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落。
她心裡暗自地罵著:“醜鬼,醜八怪!你是聾子還是啞巴,為什麼不說話?你以為兩人在這洞裡不說話,就很熱鬧嗎?”
徐天良仍然像塊石頭呆立著。
她繼續無聲地道:“醜鬼!你竟敢不理我,連我對你笑,你也不理睬。你行,你有本事日後你若有事求我,或是落在我的手中,本姑娘定要將你整治個死去活來!”
徐天良依舊沒有反應。
半個時辰後,雨停了。
她故意重重地哼了一聲,抬腳就走。
“哎!請留步。”徐天良突然發話了。
“好小子!原來不是個啞巴。”她心裡又氣又惱,極不是滋味,“在洞裡時不說話,現在要走,他就開口了,要本姑娘的樂子?”
徐天良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珠花,走到她身後道:“這位大姐……”
“大姐”是他對對方的一種敬稱,以表示自己的客氣。
“大姐?”她厲聲打斷他的話,“我很老嗎?”
她說話間,猛然轉過身來。
這時徐天良才看清了她的面目。
她年約十五六歲,一張俏麗的瓜子臉,臉腮如同三月紅透了的櫻桃,雙眼如夏荷滾露,晶瑩亮澈,漂亮極了。
華山竟有這樣的美人?
這是他看到她面孔時,剎時間,他腦海掠過的念頭。
她見他怔住的神態,竟然又朝他莞爾一笑,腮幫上頓添兩顆醉人的酒窩,使她更有一種難以描述的嬌甜妖媚之姿。
徐天良左手竹笠遮住臉,右手舉著珠花,尷尬地道:“這位小妹,對不起……”
“小妹?”少女頓時怒容滿面,“小妹是你能叫的麼?”
徐天真正的怔住了。
“小妹”是對對方的一種親熱稱呼,表示自己的友好,為什麼又叫不得?
大姐叫不得,小妹不能叫,該如何稱呼她?
少女斥聲道:“在咱們這裡,除了我師孃能叫我小妹外,就只有我的男人或我的心上人才能叫我小妹。可現在我還沒有男人和心上人,因此,除了師孃外,無論是誰都不能叫我小妹,你只能叫我一聲姑娘。”
徐天良輕哦了一聲,隨即道:“對不起。”
少女明眸光亮灼灼:“對不起就算了,豈不太便宜你了?”
好驕橫的姑娘!
心念一動,立即想到了錢小晴,他低下頭,溫和地道:“小生知錯了,望姑娘見諒。”
“小生?”少女格格一笑,嘲弄地道:“你這張醜八怪的臉,也能算是小生?你只能算是醜鬼。”
徐天良心中悚然一驚,眼中閃過一道稜芒。
他並不計較少女的這一句帶侮辱性的話,她說的是實話,並沒有什麼錯,他驚的是少女的目力。
少女人洞後,他一直將竹笠遮住了臉,回想起少女在入洞前的斥喝聲:“醜鬼,讓開些。”現在看來,她這一聲斥喝,是已看清了他的疤痕臉面。
在光線如此暗淡,能見度極差的雨簾中,而且還在運功飛躍,竟然能看清他的臉,此少女決非等閒之輩!
少女見他沒作聲,居然咄咄逼人地道:“難道你不承認你是個醜鬼嗎?”
徐天良深吸口氣,然後抱著竹笠,一躬到地道:“醜鬼知錯了,還望姑娘寬宏大量,饒過醜鬼。”
少女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不覺“噗哧”一笑:“這還差不多,暫且饒過這次,下次不行!”
還會有下次麼?
徐天良暗自一笑,少女的天真,使他胸中剛泛起的一點怨氣,已蕩然無存。
他低著頭,遞上珠花:“你掉東西了。”
少女接過珠花,輕哦了一聲道:“你這個人雖醜,但很老實,心地也很善良。”
徐天良忍不住又暗自一笑。
狼崽、西於莊的殺手、皇陵的聖命使者很老實?很善良?
連他自己也根本不相信。
少女淺笑著,晃著手中的珠花:“看在你送還珠花的情面上,本姑娘特別照顧你,回答你一個問題,你問吧。”
“回答一個問題?”徐天很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少女在故弄什麼玄虛?
少女肅起面容道:“讓位,僅只一問,多一問,姑娘決不會回答。”
徐天良低頭沉吟不語。
他摸不清少女的企圖,心中頓生一成戒意。
少女得意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