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師妹,此招可是宮主所授?”湯夜夜忙問。
“卻不知此技可有名稱?”御早敬接道。
“引星訣。”無憂應了一聲,便不再回答,心中暗道:那人是誰?為何相幫?有何企圖?
約莫候了半個多時辰,天色漸亮。蘭奧召集廿房弟子重又集合一處,道:“首測已結。首位往字房,二位地字房,三位天字房。”
鮮于戎嚷道:“蘭奧師兄,往字房弟子故意擾我視線,這才令地字房佔了便宜。”
無憂輕道:“這位師兄,無憂新修,實是無心。”
鮮于戎也不搭理,仍對著蘭奧道:“蘭奧師兄,想我們入追日宮不過數月,除了導歸內力,馭氣隨心,何嘗學到過此類功法?這弄無憂不過跟隨宮主幾日,即可修習高階法術,我們心有不服。”
蘭奧搖搖頭,緩道:“追日宮乃是修仙入門法術教習之所。反覆練習亦不過馭氣一項,內容確是枯燥,然氣乃知日宮法術之基,若各位師弟修習的好,並日宮乃至追日宮大門皆為你而開。若想學習高階法術,總要入了相應宮中方可習得。”
鮮于童笑笑,不屑道:“宮主命小師妹來追日宮,莫不是以此激勵?”
此時天字房另一弟子開口道:“你若有慧根,宮主亦會收了你,何必作此態搞得棄杖臺滿是酸澀之氣。”
“塗山!莫忘你亦是天字房中人。”鮮于童怒道。
“你們姐弟妄圖佔功,何嘗把其他同房弟子看做自己人?”
湯夜夜在無憂身邊輕道:“狗咬狗!倒省了我們氣力。”
蘭奧將左手中指向下,其餘四指直立,食指靠近嘴邊,輕唸咒語。鮮于姐弟見蘭奧對自己不再理睬,更覺無趣,滿腔怒火都算在了塗山跟無憂身上。
片刻,眾弟子見十數氣泡飛來。日頭漸升,那氣泡表面映襯七彩華光,煞是好看。
那數只氣泡盤旋蘭奧頭頂,無憂這才看清,那泡甚大,只是表面極薄,似乎伸手一碰便要碎裂。
“此乃二測,幻泡加身。”蘭奧說著,看一眼鮮于姐弟,“若有弟子心中不忿,可不再參與,自行離開棄杖臺便是。”
鮮于姐弟二人也不多言,面色卻不甚好看。
“此測題,需各房弟子全數進入同一幻泡,該泡可大可小,飛昇可低可高,皆有列位自行決定;擊碎他房幻泡,而本房完好者即為勝者。眾師弟師妹可有不明?”
“若是置身幻泡之內,那發射氣箭豈不會先接觸自房之泡?”蔣丘伯倫低聲自語。
“師兄,莫發問。”無憂示意蔣丘伯倫收聲,“是否真如師兄所慮,自有他房代為驗明。”
蔣丘伯倫聞言,已經明瞭無憂所指,“這樣,是否妥帖?”
“有何不妥?”無憂一笑。
“若各位並無疑問,且進入各自幻泡之內,無論採取何種方式,擊破對方,保留己方,即為贏家。”蘭奧也不多話,左手向前一揮,而後便退至一邊。
那幻泡緩緩飄至分散開的廿房弟子。無憂等人驚見那泡飛至頭頂,還未有感,再定睛已是置身其內。少頃,那幻泡載著往字房廿一人已是飛至半空。
湯夜夜扯扯御早敬,急道:“師兄,是否應再飛高,遠離他房弟子?”
“若是高飛,萬一幻泡碎裂,我等可能安穩著地?”一弟子問。
“若是太低,易被擊中;若是太高,你我尚難獨立馭氣半空,此物一裂,性命堪憂。”御早敬緩緩搖頭。
“此時,若可隱去形貌面目,豈不妙哉?”無憂心中暗道,就聽那怪音又起,“一葉訣。一葉障他人耳目,難見施術者真容。”
無憂心說:“此人到底可讀我所想,還是英雄所見?”
“弄無憂,口訣牢記:寸眸圍八極,瞳人開天地。休言萬物齊,障目一葉綠。”
無憂並非信任此人,但覺這法子可供一試,且那人相授引星訣已助自己贏得首測,也不再遮掩,低聲便跟著念出心訣。
“雙手施抱元式使氣於泡,兩手自頭頂各劃半圓至身下相合,而後歸於胸前,頌此心訣,心念合一即可。”
無憂也不猶豫,立刻施為起來。
此時天字房鮮于姐弟正要一鼓作氣先將往字房幻泡擊破,卻突見那不遠處影像一閃,便似蒸騰一般不留蹤跡,兩人揉揉眼,驚道:“莫不是隱身不成?”
鮮于戎道:“現只得先攻他房弟子,同時守衛自身,防止往字房突襲,稍後再給他們苦頭吃!”
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