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是勸得好的!”
韓玉霞漲紅了臉,大聲道:“麟弟,誰是想來勸你?”譚翼飛聽得心中一楞,暗忖韓玉霞脾氣不好,莫非事至如此,還要和呂麟吵架?因此連忙向她使了幾個眼色。
可是韓玉霞卻像是完全未曾看到一樣,仍然極是激動,道:“麟弟,我是來提醒你,你金剛神指的絕學,天下無雙,男子漢大丈夫,立身於世,若因為情海生波,便爾心灰意,還算是什麼人?”呂麟長嘆一聲,道:“韓姑娘,你空囗說來,自然容易!”
韓玉霞一抖手,“刷”地一聲,那柄紫金刀,幻起一溜紫虹,入了呂麟面前的地上,道:“紫刀在此,仇人未死,譚姑娘已碎之心,等你去補,你自己好好地想一想吧,我們走了!”話一說完,便倒退了開去,一招譚翼飛,道:“我們走!”
譚翼飛心中還不放心呂麟,道:“他……”可是他只講出了一個字,韓玉霞已然道:
“我已然將話講盡,聽不聽,在他自己了?”譚翼飛一想,也有道理,兩人便一齊逸了開去。
其實,韓玉霞斬釘截鐵的幾句話,在呂鱗的心中,已然引起了極大的反應,兩人才一離開,呂麟便自喃喃自語道:“仇人未死,譚姑娘破碎之心,等你去補!”唸了幾遍,一捏刀把,將那柄紫金刀,提了起來,猛地一刀橫揮,向一枚石等砍去。
只聽得“錚”地一聲響,火花四濺,石屑亂飛,那枚石筍,已被砍斷?呂麟在揮刀向石筍砍出之際,面上的神情,顯得堅決之極。
但是,在將石筍砍折之後,他卻又怔怔地發起呆來,低聲道:“呂麟呂麟,大仇尚未報,你能夠報得了麼?譚姑娘破碎的心等你去補,你補得好麼?”講到此處,手一鬆,嗆一聲,那柄紫金刀,竟跌到了地上。
呂麟就這樣呆呆地站著,忽然間,聽得一人冷冷地說道:“沒出息的東西,你不橫刀自刎,這世上也少了一個膿包!”
本來,人人均已離去,當地只剩了呂麟一個人,那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呂麟倒被她嚇了一跳,面上一紅,抬頭看時,卻原來是青燕丘君素,正滿面卑夷之色,著自己。
呂麟被她銳利的目光,得難過之極,恨不得可以有個地洞,鑽了下去!忙問道:“丘老前輩,端木姑娘可在麼?”
丘君素“哼”地一聲,道:“那洞中,只有鬼聖盛靈在,已被我一掌擊死,端木紅這賤人,不但違了飛燕門世傳的戒律,竟然偷偷地愛上了男子,已然是殺不可恕,而且,他所愛的,還是你這樣一個膿包,更加是罪重之極?”
講完之後,“呸”地一聲,身形飄動,便已然向外,疾馳而去。呂麟被她一番話,罵得面如紫薑,等丘君素馳出了老遠,才迸出了一句,大聲道:“我……怎麼是膿包?”可是丘君素早已走遠,也已然根本聽不到他的話,他一聲大叫,只不過引起了陣陣迴音而已。
呂麟一俯身,拾起了落在腳邊的紫金刀來,臉上的神情,重又顯得堅決無比,便向青雲嶺上馳去,才一上嶺,便見東天峰上,冒起了團團火光,在火光之中,峨萆派僧門眾人,各自帶了一個包袱,向東天峰下,疾馳而來。
呂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呆呆地站著,兩百餘僧人,頭也不回地下了東天峰,最後,才見水鏡禪師,也跟了下來。水鏡禪師一下來,呂麟便迎了上去,叫道:“師伯,你到哪去?”
水鏡禪師嘆了一囗氣,道:“六指琴魔一得到八龍吟,必然重來此處,我將僧眾遣散,放火燒寺,免得眾人遭劫,你也可以依法施為。”呂麟的心中,悲憤莫名,道:“大師伯,難道就任由六指琴魔,荼毒武林麼?”
水鏡禪師嘆了一囗氣,道:“我此去,準備到天竺去,與天竺高人,商討一下對策,或是練一種佛門神功,看可否與八龍天音相抗,成不成功,只有付諸天命了!”
呂麟聽得他的囗氣,竟和七煞神君譚升,一模一樣,心知八龍天音,乃是武學之中,所罕見的精品,要勝過它,實是難過登天!水鏡禪師講完,又伸手拍了拍呂麟的肩頭,道:
“你燃了房舍之後,也去覓地躲避一時再說罷!”呂麟只得黯然點了點頭。
眼看著水鏡禪師,袈裟飄飄,便自向外,疾走了開去。
呂麟又呆呆地站了一會,馳上了西天峰,仔細檢視了一遍,見確已沒有人在,便也放起火來。不到一個時辰,青雲嶺上,東西兩峰,全都是火光燭天,直上霄漢,呂麟站在嶺上,自覺得熱氣逼人,一直燒到夜晚,更是蔚為奇觀。呂麟呆呆地站到天黑,方始下了青雲嶺。
他在死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