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甲冑,在無光的黑夜中發出冷冷的光,直刺人面板。
身穿甲冑的精兵,威風凜凜,滿是肅殺之氣。
幾十名精兵懸在空中,一股濃烈的肅殺之氣充塞這片天空,讓人感覺呼吸都是困難了許多。
個個精兵臉上,帶著肅穆的表情,手中握著一柄銀光閃閃的長矛,矛尖在黑夜中閃著寒芒,這森寒的光,讓人生畏。
遊清蓮一身華美的衣裳,臉上帶著少些的疲憊與淡淡的憂傷,更多的是一股肅殺之氣,目中帶著肅殺之意。
如今的她,已蛻變成一個女戰士。
小小的蓮足盤在蛇頭上,頭髮上帶著微微的水漬,顯得烏黑光亮。
一對明亮的眸子四下檢視,好似在查詢什麼。
一番檢視之後,眼中透出失望來。
她的身旁,有著一個男人,一箇中年男人。
這個男人一身藍色衣裳,雖不嶄新,卻是很乾淨,鬍渣好似幾天沒刮,顯得黑密而硬,他的手懸在身子的兩側,正看著遠處懷抱白兔,纖手撫摸著的狐裘少女。
少女的半抹酥胸,讓一些年輕的精兵看直了眼。
那眼神好似在說:世上居然會有如此美麗的胸脯。
一聲冷哼。
年輕的精兵們,頓時又是肅穆起來,放射出冷冷的殺氣。
冷哼聲是從一個少女那裡傳來的,白嫩的臉,不比狐裘少女的差,若說好,卻也不會,只能說不分伯仲。
白衣少女,一身雪白的衣裳,在晚風中獵獵飛舞,將身形顯得猶若九天外飛落的仙女。
伸在袖子之外的玉手,纖美無華,不似人間所該擁有的。
玉手上五根羊脂玉般,溫潤光華的手指頭,指頭上有著美麗的指甲。
一雙冷冷的臉,沒有任何的表情,這份冷,將她顯得孤傲而冷豔,猶如一朵天山雪蓮般。
胸口衣裳隆起的幅度,既不高,也不低,正好是這個年紀該有的幅度。
裡面的蓓蕾,遊傑曹在小池塘邊,已是瞻仰過,嫣紅而緊挺,身段也是沒有遺漏的觀賞過,身段婀娜動人、風姿綽約。
如果她知道她的身體,已是被此刻伏在樹後的遊傑曹具無遺細的觀賞過。
她是否還會將胸脯挺得那麼的高,是否還是冷冷的?
銀鈴的笑聲又是傳出。
“這不是卡藍叔叔嗎?”狐裘少女說:“好久不見!”
說完還笑著,對著卡藍招著手。
卡藍還未說什麼。
銀色甲冑中有人駁斥道:“魔女!休要亂叫!”
駁斥中,一柄銀色長矛,已是凌空擊出,風雷之聲大作。
銀色長矛猶如一根銀線一般,快過閃電,疾射向狐裘少女。
少女還是吃吃地笑著。
對於呼嘯而來的長矛,沒有一絲的在意。
用手撫著白兔的兔毛,只是看著銀矛飛掠而來,一點沒有閃避的意思。
銀矛狠辣無情地帶著厲風,向著少女疾射而來,速度快極,一個呼吸間,已是掠到少女身前半丈處,只要再一秒,就要洞穿少女的身體。
少女居然還是未動,遊傑曹已是緊張地看向少女。
這少女雖然處事狠辣,卻真真是一個美麗的少女,要姿色,有姿色,容貌非但不醜,反而很美。
這樣一個少女,居然快要被銀矛刺穿,是人看來都很可惜。
正如漂亮花朵的凋謝,總是讓人嘆息憂傷的。
幾個年輕的精兵,已是在腹怨那個投出銀矛的老精兵。
但是他們還是太年輕。
“噗!”
銀矛已是刺入了一具身體,一具只有骨頭的身體。
銀矛所刺之處,骨頭已是碎裂,細細的裂痕,自骷髏王十幾丈的身體上,蔓延開來。
可想而知,這一矛刺入少女身體,少女只有死路一條。
少女銀鈴般的笑聲,激盪開來,響徹這片天地。
“卡藍叔叔,你的銀甲軍,實在太熱情了。”狐裘少女手撫著懷中的白兔,接著說道:“禮尚往來!”
骷髏王身上的裂痕已是消失,狂風大作,它已是閃掠而出。
手中捏拳,拳峰在天空中猶如流星劃過。
投擲銀矛的老精兵已是一臉駭色,嘴角已是溢位鮮血,那種因為懸空的自豪,已是片片破碎。
意識正從他的身體溜出,散入天地。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