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將怎麼不可能教給我?他說這是一個小玩藝兒,是他自己研究出來
的……”
趙廷義於是轉頭向曹德寶,道:“曹大人,您在營中多年,是君犯同僚,您怎麼看?”
曹德寶臉上現了古怪神色,抬頭望了一眼趙廷義,道:“這個,以那君犯的性格,倒真有此可能……”
他如此一說,三位大人臉上都現了異色,相互對了一下眼色,古莫非仔細地問:“曹大人,此事當真?”
曹穗寶端正了面孔:“當然,三位大人,公堂之上,曹某豈敢亂打妄言?下官與那君犯雖然意見多有不合,但他的性格怎樣,下官卻是熟知的,花氏所學的七轉玲瓏軍陣,不過百來陣勢之其中一個簡化的陣勢而已,他雖教了她,卻算不上什麼洩密……”
臺上三人雖未言語,可臉上卻露出了贊同之色,趙廷義道:“如此說來,媚蕊始娘所做證詞,卻是證明不了什麼?”
我忙伏地磕頭:“大人英明,妾身實在冤枉。”
曹穗寶卻向堂上一拱手,道:“媚蕊姑娘所做證詞,唯一能證明的,便是君犯的確教了人這個七巧玲瓏陣,而曹某也可以證明,以君犯的性子,的確可能將此重要陣勢教於他人……對我等重要的東西,在他的眼裡,可是看得一文不值的……”
說到這裡,他語氣之中的酸意自然而然地流露了出來,他出身豪門世家,雖比不上熾手可熱的寧,泰,江三家,曹家卻也是傳世百年的大家,從年少之時開始,便被教以文治武功,更被朝廷派往西疆,管理本朝精銳連弩營,本是如天之驕子般的世家子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前途無可限量,可在西疆,卻常常棋差一著被君輾玉算計,也難怪他心中酸意隔了多年不散。
古莫非深思地望了曹德寶一眼:“曹大人說得有理,那依曹大人所見,當年那君犯教人陣勢,所教的,不只她一人?”
“不錯,他教的雖是精妙之極的東西,可人的姿質有限,想這花氏,不過一名獵女,並無多少武功根底,怎麼可能佈置出如此精妙的陣勢,將光影,風聲,箭速計算得如此精妙清楚?”
我伏首道:“曹大人,您為什麼這麼說?君少將明明只教我一人”
曹穗寶用略帶些飢意的目光望了我一眼,彷彿我的所作所為,想達到之目地,皆被他瞧得清楚明白,他淡淡地道:“君犯出身名門,少年便隨父參軍,立得不少大功,杜青山一戰,更因取了西夷世子首級而立奇功,被封為正四品將軍,如此青年少俊,雖處於西疆貧瘠之地,引起他人傾幕的,何止是一名獵戶之女……”
他話音未落,烏木齊便毗地笑了一聲:“曹大人,你語氣越來極酸了。”
曹德寶淡淡地道:“烏木齊王子真愛說笑,本官只是陳述事實而已……”
烏木齊便嘿嘿地笑了兩聲:“您請說請說。”
曹穗寶看來早就領教過他的厲害,對這種人唯一能用的方法便是不予理睬,向上座拱了拱手,沉聲道:“本官還記得,當年陛下英明,早已查覺君家將意欲圖謀不軌,因而派太子殿下以慶軍功為名下旨捉拿叛賊,連努營奉旨協調辦案,當時,君家將大部分主力尚留在杜青山,那君輾玉讓他的七名校尉留在杜青山,獨自一人領了百舍人前來領旨,臣與太子殿下商議,說到底君輾玉剛立下大功,為免傷人命,便以慶功為名,在酒裡下了蒙汗藥才將其全數迷倒……”
聽到這裡,案臺之上三位大人皆是清正之士,聽了他的陳述,臉上不釣而同地露出些微尷尬,這曹德寶當真無恥,將此等無恥之事津津樂道地講出,難道還想向簾後之人討個好不成?
尷尬之後,三人臉色就不以為然了,此人還想與君輾玉相比?當真是草包一個!
簾後有人咳了一聲,那位小太監又跑了出來,附在古莫非的耳朵邊說了幾句,然後又跑了回去。
古莫非臉色有些懊惱:“曹大人,那些細節就不必述說了,只檢主
要的述說便成了。
古莫非被人譴責了,看來,簾後之人在怪他怎麼不早點開口阻止曹德寶呢!古莫非心底肯定想,要我怎麼阻止?我是二品,他是三品,我們分屬不同的衙門,雖說我比他大了一級,可他掌管的部門還經常掐住了我等衙門的喉嚨呢……我雖有清名,但這樣的身居高位的無恥之徒,還是有點兒不想惹的,寧鬥君子,不鬥小人啊!
當然,這些是跪在堂下的我,代替古莫非胡恩亂想出來的。
人家古莫非才沒不會這樣畏縮呢……很可能人老了,思想有些遲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