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家妹妹頭上,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示意柳棲雁自己摟緊,他悄無聲息地將之前收起的石箭從懷中取出,捏了兩根在手中,矮下身子,微微側頭望向石室裡。
那男子身長玉立,背對著入口,身上有些暗漬無法看清,似是血跡,而路菲菲則低頭躬身站在男子身前,肩上,腰上,腿上都有明顯的血跡,暈染在淺色的衣裙上,顯是受了不少傷的。
慕長雲不再遲疑,運力將手中石箭疾射而出,破空之聲頓起。那男子反應迅捷,卻被傷勢所阻,勉強避過要害之處,卻依然被石箭射中了腿部。而路菲菲傷勢較重,幾乎無法快速行動,一箭被穿透了肩膀。
柳棲雁此時氣力也早已回覆了幾成,在慕長雲射出石箭的同時,自他背後飛躍而出,亮起兵器便向二人飛撲而去。
“什麼人?!”那男子受傷之下大驚,轉頭向兩人看來,只見他面上覆著一銀色面具,聲音自面具後傳出,顯得沉悶怪異。但這一聲驚呼卻不再有之前的沙啞之感,慕長雲聽後,頓有似曾相識之感。
路菲菲一見二人,手中抓緊書匣,掙扎爬起便想逃跑,柳棲雁又如何能如她所願,立時攔在她身前。
“二位可真有閒情逸致,跑來慕家的地方商量怎麼對付慕家!怎麼,路姑娘前番害人不成,如今卻還跑來偷盜?”柳棲雁心中極為不爽這路菲菲,見到石桌上放著一把古樸的長劍,想來便是二人口中的正軒劍,便一把取過拿在手中,同時出口諷刺。
“原來是慕公子與柳公子。”路菲菲猜到之前她與主人的對話被這二人聽見,也不再試著去解釋,只是一臉憤恨地盯著眼前這人,之前就是這姓柳的壞事!此時又來阻礙她與主人,實在是可惡!
而那面具男子卻依然鎮定自若,站在一側以劍護身,恢復了之前的沙啞之音,道:“正軒先生在此處封存秘藏,卻留有兩條通道,原本就並非唯有慕氏後人可尋得。所謂先到先得,二位來晚了,就血口噴人說我等偷盜,實在不妥,莫非是想將我等所得之物搶走不成?”
“閣下還是收起你那些小算盤吧。”慕長雲對這人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有些無語,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此處入口水域本屬於慕家別莊私產,而這洞穴更是位於慕家別莊花園之下,洞中之物乃是慕家先祖留存,閣下偷偷潛入偷盜不說,還欲算計我慕家子孫,這般強詞奪理,實在是恬不知恥了些。”
“長云何必還與這兩人說理,既然敢來偷,殺了便是!”
柳棲雁此言一出,路菲菲先是變了臉色,如今她與主人皆有傷在身,若是這二人要來硬的,以他們的情況,必是拼不過的。
而慕長雲那邊也已將那面具男子制服,只是不知其用了何種方法,臉上的面具竟無法揭下,慕長雲試了一次不成,也只得作罷,但心中依舊疑惑,對此人的熟悉之感究竟從何而來,究竟是上一世曾見過,還是……?
“二位還是將盜得之物交出罷!”慕長雲此言一出,柳棲雁立刻配合地將兵器橫在路菲菲面前。即使再不情願,她也只得將手中緊抓著的書盒扔了出來,慕長雲一把接過,而後看向了面具男子,“閣下手中之物,還請交回。”
男子嗆咳一聲,面具之下鮮血溢位,適才與慕長雲過招時接了他一掌,如今氣血翻湧,內傷有些重,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只是遲疑著在懷中摸出一灰色小匣子,將之放置於手掌之上。
恰在慕長雲接過匣子時,趁著面前之人注意力略有分散,路菲菲口中無聲射出一枚細針。柳棲雁一時不察,躲閃未及,手腕處被那細針射中,立時暗道不好,卻不及反應便身形一軟,倒臥在地。
男子見狀,猛地向前灑出三顆彈丸,慕長雲不知其為何物,閃身躲避,卻依然被炸開的霹靂彈衝擊到了,只聽洞內“轟轟”作響,一時間頗有地動山搖之感,而那穹頂也漸漸有了碎裂之勢,湖水漸漸滲入,由細流漸漸擴充套件為水瀑。
慕長雲心中焦急於柳棲雁的狀況,無暇顧及那二人,男子趁此機會,大喊一聲:“吸氣!”便朝著頂空再度扔出數枚霹靂彈,直接將石洞不高的穹頂炸穿,湖水立時傾瀉而下,將四人衝散。
男子一把抓過路菲菲,用力踩牆一腳,鑽入水中不見了蹤影。
慕長雲只來得及抓緊柳棲雁,逆著水流向上游去。
他一手將人攬在懷中,另一手運力護住柳棲雁的心脈,足下踩水而上,下方洞穴被水流沖垮,湖水灌入,不多久便形成了一個漩渦,吸力極大,讓慕長雲幾乎掙脫不得。
懷中人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