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一直很冷談,主要的原因就是為此,還認為你這做弟弟的幫助兄長謀我啦……”
史怡仙想到自身遭遇,想到與餘再添立在相反陣營,不由一陣心酸,淚下兩行,倒變成假戲真做,憤憤地說:
“我知道你兄弟情長,自不能與兄長奪愛,我!終於是案上肉,任人宰割,我好恨!更恨你這個軟骨頭,不敢維護自己的心上人!”
推花浪子尤斌陡地一跺腳說:“我去問他!既早與教主夫人言明,何必隱瞞!”
史怡仙變色而起,悽聲說:“你去問個明白,我仍難脫魔掌,好!你轉來時收屍給你大哥!”
她一紮劍把,青光一閃,向脖子就橫。
尤斌一伸手刁住她手腕,頓足說:
“怡仙!你這是幹什麼?我尤老二不能維護心上人死無葬身之地,問,我問誰去,這不過試試你此言真假。”
史怡仙一聲長嘆:“唉!”
這一聲意義深長,尤斌低聲說:“怡仙!這是我的錯,只為相處時短,不說了,我辜負了你這番心意。”
“斌哥!如何善其後?”
“我自有道理!”
“但你不能殺了他!”
“為什麼?”
“青峰會將失去幫手。”
“他濟得什事?”
“你師父也不會答應你。”
尤斌默然低下頭,深沉的說:“事情一了,我們就遠走高飛,雙棲雙隱,沒人再管得了咱們。”
“哎!斌哥!一切,你多考慮。我此時心亂得很,但望你務必要計劃周洋,絕對不出漏子才好!”
摧花浪子尤斌對史怡仙一揮手,向嶺上飛去。
史怡仙劍身還鞘,冷笑一聲,向谷口而走。
谷口林旁,黑煞神迎面走出笑問:“史姑娘!谷中二弟尤斌與你說些什麼?”
史怡仙沒好氣的答:“他脅迫我!”
黑煞神許寰顏色陡變,問:“怎的脅迫你!”
“要我嫁他,否則,檢舉我私崆峒門派!”
黑煞神許寰黑瞼變成豬肝色,憤憤地說:“你答應了?”
“我要答應他就不會來應約,他說:他比你年輕,性情好,不似你粗暴,並且說,人物瀟灑英俊,比你……”
“住口!”
“這是他說的,我不過轉述而已。”
“你相信?”
“人物英俊有什麼用,心地不良才是大缺點,我就看不起這種口是心非小人,比起你許老大,真不可以道里計。”
許寰滿意的一笑:
“史姑娘!我真佩服你有知人之明,我許老大心性直,人雖粗黑,心地善良,生平不近女色,比起他來,不知強多少倍!”
“史姑娘!我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你巧騙胡謙,暗助餘再添,我本來不知道,是尤斌告訴我,教我這毒主義,以此脅你相從,萬不料這個刁狡的東西,居然口是心非,竟會做出這種事來。
“我全明白了,這件事姑娘你酌量著辦,從我許寰,這一輩子要找做牛做馬都成,總教你姑娘順心就是。”
“我也有自知之明,性子直,相貌惡,殺人不眨眼。當然你瞧不順眼,不過人生一世,嫁人不是嫁相貌,外表好不見得可靠。
“史姑娘!我想通了,不管你嫁我與否,私通崆峒的事,與我海外無關,我絕不提,我希望你立即答覆我,就是不願,我也死了這條心。”
史怡仙暗想這黑煞神雖惡,倒是個直性漢子,比起尤斌來確是強得多,但他果真退步了,自己怎麼對付尤斌,豈不是弄假成真。
再一想三兇所作所為,死有餘辜,自己萬一軟了心腸,實足以害了自己,心裡一轉,正色說:
“許大哥!你倒是看得開想得透,不折不扣的直性漢子,我就敬服你這種人,我答應了,但有兩個條件!”
“別說兩件,二十件我也允諾,你說吧!”
“第一,一切事照我意思行事!”
“我已說過,做牛做馬都成。”
“第二,脫離長興島,不與江湖人往還。”
“這更簡單,現在走本為不可。”
史怡仙遲疑地說:
“我怕尤斌會從中搗亂,萬一,他在我義母之面前舉發此事,我想我們一定走不出三百里!”
許寰一怔說:
“對!這事倒被姑娘料著了,許寰自有主張,不過,什麼時候走,希望能聽我招呼,這兒有個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