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場中安靜極了,誰也不敢大聲喘氣,幾乎連針線落地的聲音都可以聽得見。
“是虛玉柳!”
數條人影隨著叫嚷,出現在大會綵樓上出現了一個身穿儒裝的男人,他手握羌笛,不是虛玉柳還能是誰?
沈涵波抄起身邊的椅子向綵樓打去。椅子在沈涵波的一甩所產生的力道輕而易舉地撞斷綵樓的主樑。失去主樑的綵樓開始崩塌。虛玉柳在崩塌之前早已飛旋而下,如同一隻白鷺般單足停到臺側的一根旗杆上,另一腳仍是盤在膝蓋前。
石軒明昨日就見過他,但實際上卻未曾領教過他的厲害。現在看他在空中的動作,不禁暗暗佩服。如果自己與他易地而處,自己能不摔死就不錯了,如何能即保持這風度,又展現出那從容。
“羌笛書生名不虛傳。邢某接你高招。”成名鐵尺早已握在心中。
虛玉柳後仰翻下,手指在拇指粗細的旗杆上一彈。帶著旗旌的旗杆呼嘯著飛向邢元洪。衣袖揮動間,那羌笛便不知被他收到何處去了。
邢元洪不容他有喘息的機會,同時也有想展示自己功夫的想法,橫過鐵尺硬生將旌旗擊開。石軒明清楚地聽到暗器入肉的聲音,邢元洪悶哼一聲好像中了暗器。
原來虛玉柳方才翻下時藉著招展旗旌的遮擋發出三枚蚊須針,然後才彈斷旗杆。三枚蚊須因為是藏在旗旌之下,所以無論是邢元洪還是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
此時虛玉柳一腳蹬在臺沿的扶欄上,又是幾把蚊須針滿天打出。
沈涵波早已搶到邢元洪前面,撕下自己的錦袍,將蚊須針盡數接下。
邢元洪猛地打了一個寒噤,倏覺頭暈目眩,幾乎難以支撐自己的身軀。他注意到自己中針的手臂一片黑紫,那暗器用極厲害的毒藥淬鍊過。如果讓毒氣攻心,後果不堪設想。
沈涵波指著虛玉柳道:“姓虛的,你快把解藥交出來。不然我們這裡這麼多高手,也不想講什麼江湖規距了。”
虛玉柳笑笑,從懷裡摸著一隻錦盒。“這就是解藥,可是我不能白給你!”
沈涵波沉聲道:“你想如何?”
虛玉柳目光掃過場心,眼睛停到了楊泰的身上。“我早就聽說楊提轄有一口寶刀,是不是可以讓虛某一開眼界呢?”
楊泰抽出虎牙紫金刀,倒過刀身向虛玉柳拋去。
虛玉柳笑道:“好,解藥!”
他的這個動作顯然不僅令沈涵波大感意外,場上場上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他虛玉柳這麼爽快就把解藥交出來了。
“你要是不敢用那是你的事,這就是蚊須毒針的解藥。”
人群中走出一人,他從沈涵波手上接中,檢查一番衝他一點頭道:“這藥沒有毒,應該是解藥。”
虛玉柳在一旁得意地笑著。“我虛玉柳雖然有點自負,但還不是狂妄之人。獨闖武林大會的傻事,我還不至於會做。”
沈涵波想了想:“黎慶呢?讓他出來見我!”
………【第八十七章 山陰樓主天魔尊】………
“黎兄在山下守著要道,他的任務是不讓你們離開。”
楊泰沉聲道:“沈伯伯,看來這次來的不止音魔與鐵魔。”
虛玉柳衝他一笑道:“楊兄果然好見識。”
“其實這次師尊他老人家要與中原的各位朋友敘敘舊。”
虛玉柳出道雖然不久,但也有一兩年了,可是江湖上從來沒有人聽說過他師父是誰。
“這樣的話,我也真想知道令師,不,應該是陰山樓的總樓主到底是誰?”說話間一名三縷長鬚,臉帶紫氣威嚴男人緩步進入會場。
“童大俠!”會場一片譁然,場上所有人全部站起,分開一條人巷出來。
來人正是“五嶽金尊”童五嶽!
童五嶽身後是他的關門弟子“翻海蛟”潘微等數人。
虛玉柳也不由得有點動容。“童兄果然好氣勢。”
會場又是一片譁然。
虛玉柳這麼大的口氣,竟然把中原武林泰山北斗童五嶽稱過童兄。
童五嶽身為宗師級的人物,涵養自然不可與普通人相比。
“虛公子既然把我稱為童兄,那不如我們切磋幾手如何?”
虛玉柳笑著搖頭:“在下是家師最不成才的弟子,能和中原第一高手童大俠過幾招真是在下的榮幸。”他的話鋒突然一轉,“不過家師先要與童前輩敘敘舊,我這個做弟子的怎麼敢和家師相爭呢。不知道童兄可不可以移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