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酒足飯飽思……考人生大事。
快刀斬亂麻,即使有著各方的顧慮,但是對紈絝來說,命都是首要的。
賈珍原本就頭上懸著一把刀,如今有人出主意了,自然是屁顛屁顛的聽從了。賈蓉對賈璉也信服的不得了,剩下的賈薔雖然頗為顧慮賈家的名聲,以及他們日後的行事,可是他最重要的兩個人都同意了,更何況此事過後,他們不管如何都要守孝。在家閉門兩年,他們也不求出仕,日後去邊遠之地做個富家翁,總不會有人翻出昨日冷飯進行翻炒。
更何況,經過此番劫難,蓉兒也成熟了許多,他們互明心意,再也不分開,就更加不會在京城之中,這些紛爭自然要遠離,去一個地方重新開始。
賈赦哼哼唧唧了老半天,看著三飛快決斷的大侄子大侄孫子,眉頭揪成了一團,最後緩緩嘆口氣,“兒子翅膀硬了,自然是聽你的了。”
賈璉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容,點點頭,“父親,謝謝!”
“切!”賈赦聳聳肩,“別隻會說,你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兒子,我自是信你的,可是還有珍哥兒他們,他們信你可是在豪賭一把,你別……讓我們失望!”
“赦叔,話不能這麼說,是大侄子做的不對,璉兄弟給我出主意,只有感激的份!”賈珍笑笑,有人替他攬去了心頭重擔,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好了,不說了,免得老二他們久等了。”賈赦揮揮手,“走吧,走吧,說完了,咱們也輕鬆自在。”
一行人在祠堂的東廂房細聲謀劃了一番,另一邊賈政也各種籌劃的與王子騰商討,沒辦法他兒子不頂事,家族裡能說上話的中年一輩具與他不熟悉,沒賈赦斂了族長,名分上就各種好看。
王子騰蹙眉,各種膩歪。若說實話,他實在不願意在這個時候牽扯進賈家的槽心事情中!但是他一手扶持了二房十幾年,元春封妃他王家使了大把勁,投資了眾多,還有妹妹的懇求。一想起為何當初會嫁給嫡次子,至今只是一個區區的五品孺人,王子騰心裡泛起酸澀之感,都是當初王家不夠顯赫,他如今終於出人頭地,能光宗耀祖了。若連這等事,都不幫忙,他如何對得起九泉之下的父母?!
“哥哥,他們就算有那該死的丹書鐵卷又如何?!”王夫人眼中盡是一片陰毒,“那大房不說,賈珍他們又如何幹淨,那秦……”
“慎言,這件事當今自有論斷,你我置喙不得!”王子騰厲聲道:“這事若是賈珍當真有著羞恥之心,就不會鬧得人盡皆知。”
又扶額,細細的琢磨了一番。其實遠離了賈家,對於如今的二房來說,處境沒有什麼好的,最秒的辦法便是拿陰私拿捏住了賈赦一房,讓他退出榮國府,而後又借孝期淫!亂之名,逼迫賈珍讓出族長之位。
時間緩緩流逝,賈政商議完畢,就看見賈赦在祠堂裡動牌位,簡直是忤逆不孝至極!
當下就怒吼起來,“賈赦,你在幹什麼?!”
賈赦被突如其來的一吼給震顫了一把,轉頭看向賈政,眼睛一沉,“老二,你的規矩呢,就這麼吼你哥,看來還真迫不及待呢!”
“那也要看看你幹了什麼好事,居然擾祖宗的清寧!”賈政面色紫紅的甩袖怒喝。
“是你說要分宗,現在又來怪我?好沒個道理!”賈赦原本被順毛的心又怒火叢生起來,撩起胳膊就非常想在扇人一巴掌。
“夠了。”看著賈赦無賴至極,說不過就打的德行,臉色鐵青的王子騰攔下賈赦揮過來的手,但是卻發現自己背後被頂著一把火統。
“王大人,咱們最好有話好好說,別欺負爺幾個沒個舅舅罩著!”賈璉嘴角勾起的笑冰冷至極,“我按下了,你死我死不了。”
“賈璉,你竟敢私藏火統!”王子騰當下一個轉身,擒拿手使得虎虎生威,反扣賈璉。
“王大人真不愧是軍隊裡摸爬滾打出來的。”賈璉甩甩手中木質的“火統”笑笑,“夜裡燈暗,王大人眼力不要太好了。我們還是斯斯文文的做下來,好好談談,父親只不過是在擦拭我母親的牌位。有些東西,時間掩蓋不住,總會慢慢的呈現在眾人眼前。”
“你!”王子騰臉色愈發陰沉,他今日苦心謀劃之局就在賈赦耍無賴之下,全部都輕描淡寫。賈璉又欺辱他王家女,如今有弄出個分宗大事來,簡直是樣樣都在拖後腿!
賈赦父子,到底知不知道宗族對一個人的重要性!
不過……王子騰斜睨了一眼賈政,想到那幾個字,眼眸收斂了一道厲光,元春能說出這般話來?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