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腥味,抬頭細看,原來她胸前已經被鮮血浸透了。
石中元連忙將馬拉住,將白衣少女從馬上抱下,穩穩的放在路旁草地之上。
白衣少女失血過多,已經昏死過去。只見她前胸、右肩以及上臂赫然各插著一枝菱形短箭,鮮血早已將她半邊衣衫染得通紅。
石中元適才只是想著倉惶逃命,沒注意到她的傷竟然如此重。石中元了何時見過這份光景,頓時手足無措。
直到白衣少女呻吟了幾聲,石中元才如夢初醒。“總得想個辦法給她止血。”想到此,他手抓住她前胸處短箭的箭羽,用力一拔,短箭應手而起,一股鮮血立刻從傷口湧出。
白衣少女痛得大叫一聲,醒了轉來。
石中元用手用力按住她的傷口道:“對不住,下手重了些。”可是血如泉湧,卻那裡按得住?
白衣少女抬手一記耳光扇到石中元的臉上。她雖在重傷之餘,出手仍是極為沉重。
石中元被她打得頭暈眼花,身子打了個旋,雙手捧住面頰,跌坐在地。
“你手放哪兒?”
原來方才石中元一心想著的只是按著傷口,卻沒有想到自己手正按在姑娘家前胸要緊處。
白衣少女伸手點了自己三處傷口附近的穴道,對著石中元道:“你轉過身去,我要包紮傷口。”
石中元才轉過身後,忽然背後就是一麻,再也動彈不得。
耳後聽到寬解衣帶的聲音。
石中元那臉早已漲的通紅。好一會兒,白衣女子才為他解開穴道。
白衣少女此時的臉色比之才方好了一些。
“剛才謝謝你了。”
“也沒什麼,我看你流這麼多血,總不能不管吧。”
白衣少女眼睛一瞪:“我沒說這事。”她重傷之餘中氣不足,說話有氣無力的。“餘英行連宮主都不能說穩勝他,你竟然有這種辦法救我出來。”
石中元嘿嘿一笑道:“過講過講。我們經過這麼些事,姑娘總可以告訴我姓名了吧。”
白衣少女搖搖頭:“我沒有姓名,我自小被宮主抱進望月宮的。老宮主叫我五兒,現在宮主叫我劍五。”
石中元搖搖頭道:“姑娘家叫劍五不好聽,不如我幫你改個吧。”
白衣少女劍五橫了他一眼道:“不用。有什麼話到下個鎮子再講吧。”
石中元聽罷,向白衣少女伸出手去。
“不用!”劍五手在馬鞍上一按,坐到馬上。
白衣少女劍五此時臉色蒼白,全身發軟,她看看漸漸陰下來的天道:“可能又要下雪了。我們找個地方歇上一晚,明天一早再上路吧。”
石中元久在家中,對於這行路的事的確沒有劍五在行,當下點頭道:“但憑姑娘作主。”於是他策馬離開大路,向山間奔去。不一會兒就看到有一間石棚。
石中元正準備先翻身下馬,去扶劍五,卻不想劍五自己一躍而下,抬頭看看石中元道:“幹什麼,馬也不敢下嗎?”
石中元尷尬地笑了幾聲,縮回伸出去的手掌。
“有人嗎?”他讓劍五先在一旁坐了,自己來到屋前拍門。
拍了半天,他也不見有人來開門。劍五有些不奈煩了,起身一腳將門踹開。
“五兒姑娘,你……”
劍五不理會他,大步進入屋內。石中元無法,只得也跟進屋中。
屋子不大,而且積了不少灰塵。看來應該很久沒人住了。
“這荒郊野外的,只好將就一下了。”
石中元道:“五兒姑娘,這裡太髒了,你先出去。我打掃一下,你再進來。”
他用房裡的柴火化了些雪水,將炕頭桌子一一抹淨了,這才讓劍五進來。
“我要換件衣服。我先警告你,你可不許偷看。”
石中元笑道:“小生也是飽讀聖賢書之人,怎麼會幹這等齷齪之事。”
劍五也不聽他說,撩起門簾進入了內堂。
石中元摸著自己身上的鞭傷。劍五的傷藥好像很有用,這些鞭傷的紅腫已經基本消退了。
好一會兒劍五才從內堂出來。她已經換了件水綠色長衫,腰間的革帶也換了新的,依然是男裝打扮。
石中元奇道:“你怎麼總穿男裝,要知道夫衣裳之制,所以定上下,殊內外也,其制豈可亂。”
劍五當然聽不懂他說什麼,張大眼睛道:“你說什麼?”
“三國時傅玄曾說過男子主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