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來不及阻止曹德寶了,他不阻止,其它兩位與曹德寶份屬同級,當然也不會當這個願人……人家是來作證的,又不是罪犯……
第八十二章 千秋鼎盛,原是如此的手段?
烏木齊眾唯恐別人不丟臉的人又開口了:“別,古大人,讓曹大人說啊,本王這正聽得有趣呢,想我西夷,難怪被人稱為蠻夷之地,哎……”他長長一聲嘆之後,才道,“原來是不比得貴國,連捉拿罪犯之時都要為人考慮清楚,如此體釁那囚犯,要使那囚犯沒有掙扎的餘地了,不能一不小心拿劍割到他自己了,這才給他等戴上手鐐腳銬……本王今兒個算是長了見識了,貴國到底是禮儀之邦啊,難怪四海歸朝啊,難怪春秋鼎盛啊,難怪……”
一番尖酸刻薄的話被他用崇拜敬仰的語氣說了出來,讓曹德寶終於臉色發白,而且,他還想難怪下去呢,古莫非忙打斷了他:“烏木齊王子,咱們正審案呢,你也病體未憊,咱們也快點兒不是?審完了,您好回行宮休息不是?”
烏木齊王子笑了笑,道:“不要緊,不要緊,咱蠻夷之邦的人命硬著呢,只到一口氣了,也能吊上三天三夜,再說了,這麼好的學習將我蠻夷之邦教化成禮儀之邦的手段的機會,本王怎麼疲累,也能撐了下去。”
古莫非便轉了頭也學了趙廷義的不理睬政策,向曹德寶道:“曹大人,您請繼續說。”
曹穗寶雖說不像堂上幾人,是成精的機靈人物,但先瞧見那小太監
來回奔跑,再聽了烏木齊之言,臉上終有了幾分慌亂,道:“那下官便長話短說,沒有想到,那君輾玉武功高強,雖喝下了蒙汗藥依舊不倒因是來領聖旨,他身上並未帶兵器,沒曾想到,他從下官身上扯了長劍,一路殺出了院子……”
烏木齊王子意擾未盡,極試懇地問道:“曹大人,你被他搶了劍
去,是否因為你遵循貴國的君子動口不動手的高尚品行,才讓這君犯趁了先機?曹大人真是貴國的君子啊。”
曹穗寶被他諷刺得臉紅一陣,白一陣,臺上三位大人皆不出聲,紛紛半垂了臉直打量案臺上放置的驚堂木,很可能在研究這驚堂木是
用棗木,梨木,還是檀木製成?也不知容不容易拍壞?多久向上報換個新的來?
曹穗寶沒奈何,只得如二位大人般裝作沒有聽見,道:“那君犯一路殺出院子,更是搶了一匹快馬,直奔杜青山而去,下官知道,如果讓他會同部屬,將是一場大禍,不得已之下,只得調集連弩營……精兵在他後面迫趕。”
他語氣中的停頓讓烏木齊捕捉到了,他輕嘆了一聲:“曹大人多少精兵啊?貴國與我國都是友邦了,陳年舊事,不必口風守得這麼緊吧?你老是語焉不祥,怎麼叫作證呢?證詞最講究實事細節了。”
古莫非咳了一聲道:“曹大人,烏木齊王子既問了,你便告之也好。”
看來,這老頭兒想著反正這丟臉又不是我丟的,人家到底是一國王子,也不好意思老不理睬人家,也得讓他痛快痛快不是?
曹穗寶被那小太監一進一出弄得慌了手腳,知道惹得簾後之人不高興了,早沒了剛進大堂時的從容自若,古莫非一問,他便輕聲答了:“也不多,萬來人馬而已。”自己感覺以多欺少太甚,添上一句,“下官想著這君輾玉在西疆部屬甚多,恐走漏了風聲,讓他的部屬聞風而至,所以,下官才帶齊人馬追捕的。”
烏木齊理解地道:“不錯,帶這麼多人去,打他不贏,每個人吐口唾沫,淹也淹死他!貴國禮議之邦啊,講的不就是君子動口不動手!”
三位大人又研究起案臺上的驚堂木來了。
曹穗寶則繼使裝沒聽見:“哪裡想到,追到中途,果真有人前來接應,下官原本有些擔心的,怕是他的部屬前來接應,卻沒有想到,來的人身上穿的全是草原部族的服裝,騎的雖是快馬,手裡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門,人數不過三千人而已,看清楚帶頭的,下官便放了心,原來是草石部落的公主落日霞,此女原和君輾玉有過節,聽聞君輾玉對她始亂終棄,讓她根之入骨,眼看那君輾玉闖入她的隊伍,下官為了不讓她產生誤會,便向她減話,要她交出君犯,她則一面答著,一邊卻拿出兩片小旗子,一紅一白,上下飛舞穿梭,眨眼之前,那三千人被瞬息之間排成如盤旋飛檢般的技殺陣勢,將君輾玉和她自己圍在了中心,向我軍旋風
般地絞殺過來,下官這才發覺不對,因為下官隱釣見過這陣勢,正是君輾玉與那七名校尉作陣眼的七巧玲瓏陣八百入十陣中的其中一陣,這陣勢雖類似,但由那落日霞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