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生的女兒不成?”
事實俱在,胡鐵花自己也知道自己說的話委實難以令人相信,只有衝過去拉住楚留香,著急道:“你……你為何不幫我說句話,你難道也不相信我?”
楚留香嘆了口氣,道:“你要我說什麼?”
胡鐵花跳了起來,嘶聲道:“好!你們都不相信我,連你也幫著別人來冤枉我,就算我殺了她又怎樣?誰要你們騙我娶這醜八怪的。”
琵琶公主叱道:“你殺了人就得償命。”
叱聲中,她十指尖尖,已向胡鐵花咽喉刺了過去。
這一招出手,倒也迅急,但胡鐵花是何等人物,又怎會將這樣的武功放在眼裡,怒喝道:“走開!我雖不願傷你,但你也少來惹我。”
他鐵掌一揮,琵琶公主身子就已被轟了出去。
龜茲王道:“你……你想走?”
胡鐵花狂笑道:“我走又怎樣?難道還有誰攔得住我?”
龜茲王吼道:“你走不了的。”
吼聲中,帳篷外已有七八柄金戈直刺而入。
胡鐵花瞧也不瞧,隨手一抄,就將兩柄金戈抄在手裡,往後輕輕一帶,就有兩個人被拖了進來,撲地跌倒。
另幾個武士驚呼聲中,金戈七上八下地刺了過來。
胡鐵花出手如風,只聽“哎喲,噗通,卡嚓”一連串聲響,七八個武土都已倒在地上,長戈卻已被生生折斷。
龜茲王幾曾見過如此神威,竟已被驚嚇呆了。
只見胡鐵花邁開大步,昂然而出,厲聲道:“還有誰再敢過來,我就將他的腦袋砸得稀爛。”
遠遠一堆手執金戈的武壬,竟真的再無一人敢衝過來。
突見人影一閃,一個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胡鐵花面色變了變,卻又狂笑道:“好!好!你也來了,咱們今天就在這裡分個高下也好。”
楚留香嘆了口氣,道:“我怎會跟你動手?”
胡鐵花大喜道:“既是如此,咱們就一齊走吧!”
楚留香道:“更走不得。”
胡鐵花道:“為什麼?”
楚留香嘆道:“你若一走,冤枉就更洗不清了。”
胡鐵花怒道:“洗不清又怎樣?只要我問心無愧,別人無論說什麼,我都當他放屁。”
楚留香道:“別的事無妨,這件事卻非弄清楚不可。”
胡鐵花冷笑道:“我就知道你捨不得走的,好,你不走我走。”
但他還未走出兩步,楚留香卻又攔住了他。
胡鐵花怒道:“你真的不讓我走?”
楚留香道:“你要去哪裡?”
胡鐵花道:“哪裡不可去?”
楚留香嘆道:“大漠非比中原,你一個人只怕哪裡都去不得。”
胡鐵花大喝道:“你既不肯陪我走,我死了也用不著你費心。”
楚留香嘆道:“你可知道,害你的那個人,正是要你不顧一切而去,你一走,就稱了她的心了。”
胡鐵花吼道:“你到底要我怎樣?”
楚留香沉聲道:“我要你留在這裡,三天之內,我一定替你找出那個人來,你現在若是非走不可,我拼命也要攔住你的。”
胡鐵花仰天長嘆了一聲,苦笑道:“若是別人這樣的對我說話,我不和他拼命才怪,但是你……你這老臭蟲,我見了你簡直沒辦法。”
他跺一跺腳,道:“好!我就聽你的話,留在這裡,反正你就算要我的腦袋,我也只好切下來雙手送給你。”
龜茲王遠遠在一旁聽得清楚,膽子又壯了,大喝道:“來人呀!還不快拿下他。”
金戈武士膽子也大了,大呼著衝過來。
突聽又是“哎喲,噗通,卡嚓”一連串聲響,十餘柄長戈不知怎地,竟都到了楚留香手上,雙手一拗,如拗脆竹,斷了一地。
龜茲王變色道:“你……你為什麼?”
楚留香淡淡道:“他說留在這裡,就絕不會走的,三天之內,我必定將真兇找來,但你們誰也不能碰他一根手指。”
龜茲王道:“他……他若走了呢?”
楚留香道:“他若走了,我替你女兒償命。”
龜茲王道:“三天之內,你若找不出真兇來呢?”
胡鐵花大聲道:“三天之內,他若找不出真兇來,我也為你女兒償命。”
這兩人竟隨隨便便就將自己的性命交到對方手上,這樣的好朋友,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