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地窖,立即趴在地上,向地獸吁了一聲:“輕聲!”
地獸見到徐天良,歡喜得竄跳起來,但居然沒有吠出聲。
顯然,它已聽懂了徐天良的話。
好聰明的獒!
徐天良趴伏著爬到地獸身旁。
地獸立即伸出舌頭舔他的手,表示出無比的親熱。
徐天良摟莊它的脖子,把它拉到自己懷中。
地獸溫馴地依偎著徐天良,躺了下來。
他與地獸就這樣安靜地躺著,一動也不動。
沒多久,他入睡了。
他夢見他又回到了大漠死亡谷的狼群中,依偎在狼的身旁睡覺。
他睡得很安寧,連夢也是溫柔的。
當他睜開眼是,窟頂上的陽光透過地窖鐵窗射在了他的臉上。
他揉揉眼站了起來,地獸也隨之站起。
地窖的千斤閘門旁,站著胡大鵬,臉色陰沉得可怕。
浩兒怎麼還保持著與畜牲一塊睡覺的惡習?
徐天良不知所措,搓搓手,尷尬地笑了笑。
他耳旁響著徐滄浪的聲音:“記住?你是人不是狼。”
胡大鵬臉上綻出一絲笑容,陰雲倏散:“浩兒,你們該動身了。”
吃過早飯,胡大鵬、李天奎、齊貴和高朋一行人,牽著地獸,將徐天良和白素絹.送至谷口。
行走中,地獸一直依偎在徐天良身旁。
徐天良與眾人一一告辭,最後親了親地獸。
白素絹與眾人告辭後,想親親地獸,地獸張開大嘴,瞪眼朝她一吼。
她嚇得連退數步,險些跌倒,不覺失口罵道:“你這畜牲!”
話音未了,地獸呼地竄上,前爪一撩,將白素絹撲倒,又張開了大嘴。
“別咬!”胡大鵬勒緊了繩索,厲聲喝道。
“哎唷唷!”白素絹慌忙地從雪地裡爬起,向徐天良投去一個求救的眼光。
徐天良而含微笑,未理睬。
白素絹小嘴抿了抿,雙手朝地獸一拱道:“喂,地獸大俠,本姑娘若有言語冒犯之處,請多見諒,不看僧面看佛面,看我爹和我哥之面,咱倆交個朋友行不行?”
地獸歪了歪頭,似乎是想了一下,然後擺擺尾巴,走上前親呢地在她腳上碰了碰,伸也舌頭舔了舔她的手。
地獸居然能聽懂自己的話,白素絹樂了,抱著地獸的脖子,在它臉上親了又親。
胡大鵬道:“好了,你們走吧,一個月後地獸就能正式出谷了,希望在地獸出谷之前,你們能找到西門復,提著他的瞄袋宋見爹。”
徐天良扁扁嘴,沒說什麼。
他知道要殺西門復不是件容易的事。
白素絹卻昂起頭道:“爹爹放心,一個月之內,孩兒準提著西門復的人頭來見爹。”
徐天良與白素絹離開了深谷。
他倆原計劃是一起回錢塘狼幫總壇的,但在狼山腳下茶棚接到沙渺渺派人送來的訊息後,白素絹徐天良分了手。
白素絹回錢塘。
徐天良則去了永安。
徐天良萬沒有想到,他這永安之行竟險些要了他的命。 。。
第三十九章 狼崽落人陷阱
永安,小源村。
一個很小的村莊,只有五戶人家,全都姓伍。
這是伍奉旨的老家。
伍奉旨和鍾奉法自從峨嵋金頂逃出來後,就一直躲在這裡等候西門復的旨令。
從村口的青石小橋畔起,就有屍體與鮮血,一直到村裡西隅最後一家大院裡,共有屍體三十六具,鮮血融化了一大片積雪。
死者有老人、壯漢、女人與兒童,全是伍姓的村民。
殺人者是聖火教少主閔佳汝。
他此刻瞪著泛赤的眼,帶著聶民鑑、吳可擊、吳氏四兄弟和一大批手下,將院屋團團圍住。
他身旁站著杜雲魂和錢小晴。
錢小晴眸子裡閃著憤怒的光,正在厲聲向他斥問:“你不是答應我,不再濫殺無辜了嗎?你為什麼還要亂殺人?這些老人、婦女、小娃有什麼罪?”
閔佳汝抿著嘴唇,沒加答她的話。
他殺人是心中嗜血一暴戾衝動的一種滿足,是練紫霞魔功走火入魔的心理變態。
另外,這村裡的人都是伍姓人,他為防止意外,必須殺人滅口。
然而,他知道這在她眼裡不是殺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