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呢?”
童五嶽眉頭輕皺道:“虛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邢元洪此時方才將毒逼出,臉色變得十分蒼白,如同大病一場。“師父,你要小心!”
“童兄也會怕嗎?想不到童五嶽這麼大的名頭,也是膽小怕事的人。”
童五嶽一笑道:“童某是什麼人江湖早有公論。我不可能單憑一句就跟你走。”
“師尊說的一點不錯。他早料到你這三十年來的性格不會太多變。”虛玉柳走近童五嶽身邊,給他看了一件東西。
雖然場上其他人因為童五嶽和虛玉柳的遮擋看不到是什麼東西,但正對著童五嶽的人還是注意到童五嶽臉上的震驚。雖然只是一瞬間,可是童五嶽還是震驚了。
“如何?童兄可以和在下走一趟了吧。”
“原來你是他的弟子,難怪難怪。”童五嶽嘴中喃喃道,“走吧。”
“師父!”邢元洪在他師弟潘微的挽扶下,勉強站起。
“他自重身份,決不會暗算我。微兒,照顧好你師兄。虛兄,前面帶路吧。”
見楊泰等人有跟過來的意思,童五嶽轉身向他們一揮手道:“你們都不要跟來。元泰,如果我明天日出之前還沒有回來,你就是本派第四代掌門了,明白嗎?”
不等眾人回應,他毅然轉過頭,跟隨著虛玉柳而去。
場上眾人沒有敢忤逆他的意思,眼睜睜著看他離去。
石軒明暗暗好奇,他可不怕忤逆了童五嶽,偷偷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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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玉柳停到了山坡一間簡陋石屋前。
童五嶽腳步停下的同時,石屋的門開啟了。石屋木門處出現了一名卓立如山般的偉岸男人。他雙目炯炯有神,帶著種攝人心魄的魅力。
男人注意到童五嶽耳邊的白髮道:“三十幾年不見,小童你也老了。”
童五嶽抱拳道:“前輩,原來你還活著。”
男人搖搖頭道:“前輩?你不當我是你師伯嗎?”
童五嶽昂著頭道:“先師有令將你格出師門。”
男人仰天一陣長笑:“那是你師祖偏心。可是那又怎麼樣,那個老傢伙還不是打不贏我。”
童五嶽沉聲道:“前輩當年的確是打遍天下無敵手。這三十幾年來,我一直沒有前輩的訊息,還以為……”
男人搖搖頭,幽幽一嘆道:“老夫六十年前縱橫江湖難逢敵手,可是又怎麼樣?到頭來還不如尋常的農夫。”男人的話語十分哀傷,透出無限的遺憾。
“可是你這三十年來卻投靠遼國。”
男人輕笑道:“什麼投靠?老夫本來就是契丹人。只不過你們不知道罷了。”
“宋國王耶律休哥與老夫交情非淺,他要我相助,我沒有理由拒絕他。”
童五嶽點頭道:“無論是師門之仇,還是國家之恨,我們的一戰都無法避免。”
男人點頭道:“不錯。”
兩人此時都不說話了。
虛玉柳如同風的敗絮般猛地飄出數十丈。他心中明白兩人內力碰撞會產生什麼結果。
可是兩人的內力卻沒有立刻碰撞。
男人兩手負後,目光如電,臉上不帶絲毫表情,看著山頂的太陽。
“太陽正在一點點落下。”童五嶽插進一句話。
兩人看起來神舒意閒,不但不像要作生死要博的對手,反而更像至交好友,到此聚首談心,不帶絲毫敵意。
男人腳邊的沙塵慢慢浮起,如同黃色的熱霧,包裹住他。數十年站立於武林的最高峰,自然有一股天生的傲氣。
他自魔功大成的數十年來,從未有過對手。奪天地造化,攫取宇宙精華的玄妙功法令整個天地的靈氣、日月星晨精華不住由他的毛孔吸入體內,轉化作真元之氣。
虛玉柳雖然與他們相隔甚遠,仍能感覺到魔力逼來的壓力。
童五嶽站在離他不過數尺的地方,壓力自然更甚。他全身衣衫不動,但頭髮卻飛揚天上。就像狂風中的飛絮,儘管風力再大,也不能傷到飛絮。無論對方的精神和攻擊的力量如何龐大可怕,他總是如影隨形,緊躡對方的氣勢不住增長。
沙霧越來越大,越來越濃,虛玉柳再難看清他們的身形。
沙霧迷漫,兩人的身形終於消失。
虛玉柳感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