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不斷剪還亂的還有後半天忽地吹響的號角!淒厲之音,恍若惡魔之聲,把人從睡夢中酣然狀態變味恐慌之景!
平安城南方向驀然升起沖天火光,高高的瞭望臺上紅色敵襲旗幟,在黑夜中明亮非常。
賈璉迅速換了騎裝,待校尉點將,火速趕往應敵之後,與眾將商議,而後直接披上帥旗,全營出動。
攻城之站,徹底打響!
三爺一臉冰,陰沉著臉,道:“檄文!”
賈璉接過,定睛一看,真不愧是狀元文筆,字字言之鑿鑿,句句泣血,段段真情,郎郎上口。
山東荒,道斂財百萬兩,因廢太子,白紙條,黑字跡,千萬白銀救難民,落款契約……
左右將領拿著傳抄本,不由目瞪,“當年太子山東……”沒貪??!
一廢因蠱毒,折損了張家一族,查清緣由,證明了太子清白。
二廢因山東救濟款百萬貪汙,縱然大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這汙點實打實的太子認下了啊!!而且,當時國庫壓根沒千萬白銀。
三爺隨即一揚嘴角,略過幾句,解釋道:“賈赦祖母吳氏一脈,岳家張氏闔族,聯合山東孔家,聞家氏族!吾遊說聞家之時,得此欠條,太子親筆書寫。”三爺淡淡的從胸口裡掏出一張泛黃的紙條來。
眾位將領:“!!!”
傳閱一番,皆是瞠目結舌,有性急者直問:“那當初太子?”
“寒、心!”三爺掃了眾人一眼,道。
默默的垂頭,眾將緊拽了拳頭。其實因百萬銀兩廢太子,誰都知道是藉口,但是就是揭開光鮮的藉口,內裡的腌臢才讓人忿恨不得!
賈璉看著一張泛黃的白紙就勾起將領愈發強勢的殺意,乃至於對皇族的恨意。
冷不丁的看了一眼三爺,三爺神色淡淡,無悲無喜,忽地心一緊。
慧極必傷!
而且隱隱有偏執成狂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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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該啟程了!”三爺任人打量,淡淡,不起不伏,緩緩道。
“平安城內,有勞。”賈璉鄭重抱拳,聞得南面隱隱傳來廝殺之聲,揮手馬鞭,大步朝外走去,騎馬,策馬至陣前,高聲喝令校尉帶兵,分兵全速向東面進發。
集中火力,正面迎敵。
兩萬人馬鎮守大本營,其餘四萬兵馬瞬間分裂成十二陣,由各將領帶來,分開朝各目的地疾行而去。
前頭打頭陣的先鋒營,盾牌之後,有小隊伍手拿鐵球,而後又有小隊,每三人扛著兩人拉手合圈粗壯般的大樹,嘿喲嘿喲的往前跑去。
萬人齊動,如黑浪一般四處湧去。
馬蹄聲聲,號子聲,匯合成一曲忠誠的樂章。
在帳內輾轉反側睡不著覺的賈赦看著揚鞭策馬賓士而去,甲片在朝陽初升的對映下,銀光一閃一閃,不由心神動盪。
曾幾何時,他也曾想策馬揚鞭,劍指江山,說不出的風流倜儻。
可是,他怕疼怕累,嬌氣的不行,練個武,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賈赦戳戳金娃娃,某個人跟他說,要選擇最適合自己的路,不要人云亦云!
他喜歡金石古玩,準備當個風流雅士。
但是,最後成了個殘士。
三爺橫眉冷眼一望賈赦所在。
賈赦,太子,還有小妹,三個人參合就已經夠亂了。
這刨墳背後的主子,不管是什麼目的,擾人安寧者,死!
眼眸裡殺機頓現,三爺,慢慢轉身回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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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里之距,眨眼之間便到城下。
賈璉在陣後,雙手偏飛,做著指令。
頓時聲如洪鐘,響震耳骨。
沒有料到平安之軍會膽大到直接正面攻勢,城牆之上,守兵不多。
但是二十幾萬的基數在,受死的駱駝比馬大,人數不多也是相對於他們來說,瞬間一排排地箭雨源源不斷的設下。
平安士兵盾牌掩護之下,點燃的扛過來的樹木,裡面不是樹莊,而是火藥,接著直接一推,噼裡啪啦的一路炸響過去。
城牆之上士兵由上而下倒火油,扔碎石。
兩方士兵皆震天吶喊,賈璉滿耳都是撕心裂肺的廝殺聲。
他心中如鼓在震,抬頭朝遠處高聳城牆上望去,帶著望遠鏡,看著瞭望臺上輕鬆閒適的南安郡王,臉色一勾。
伸手一把掏出腰間的火銅,而後定睛計算了一番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