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已到清晨。
長廊流水淙淙,紅花綠葉之上,停著露珠,在曦微晨光下,如一顆顆珍珠。
長廊上,人頭湧動,往返來回,好似趕著投胎一般,腳步匆匆,神情緊張。
晨光透過小窗,照入遊傑曹的房間。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躺在床上的遊傑曹眼皮聳動了一下,張開眼來,只覺暈乎乎的,氣色也不好,看起來就是一個小白臉。
“咚咚咚!……”
敲門聲,煩躁的傳入遊傑曹的耳中,遊傑曹不耐地吆喝道:“別敲了!進來吧!”
遊傑曹心中雖奇怪,龍櫻為何會放過自己,但是活著總是好的,而且身上的傷好似也好了。
一抬手,他才看到,自己身上的衣裳,不是昨天那件。
趕緊檢查丁丁,丁丁還在,遊傑曹鬆了一口氣,他實在怕自己的丁丁被割,那豈非與閹人張飛一樣?
遊傑曹檢視丁丁的時候,聰尾剛好進門,道:“遊傑曹,還睡呢,出發了!”
“去哪?”遊傑曹疑惑地看著聰尾。
“當然是去星演廣場!”聰尾道:“你是不是本城的人?”
“不是。”遊傑曹打著哈欠,含糊不清地說:“去那裡做什麼。”
聰尾翻了翻白眼,走近遊傑曹,手在遊傑曹的額頭上觸了觸,又摸摸自己的頭,道:“也沒發燒啊!難道中邪了!”
“你他娘才中邪了!”遊傑曹破口大罵。
“你沒燒壞腦子,沒中邪,怎麼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聰尾說到。
“今天是什麼日子?”遊傑曹懨懨地問道。
“你個狗b,裝狗屁糊塗,今天是星演城十週年慶典。”聰尾說:“看來你真不是本城的人!”
“是了,我不是本城的人,所以,不關我的事。”遊傑曹打了個哈欠,說:“你自己去吧,我再睡會。”
“關你的事!”聰尾嚷嚷道:“怎麼不關你的事,我問你?”
聰尾看著遊傑曹,道:“你是不是藥劑師工會的成員?”
遊傑曹點點頭。
“藥劑大比,關乎工會聲望。”聰尾說:“所以,我們得去替千千姐他們打氣!”
“工會聲望高不高,關我什麼事?”遊傑曹說:“那麼多人打氣還不夠,我去做什麼。”
遊傑曹說完,已是躺在了床上,舒舒服服地閉上了眼睛。
“啪!”
聰尾重重一巴掌,打在遊傑曹的右肩上,遊傑曹嘶了一口冷氣,道:“你瘋了!”
遊傑曹吸著冷氣,摸著自己的肩頭,一點睡意也沒有了。
“你去不去?”聰尾得意而無賴地笑著。
晨風輕輕吹過街道,街道上人潮湧動,各種味道都有——女人濃烈的香水味、男人猛烈的汗臭味、高大坐騎的騷味……
這些味道,混合成一種特別的味道,不香不臭,不淡不濃,既讓人覺得噁心,又不會太難聞。
走在這樣的人群中,有些人是受不了的。
遊傑曹便是這種人,聰尾走在遊傑曹的左側,也是皺眉頭。
他在星演城居住已有四年,今天的慶典好似來了很多人,商賈富紳,猛漢壯漢,走卒販夫……
該來的,都來了,不該來的也來了。
他倒不是擔心星演廣場裝不下這麼多人,而是奇怪,藍崗城、北冥城、御龍城、震東城,這些人來得好似比往年多。
看著坐騎上拉著的珠寶瓷器,流光四溢,寶光寶氣的,顯是很貴重的。
這些如果兌換成星幣,估計可以在星演城中生活一輩子,而大典只持去三天。
正思考間,前面出現一個拐角,拐角一過,遊傑曹已是怔住了。
遊傑曹面前是一個偌大的廣場。
至少佔地幾千上萬畝,廣場建得好似古羅馬的決鬥場。
外邊長長一整圈子,是無數的座位,座位不是木質,全部座位都是一個顏色——土黃色。
土黃色的座位上,沒有軟氈,什麼也沒有,就光禿禿的,但是卻給人一種典雅高貴的感覺,讓人想在上面坐一坐,遊傑曹已是坐了下來。
“你幹什麼?”聰尾問道。
“你要看大典,不坐下來怎麼看?”遊傑曹說。
“我們工會有專門的位子,跟我來。”聰尾說著,極為熟練地帶著路。
“你好像對這裡很熟?”遊傑曹望著面前遠處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