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勞動人駕!”
而寒意更冷,出語涼冰冰,尤斌強笑說:“在下一片好意,姑娘切勿多疑。”
“哼!好意,你那好意我早知,你還是少用為妙!”
一針見血,語意犀利,太以咄人,尤斌羞極反而哈哈狂笑:“姑娘這種態度,似非待客之道!”
“小巴山養了無數山犬,剩下飯自好處理。”
尤斌厲聲說:“丫頭,你太狂妄了!”
史怡仙陡地睜鳳目,柳眉倒豎,嬌叱:“匹夫!你妄想反賓為主,奪我小巴山基業,別想瘋了心。”
這是史怡仙機智處,她不說對方打她歪念頭,而用大帽子扣他,名正言順,鬧翻了也有法交待。
摧花娘子尤斌一怔:“史姑娘!我真想不到,你居然誤會到這上面去。”
史恰仙厲聲說:
“我承掌小巴山總舵,巡查之職,非我莫屬,青峰會規章所載,各有所司,你不過客居,冒冒失失的欲待巡查,我懷疑作用心不善。”
摧花浪子尤斌無非是試探行情,以便見機行事,一見史怡仙疑到這上面去,認以為真,立時見風轉舵,拱手說:
“史姑娘!這倒是我的不是了,貴會會章,我不清楚,不怪姑娘見疑,我想和姑娘商討—件事,不知可否行得。”
史怡仙皺眉說:“什麼事?”
“我三弟喪命荒山!”
“啊!”
尤斌一字一字的說:“他是喪身崆峒門下,旋風太保餘再添之手!”
史怡仙極其聰穎,已摸清對方命意所在,立時改變態度,“哎!”一聲:“這真是件不幸的事,閣下莫非要我派人運靈。”
摧花浪子尤斌態度轉趨強硬,冷冷地說:“何處黃土不理人!這件事倒是不勞姑娘掛心。”
“尤兄的意思是?”
小姑娘機智得可愛,匹夫、閣下,進一步稱兄道弟。
尤斌見她笑意迎人,眉梢眼角無限情思,一聲尤兄,喚得他靈魂兒飛上半天,訕訕的說:“你說我能作何打算?”
“斌兄欲復此仇,小妹當得效勞。惟功力有限,恐非真敵,還得從長計議。”
轉得好快,尤兄變成斌兄,這是親密的稱呼,再加上個小妹,就把這淫魔整得顛三倒四,本來是意在脅迫,如今竟難啟齒。
本來麼,英雄難闖美人關,何況他僅是條狗雄。
推花浪子尤賦也是色迷心竅,沒前思後想,囁嚅著道:
“姑娘!尤斌虛度三十幾歲,從無室家之想,不知怎地,見著姑娘後,竟……”
他竟然沒了下文,史怡仙嫣然一笑,掠鬢俯首,嫵媚動人,羞紅著臉,說了聲:“斌哥!”再也沒了下文。眼波傳動,悽然淚下。
尤斌神不守舍的說:“怡仙!你莫非有難言之痛?”
史怡仙向旁微挪,成個並肩而立,一股子蘭麝之味,飄了過來,尤斌神魂飄蕩,早已想入非非。
史怡仙哀怨的說:“我竟誤會了你這番美意,深感抱歉。”
尤斌心想:怪不得你冷冰冰的,我見曾想奪你基業來,也用不著為此傷感啊!低聲說:“如今誤會冰釋,該沒有芥蒂了吧!”
史怡仙皺眉嗔道:“哼!你把事情看得太單純了,這裡面有著礙難。”
“什麼?”
“哎!斌哥,你曾否記得你們三兄弟初入孤雲山,我不願說了。”
尤斌焦急的說:“仙妹!講吓去,別叫我發急。”
“疏不間親,說出來增你疑忌,還是不說的好!”
尤斌焦急不耐的抓著她纖纖玉手,搖晃著說:“請!莫非大哥……”
“正是他!”
“他對你說了什麼?”
“他對我義母暗示求凰之意。”
“你義母怎麼說?”
“她老人家操勞會務,那有心神管我的事,答覆他只要我願意就行。”
“你答應了?”
“在考慮中!”
尤斌茫然地放開手,憤憤地說:“你這不是誠心吊我味口!”
“斌哥!你怎說出這種下流話,並且,也使我傷心,我說考慮,並不曾表示答應他,他以助青峰會奪旗相脅,義母待我更好,非親生骨肉,要我考慮,不過一句虛話,樂得拿我送人情。”
“你不想想,他比我大一倍以上,人又兇惡,貌更奇醜,我這生,還望有舒心日子可過麼?”
“我對你們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