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就相信她……的話?”
夏世炎甩甩亂髮,手指著四壁道:“這壁上的刀劍,木錫下的珍寶,還有你的所作所為,都證實奶媽沒有說謊!你這個衣冠禽獸,你敢說,你沒做過這些事嗎?”
匡正國扁扁嘴道:“不錯,這一切都是我乾的,可奶媽為什麼要告訴你真相?”
夏世炎聲音低冷:“現在告訴你也無妨,奶媽是皇祖亡靈派來監視你的人,她死後,這個使命便由我來承擔。”
“好的。”匡正國恨恨地罵道:“這個賤人,老夫怎麼沒有想到她是皇祖亡靈的人?”
徐天良眯起了眼,在想如何擺脫眼前的困境,夏世炎恨聲道:“今日我要叫他償還侯家的血債。”
匡正國明白自己己絕無活命的希望,於是,瞪圓眼道:“不管怎麼說,是我把你養大的,當初,我原本可以把你宰了,或是扔進火中,但我留下了你,把你撫養成人。這養育之恩仇總不能不報!”
說到此,他臉扭向徐天良:“動手吧,請給老夫一個痛快!”
徐天良沉著臉,揚起劍。
“不!”夏世炎拾手格住劍,眼中閃著仇恨的火花:“把他留給我。”
徐天良冷聲道:“你們的事,我已清楚了,他殺了你爹孃,但卻又養育了你,難道我殺了他,你還不滿足嗎?”
夏世炎毅然昂起頭道:“我們的事,你並不清楚,他養育我,之所以不殺我,是另有緣故的。”
徐天良訝然道:“另有緣故?”
夏世炎咬咬牙道:“他是為了佔有我,我十三歲那年,他便強暴了我……”
徐天良的臉扭曲了,心火頓熾。
“從那以後,他便無休止地折磨我,他在凌辱我的同時,咬我,捏我,用火燙我,用皮鞭、木棍打我……”
徐天良兩頰青筋暴起,握劍的手指微微抖動。
“你看!”夏世炎由於憤怒而忘掉了女人羞赧“嗤”地撕開了衣襟,袒露出胸脯及雙肩膀。
雪白的肌膚佈滿傷痕,有明顯的齒痕跡,還有青一塊紫一塊的淤血,右*上有被燒燙的黑疤。
“我要剝他的皮,讓他知道被折磨的痛苦。”夏世炎形如魔鬼,聲音與神色一樣可怕。
匡正國嘴唇家動,但沒發出聲音,雙眼用乞憐的眼光瞧著徐天良。
徐天良壓往心頭的怒火,鎮靜地擺擺手。
夏世炎裹好衣襟,乞聲道:“聖命使者,算我求你了。”
徐天良一動,凜然道:“行。”
夏世炎睜光一閃,忙道:“謝聖命使者!”
徐天良沉聲道:“不過,在下也有個條件。”
夏世炎怔了怔:“什麼條件?”
徐天良正色道:“在下有件私事要辦,請夏莊主半月之後在廣賢村等我。”
夏世炎沒有猶豫:“行。”
徐天良道了一聲“謝了。”劍鋒劃,在匡正國胸脯上劃開一條五寸長的血口。
血線在劍刃上隱沒,天神劍鏗鏘入鞘。
夏世炎彎腰拾起綽落在地上的雌雄劍中的雌劍,撲身到匡正國身旁。
徐天良走向左牆角。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號聲驟然響起。
徐天良捧起蘇三泰的人頭。
蘇三泰圓瞪著雙眼,咧嘴笑道,神情開心已極。
徐天良轉回身,只覺得熱血萎然突兀奔流。
匡正國胸口上的皮已被剝下了一大塊,紅通通的肉,血從肉往外滲透。這場景,比屠宰場要慘得多,因為屠宰場剝的是已死的動物,而這個匡正國是個活生生的人。
夏世炎跪在匡正園身旁,喃喃地道:“我有十天的時間來折……磨你,我打算每天剝……你七寸皮,十天後再將你肉剮下來去餵狗,骨頭敲碎……散在大路上,讓人跺馬踏踐……”
匡正國痛得全身痙攣,眼中流著淚水,已發卻不出聲來。
徐天良瞧著那翻卷的人皮,血紅的鮮肉,心中泛起一股強烈的野性的慾望。
他恨不得能衝過去,也剝下一塊肉皮,在那紅通通的鮮肉上猛咬一口。
他咬著嘴唇,默立片刻,毅然扭轉身。
他帶著一團火和一股*的衝動,離開了密。
走出義勝莊廳外。
烏雲飄去,空中是一片溶溶的月光。
他手中捧著蘇三泰的人頭,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合上了眼睛。
長板坡、麥城和當陽,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