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乾脆不說。
她衝著他嚷道:“你告訴我,這究竟是為什麼?”
他用手將她推開,朝著屋子時喊道:“伍、鍾二位護法,你們若再不出來,本少主就要下令放火了!”
喊話間,站在屋側的幾名手下,點燃了手中的火把。
“哐當!”院屋倒坍了。
伍奉旨與鍾奉法挾持著夏世炎,從屋內走了出來。
夏世炎閃亮的眸光掃過院坪,立即黯淡下來。
來追殺伍奉旨鍾奉法的人,不是徐天良與自己的十夫武士,而是閔佳汝,她明白今日她能活下來的機會很少。
伍奉旨不得究裡,踮著腳,用一把尖刀抵著夏世炎咽喉道:“誰敢亂來,我就先宰了他!”
閔佳汝冷冷地笑:“請伍護法動手吧。”
說時,手一揮,院中聖火教的人都揚起了兵器。
“且慢!”鍾奉法高喝一聲道:“易少主武功蓋世,手下亦個個武藝高強,若是仍要以多勝少,傳揚出不讓天下英雄恥笑嗎?”
伍奉旨聞言,收回手中的尖刀,急忙道:
“聖火教中誰敢與本護法單獨鬥?本護法縱是一死,也死得瞑目。”
聶民鑑雙目閃電,斜跨出一步:“少主,讓屬下與那廝一搏,如何?”
閔佳汝想了想,毅然地點點頭。
聶民鑑五短身軀一縱,已躍入院坪。
伍奉旨扔下手中尖刀,也搶入坪中。
聶耳鑑拔出短斧抖了抖,甕聲道:“交手前,我有一言相問。”
伍奉旨眨了眨眼:“請問。”
聶民鑑正色道:“閣下可是玄宮鐵麻武大郎的傳人?”
伍奉旨怔了怔,即道:
“不錯。”
聶民鑑咬咬牙道:“很好,你今日死定了。”
伍奉旨瞪圓眼:“為什麼?”
聶了鑑眼中閃著毒焰:“你到於陰曹地府,就知道為什麼了。”
說罷,雙斧倏然揚起。
“慢!”伍奉旨一聲高叫,“交手前,我也有話要說。”
聶民鑑無奈按住斧柄:“請講。”
伍奉旨卻側臉對閔佳汝道:“如果我勝了聶頭領,易少主能讓在下離開這裡嗎?”
閔窪汝臉上綻出一絲陰險的笑:
“當然可以。”
話音未了,聶民鑑一聲怒喝:“休想!”
隨著喝喊聲,一片斧影已罩向了伍奉旨。
斧影罩近,倏然一變,竟變成無數道閃電劈下。
快斧,快得令人連閃念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霸道,強勁的道力使人感到窒息,根本無法閃避脫身。
這是聶氏三十六斧中“月毀星沉”的拼命斧法。
聶民鑑為何要與自己拼命?
伍奉旨還未反應過來,斧刃已劈到了他的臉上,他別無選擇,只得還以一招“同歸於盡”,發出了大悲手。
大悲手按在了聶民鑑的左胸上。
三十六斧劈在了伍奉旨的臉上。
兩人一觸即分。
伍奉旨哼也沒哼一聲,便栽倒在院坪雪地上,血水在流淌,白花花的腦汁與雪融合在一起。
聶民鑑退後數步,身子晃了晃,一句話隨著噴出的鮮血從嘴裡進出:“爹,孩兒終……於替你報仇了……”
他慢慢地倒下去,斷了氣,板斧跌落到一旁。
這可悲的一幕,使錢小晴看得心驚肉跳。
夏世炎已悄然地退到屋牆旁,雙手瑟瑟地抱住自己的雙肩。
她雖然為伍奉旨這惡魔的死而感到高興,但伍奉旨那像開了瓢的腦袋,卻讓她感到了極度的恐懼。
鍾奉法跨出瘦長的腿,走到伍奉旨身旁,沉冷地道:“該輪到我了,是易少主親自動手,還是……”
閔佳汝嘴朝吳氏四兄弟一呶,截斷他的話道:“你,們兄弟上。”
吳可擊嘴唇抖動了一下,想說話,卻被杜雲魂使個眼色阻住。
杜雲魂知道,閔佳汝此刻胸中的魔火還未乎息,他還渴望鮮血、還想看到人死,所以他才派地趟刀矮腳吳氏四兄弟去送死。
吳法,吳緣,吳道與吳義四人對視了一眼,八把短刃一齊出鞘。
“殺了他們四人,我就可以走了嗎?”鍾奉法問。
“呀!”八道寒芒在地面展開,像灑在地上的銀水向鍾奉法滾去。
閔佳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