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問是不是?本姑娘已經說過了,是特別照顧你,換了那些華山派的弟子,一百兩銀子一個問,本姑娘還不願意回答呢。”
徐天良心一動,於是道:“請問……”
“哎”少女打斷他的話,“抬起頭來說話,問話時,要面對對方,一片誠心才行。”
“我……”徐天良猶豫不決。
少女黯然地道:“你的醜臉,我早已見過了,還有什麼害羞的,好隱瞞的?男子漢大丈夫就要勇敢,是什麼模樣,就是什麼模樣,要怎樣,就怎樣!天坍下來,地陷下去,也只不過是人一個,命一條……”
“好,但願不要嚇著了姑娘。”徐天良垂下竹笠,猛然抬起了頭。
“呀!”少女果然發出一聲尖叫。
“不好意思,嚇著姑娘了。”徐天良歉意地道。
“嘿嘿嘿嘿,”少女忽然一陣嘻笑,“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徐天良不知所措,怔怔地看著她。
少女抿抿櫻唇道:“醜人我見的多了,比你還要醜十倍的人我都見過,怎會被你這張臉所嚇住?我只不過是逗你耍耍罷了。想不到你竟這麼認真。”
徐天良眉頭微蹙。
這少女是幹什麼的,哪家人家的閨女,怎會見過許多醜人?
他想問,卻又不敢開口。
少女說過只准一問,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想問。
少女未等他開口,卻問他道:“你這臉上的火燒疤傷,因何而來?”
徐天良聞言,立即扳起臉道:“這是在下的隱私,無可奉告。”
少女冷嗤了一聲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臉上的疤傷,是有人用火把燙傷的,燙傷之後,敷了‘變容冷凍膏’。”
徐天良忍不住失口道:“不是變容冷凍豪,是天山冰蓮玉液膏。”
少女閃亮的眸光盯著他道:“你小子真傻,被人騙了還不知道。若是天山冰蓮玉液膏,本姑娘七天之內,就能治好你的燒傷疤痕。若是敷了變容冰凍膏,本姑娘就無能為力了,因為敷這種藥的目的,是隨你的臉完全變形,變得讓人無法辨識……”
徐天良截住少女的話,沉聲道:“姑娘,請問雲封觀在哪裡?”
少女聞言,身一震,默然了片刻道:“這就是你的問題?”
她原以為他問的問題,一定是諸如姑娘芳名,往在哪裡,家中有何人等等此類問題。
此問實是出乎她的意料。
徐天良追問道:“姑娘不知道?”
少女消臉上露出了幾分難色。
這是個既出乎意料,而又不能回答的問題。
她生在華山,長在華山,對華山五峰的一草一木,都可以說是瞭如指掌。但她卻不知道華山有個雲封觀。
看徐天良一本正經的神情,不像是在開玩笑,她怎能說不知道,而讓對方看不起自己。
她思索著怎麼回答,才能保住自己的臉面。
徐天良見她表情,知有難處,於是又道:“姑娘是不知道,或是不願講,請姑娘明言,在下決不會為難姑娘。”
少女只要能證實華山是否有個雲封觀就行了。
只要華山有云封觀,他就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到它。
少女想了想,忽然舉起右手夜空中劃了個半圓弧,手指往地下一指,抿嘴一笑:“你自己去找吧,我該走了。”
她也不待他說,身形驟起,如同一縷輕煙竟向山峰頂飄逸而去。
徐天良怔立在原地。
她剛才這個手勢是什麼意思?
她眉頭攢緊,百思不解。
其實,她的手勢很簡單。她只不是隨便做了個手勢給了他一個無聲的回答:“這個問題對我也是個疑問,你問我,我又問誰?”
他目光掃過四周,瞳仁裡閃出綠芒。
山路不遠處,有一條岔路,岔路通向山谷地,那彎曲的岔路,遠遠看去,就像少女剛才手劃的弧線。
莫非雲封觀,並不在白雲繚繞的山峰頂,而在霧氣氤氳的山谷地裡?
他了解了少女手勢的意思。
他竹笠往頭上一戴,飛身掠向山路的岔道。
雨後的山路很滑,但對他這位踏雪無痕的高手來說,並沒有什麼礙事,絲毫不影響他行進的速度。
一袋煙的功夫。
徐天良已到了山谷地。
谷崖陡峭的石壁旁,是一片黑黝黝的叢林。
叢林連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