廚房之中發現的。”執法解釋由來。
“廚房?”賈璉看完冷哼一聲。
他這大半月來按著自己所行的計劃,抄了大半的鹽商,壓著穩定了鹽價,曝出了被參雜鹽中的危害,至於背後利益被損害之人,又與他何關??咔吧咔吧剁掉幾個腦袋不也消停了嗎?暗來的更不用怕了,正好給他檢驗一番,他緊急培訓出來的人是否忠心膽子又大!
他現在欠缺的是時間,造火藥槍械的時間,否則,直接一條船駛向海外,哪裡會留在這裡唧唧歪歪。
拳頭不夠硬,手裡人少沒有錢啊~~
若不是專業不對口,他腦內裡沒有製鹽的好法子,否則就直接把抄來的鹽田換個名號歸自己所有了。
他如今,抄鹽商得來的銀子,一半國庫,一半被他用來請工人疏通運河,又各項花費於百姓身上,被他用來收買人心。
在得罪眾多朝臣,又與皇帝不合的情況下,民心是最好的選擇。
他不可能真被人當棋子擺佈,當什麼忠臣孤臣,做皇帝一條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走狗!
“開船,不敢留名的鼠輩不用管他。”賈璉淡淡的吩咐道。
“是。”
按著計劃,船開撥千萬揚州。
這一日黃昏終於臨靠碼頭,賈璉一等人剛下船,就有賈家僕從飛奔而來,聲聲泣下,賈珍被人刺殺而亡,賈赦抬暗衛之屍身,敲了金陵府衙鳴冤鼓!
賈珍臨死之際,曾言東南虎符之下落在賈赦之手,訊息如長了翅膀一般不消天亮便天下皆知。
說時遲那時候,只見當空“嗖嗖嗖”飛來數箭,直奔賈璉而來。當下有人揮刀護衛,刷刷幾下,箭矢落地。
賈璉一個眼神,當下有人飛奔而去,這邊安撫旁邊受驚的民眾。
嘴角緩緩一勾,看了看箭上的標誌,賈璉笑笑,直接讓人帶著所謂的證物還有證據同樣敲了揚州府衙的鳴冤鼓。
堂堂欽差大臣在揚州的碼頭,被印有東南軍的標誌的箭矢所傷,總得有個人出來給個公道!
他是不怎麼喜歡賈珍這老紈絝,但是此人在他眼前刷存在感也算挺強。現在又牽扯到抽風爹,正好有藉口跳出來單幹。
不管如何,守孝總得要時間,皇帝再奪情,壓根於理不合,讀書人都能寫文章罵人。給他三個月研究弄出手榴彈,到時候,看誰不爽就扔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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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小院內,三爺默默嘆氣。
賈珍死的不是時候,賈赦這老紈絝可不懂什麼家國天下,能跟他混在一起玩的,對他好的,他就認定對方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這人就認個死理,就算賈珍是人人唾棄如秦檜一般,那也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大侄子情份同兄弟一般。
虎符一出,平安州那幫人肯定等不急了。沒有起兵的藉口,太子沒有兒子給他們擁護,他們也定會弄出一個來。
更何況,賈家這邊還有個頂著太子私生女秦可卿的丈夫,女婿也算半子。
原本明瞭的一條線,就因賈珍說出虎符一事,瞬間一團亂麻,底下暗流湧出明面,這步醜棋誰走的?
三爺蹙眉,緩緩抿口茶,手飛快的寫著,安排眾人保護正蹦躂的賈赦一行人,又傳遞訊息給賈璉,順帶安撫平安州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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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中無故被人刺殺,又因他之故牽扯出虎符一事,雖然賈珍話語斷斷續續到最後不明金後面是何意,但是敢確定一點便是東南虎符在他之手。
因此,賈赦原本因賈珍被殺去世的憤怒之情又多了一絲的內疚。雙眼猩紅著把命人暗衛綁上了公堂,搬出《□□大誥》任何人不得豢養私1衛一事,當著眾人的面把人鞭屍示眾。
“我賈赦在,虎符在,你們最好期待爺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