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頭裡的騎馬漢子,勒住手中韁繩,扭頭對徐天良道:“稟幫主,前面就是螺田鎮。”
另一個騎著頭小毛驢的漢子道:“此鎮內有個‘天狗幫’,要不要去收服了?”
徐天良尚未答應,走在他身旁的一個挑著捏兒的矮漢道:“當然要羅!多一個幫就多一份力量,這是軍師爺說的。”
另一個騎在馬上、穿著錦繡團袍的漢子道:“天狗幫的狗爺,是本大爺的朋友,本大爺去說一聲就行了,費不了多少事。”
另一光膀漢子道:“天狗幫有十二條天狗,厲害得很,頂得上西子莊十二名一流殺手。”
“這話不錯。”拎著雙斧的大漢道,“當年咱六號門十二名斧手,還被這些天狗咬了個毛忙腳亂,狼狽而逃。”
“聽說這些天狗是個子很小,是從海外引進的怪種……”
徐天良蹙起眉頭。
這些人說是向幫主請示,可根本就沒有他這個幫主說話的份?
白素娟卻拍拍手道:“少羅嗦!大家立即進鎮。”
狼幫隊伍大搖大擺地開進了螺田鎮。
螺田鎮不大。
縱橫兩條街道,總共不到三百戶人家。
螺田鎮不大。
縱橫兩條街道,總共不到三百戶人家。
螺田鎮的人是很好客的。
往日見到這許多人,還有這許“大人物”一定早有人過來迎接。
然而,今日沒有過來迎接的人。
徐天良注意到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鎮街上家家戶戶的門都開著,但不見人。
縱橫兩條街上,不見一個人影。
怎麼回事?
出什麼事了?
徐天良微蹙的眉頭,深深地攢起。
“哈!莫非咱們今日趕上場子了?”走在頭時的無旗門門主劉無念大聲叫著,拍馬向鎮后街奔去。
“有好戲看羅!”騎毛驢的老字會龍老二胡少忌,一拍毛驢跟了過去。
其餘的人目露異彩。一聲吆喝都向后街跑去。
只剩下了徐天良與白素娟兩人。
徐天良皺著眉問:“什麼場子?”
白素娟聳聳肩:“我也不知道,”說著,“嗤”地一笑,“咱們跟著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鎮后街,一個土坪。
全鎮一百戶人家的人,全都在這裡,圍成了一個大圈。圈內,隔起了木棚欄,欄內左右,兩個小棚門。
木棚門兩頭,有兩個小木,臺上各有一群。
東隅木臺,一張狗皮椅,椅中端坐著一個頭戴狗皮東瓜帽,身披狗皮襖,下著狗皮靴的吊眼皮漢子。
吊眼皮漢子兩側,分侍著十二名穿著狗皮襖的精壯漢子。
西隅對立一個木臺,一張狼皮椅,椅中端坐著一個身披狼皮襖,著狼皮褲、狼皮靴的獨眼大漢。
大漢身旁站著一個喇嘛,兩側二十名穿著狼皮襖獵戶打扮的人。
兩個木臺懸著三面旗幟。
東隅木臺懸著兩面旗,一大一小。
小的一面,插在狗皮椅背上,黃底上綴一條呲牙咧嘴的白狗。
大的一面,豎在木臺的一根長竿上,是黃底上綴有一隻黑色狼頭的狼幫旗號。
看來,東隅的這群人已歸順狼幫了,儘管他們還不曾見到他們的幫主。
西隅木臺上只懸一面旗。
白底上面綴一隻紅色狼頭,狼頭旁*線綴成的“天狼”二字,耀入眼目。
全場一片寂靜。
沒有人說話。
沒人吆喝。
也沒人動。
連徐天良這夥人湧入坪內,也似乎無人覺察到。
坪內的空氣令人窒息得透不過氣來。
徐天良這夥人一入坪內。也立即被這種空氣所罩住。
所有的人都似乎凝住了,目光注視著空空的木棚欄。
欄內的黃砂地上,有縷縷鮮血和簇簇狗毛,及激烈搏鬥過的痕跡。
徐天良冷峻的瞼透著冰寒,眼中閃著稜芒。
原來是鬥狗。
這裡正在進行鬥狗!
白素娟,貼在徐天良耳畔,輕聲道:“若我沒有猜錯。這個吊眼皮漢子,但是螺田鎮天狗幫的幫主荀大狗……”
說話間。突然響起了一聲震耳的鑼聲。
窒息人的空氣,被這聲鑼聲震碎進散開來,隨之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