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隨口地問。
他是以昔時初出山時,在古剎雪地與錢小晴的對話在回答她。
她眼前閃著徐天良的身影。
他眼前晃著錢小晴的面孔。
她想了想,問道:“你去峨嵋金頂朝聖會,真是為了與西門復爭奪武林盟主之位?”
徐天良輕嘆了口氣:“人生在世,不得已的事總是有的。”
他仍以錢小晴的對話來回答她。
可惜她不知昔日在新豐縣城西郊古剎雪地,與錢小晴的那段對話,否則,她就能斷定他是徐天良無疑了。
她無話再問,明白再問也是白問。
她已肯定他不是徐天良,但仍無法擺脫徐天良的影子。
她緩步走近徐天良。
灰毛狼驀地扭側頭,呲咧著嘴,一雙眼睛兇狠狠地瞪著她。
她觸到那雙狼眼,禁不住頓住步,手按住了腰間的毒囊袋。
徐天良伸手按住灰毛狼的頭,在頸脖摸撫了幾下。
灰毛狼順從地低下頭,又依偎在徐天良的腳邊。
白素娟走近前,在徐天良身旁站定,亮亮的眸子盯著他道:“你與狼很有感情?”
“是的。”徐天良毫不隱瞞地道,“我從小生長在深山老林中,茅屋旁就是狼群窩。”
“唉,”白素娟嘆口氣道:“你在螺田鎮鬥狗場上的那聲嗥叫,使我又差一點以為你是……”
徐天良冷沉地打斷她的話:“是那位狼崽徐天良?”
“不錯。”白素娟感嘆地道,“有許多方,你實在太像他了。”
徐天良抿抿嘴道:“他究竟是你什麼朋友,你這麼關心、惦念他?”
白素娟眸光一亮,臉上泛著異彩:“他是我丈夫。”
徐天良心格登一跳,差一點叫嚷出聲。
這小丫頭也真是膽大妄為,居然敢說自己她丈夫!
他扁扁嘴,沉靜地道:“貧僧聽說徐天良是逍遙宮主廖小瑤的丈夫,而且廖小瑤已……”
說到此,他聲音突然有些顫抖,那種一直縈繞在他心中的負罪感,使他感到心像刀割似的發痛。
白素娟已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中並未留意徐天良良失態的表情,揮揮手,截住他的話道:“你說的沒錯,徐天良確是廖小瑤的丈夫,而且廖小瑤已有身孕了。”
徐天良搶口道:“那你為什麼說,徐天良是你的丈夫?”
白素娟坦率地道:“因為我喜歡他。”
徐天良目光轉向天容,淡淡地道:“你喜歡他,就能說他是你的丈夫?”
“當然。”
“他會娶你嗎?”
“會,一定會。”
“你這麼有把握?”
她臉轉向江面,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