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愈是不知其故,愈是要想。她很快地就鑽入了牛角尖。
身後響起了腳步聲。
她依然拈花,神態凜然。
“白姑娘。”是廖小瑤的聲音。
白素絹姿勢未變,扁扁嘴,故意冷聲問道: “你來幹什麼?”
廖小瑤道:“聽說徐天良的毒已解,我能見見他嗎?”
“嗯……”白素絹嚼起嘴,正準備嘲笑她兩句,出出胸中的怨氣。忽然,心念一動,眼中閃過一道稜芒。
徐天良此刻冷若冰山,何不讓這位性情高傲、自以為是的逍遙仙宮宮主,去撞撞冰山,看看會有什麼反應?
陡然間。她覺得這個主意很好玩。
廖小瑤柔聲再起:“請白姑娘行個方便,這個人情,本宮主日後一定加倍奉還。”
白素絹聳聳肩,拈花的手,往左側挑林隱處一指道:“他就在林間的功房裡,你去見他吧。”
廖小瑤一怔,隨即道:“謝白姑娘。”
她沒想到白素絹會如此爽快地答應她的要求。
她抬腳便走。
“哎!”自素絹輕聲嚷遭:“小心!這件事不能讓我師傅知道,你也不能在功房耽誤太久。”
“知道。”廖小瑤應了一聲,急閃身掠入桃林。
白素絹望著她消失在林間的身影,迸出一聲冷冷的笑。
功房。
徐天良赤、裸著上身。盤膝坐在地上。
他正在用內氣運功全身,進行恢復體力的治療。
剛剛行功完畢,一股輕柔的風裹著一縷淡淡的清香,從腦後傳來。
他正待站起身子,立即凝身不動。
他聞到過這種清香,雖是在朦朧之中,他卻記憶猶新。
他知道是誰來了。
一個軟綿綿的,帶著熱氣與體香的女人嬌軀,依偎到她身上。
他端然未動,如同一座石雕。
一隻柔荑的手,繞過腰身,輕按在他手脈上,另一隻手,則將他攔腰抱住。
他感覺到了,她酥、胸貼在他背上的柔軟而富有彈性的壓力,她吹氣如蘭的呼吸。
然而,他卻心如止水,毫不動情。
他已經成熟了,短短的幾個月,他已由狼崽變成了能獨立生存的狼。
廖小瑤貼在他耳邊道:“你體內的毒果然全解了,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他沒有回話。
她玉臂微抬,一顆紅色的藥丸,送到他唇邊:“這是血魔宮的大羅神丸,我外公留給我的。僅此一粒,服下它後,能保證你今後不再中紅蝙蝠,而且能調節你現在中毒後的機能,功力會大有增進。”
他沒說客氣話,可也沒拒絕她的美意,張口將藥丸吞下。
他再次行功運氣。
廖小瑤鬆開摟住他的手,盤腿坐在他身後,雙掌拍按在他背部神道穴上。
行功一小周,氣歸丹田。
行功斂氣已畢,功德圓滿。
廖小瑤輕籲口氣,再次依偎到徐天良身上。
她感到有些驚異。定定地看著他,眼中淌出兩顆淚水。
他冷漠地道:“你走吧。”
她凝視著他道:“難道我為你犧牲得還不夠?我愛你還不深?我要怎樣做。你才會覺得滿意?”
他目光閃了閃,沉靜地道:“我不想說什麼,只想說請你走。”
她咬了咬嘴唇,俊俏臉有些扭曲:“我想知道為什麼?”他想了想,毅然地道:“好吧,我問你,你為什麼要用紅蝙魔粉害我?”
她彷彿受到了刺激,身子抖了抖,眸光驟然發亮,滿面紅緋:“我先向你,你為什麼要將我送給你的玉笛,送給宋志傲?”
他並不在意地道:“你送我的東西,就是我的了,我為什麼不能送人?”
“你……”她很是氣憤,脖子上的青筋都突了起來:“你知道那玉笛,代表著什麼嗎?”
他搖搖頭:“不知道。”
她咬咬唇道:“象徵著我的生命。”
他沒有說話,但身子卻猛烈地顫抖了一下,顯然,他受到了震動。
她繼續道:“那笛上有一塊玉墜,是外婆留給我娘,我娘留給我的。玉墜裡有我的本命花、紅玫瑰花的標誌,我把它送給你,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
他肅容道:“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不會是你的丈夫。”
她甕聲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