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夜,風涼,繁星明月,美如畫卷,卻已夜黑風大。
一身黑衣的棚香,緊緊擁著龍櫻,棚香沒哭,龍櫻已是哭得死去活來。
清夜中,只能聽悉索抽泣聲。
“好了!”棚香說:“櫻子不哭了。”
棚香的聲音無比沉靜,說完後,發紅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看著龍櫻。
龍櫻望了望淒冷的寒夜,看著棚香,語音哽咽,道:“你為何救這個淫-賊!”
棚香一下變得落寞,道:“櫻子,你現在之所以不明白我,是因為你還不是一個女人。”
棚香說完,抬眼望著天上的弧月,看著眨眼的星星,思緒已是飄遠。
“幾天不見,你好像變得滄桑了!阿香,這幾天你到哪去了!”龍櫻上下打量著棚香的一身黑衣,道:“好精緻的衣服,你不會發大財了吧!”
朋友相聚的快樂,已是讓龍櫻忘記了地上的失血過多暈眩過去的遊傑曹,同時也忘了自己的滿腔仇恨。
風輕,棚香的嘆息更輕,她走到遊傑曹的面前,看著躺在地上臉色慘白的遊傑曹,又憤怒,又無奈,道:“櫻子,一個男人與你發生了那樣的事,你的一生,不管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總會與他有些羈絆。”
“阿香,我知道你善良,不忍下手,你背過身去。”龍櫻惡狠狠道:“讓我砍了他的頭!”
“我既然救他,就不會看著他死。”棚香說:“人生無常,與其仇恨痛苦,不如接受現實。”
棚香忽然嗟嘆一聲,道:“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就像老師一樣。”
棚香盯著天上最亮的一顆星,道:“老師救我,誨我,傳我奇術,這麼一個好人,卻是早夭。”
“現在看你,比我母親還成熟!”龍櫻嘟著嘴說道。
“成熟並不在年紀,而在心,所以,你現在是一個芳華正茂的少女,而我已是一個心機叵測的女人!”
棚香說完,她已大笑起來,銀鈴般的笑聲,傳盪開來。
龍櫻同笑,道:“你還是那個棚香,一點沒變!”
龍櫻說完,眉開眼笑,道:“記得嗎?我們曾在綠樹下說過,誰先找到丈夫,另一個人就備一份大禮,你既已不想殺這淫-賊,說明你已想做一個淫-婦,所以,你便有了丈夫,所以,我就得備一份禮物。”
“能得到櫻女王的看重,想必,這個淫-賊,一定有過人之處。”棚香笑著道。
“是啊,這個淫-賊,雖無一絲修力。”龍櫻吁嘆一聲,道:“不過卻有一張利嘴,很討人歡心,阿香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這個淫-賊雖可惡,卻一定能討好阿香的。”
“醋味很重,不過這裡家徒四壁,到底是哪裡打翻的醋罈,竟飄得這麼遠!”棚香嬉笑著說道。
“你果然已是一個女人。”龍櫻說:“以前的你,可不會這樣頂女王的話!”
“現在的我,也不敢,只是這醋味太重,總得找出源頭,打掃乾淨才好!”棚香說。
龍櫻又嘆了一聲,道:“其實不幸,有時候,也是一種幸福,想必,你這幾天,在外面有了奇遇吧?”
龍櫻嘟嘟囔囔地說道:“你身上那股修力的波動,讓女王很心忌啊!”
“所以,你不是說了嗎?”棚香嗟嘆一聲,道:“不幸有時候,也是一種幸運!”
“沒錯,你雖在不願之中,有了丈夫,而我呢。”龍櫻語音低迷,道:“除了你這個朋友,就不再有其他朋友了,如果連你這個朋友都失去了……”
“我不是在這嗎?”棚香注視著龍櫻,道:“櫻子,你長得比我好看多了,為何你總是喜歡作弄男孩呢?”
“我一個少女的心思,你一個女人,怎麼會懂!”龍櫻急道。
“我怎麼不懂,我也曾少女過。”棚香神秘一笑,道:“你那麼野蠻,不過只是想吸引一下其他男孩的注意罷了,你說是不是?”
“最瞭解我的人,恐怕就是阿香你了!”龍櫻氣急敗壞地說:“為何那些男孩總是不理解呢!”
“因為你的手段實在厲害!”棚香笑道:“所以,他們不敢親近如此厲害的一個女王!”
“好啊!阿香,你竟敢取笑女王!”龍櫻故作生氣,歪過頭去。
“不敢取笑女王!小婢知錯了!”棚香神色一變,道:“啟稟女王,這個男人,再不救治,就有性命危險了!”
“不準救!”龍櫻說。
“是。”棚香答道。
說出的話,並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