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工會的勝出,聰尾又是有了機會,他強烈要求第一個上場。
因為他覺得,遊傑曹只要一上場,他這一輪便是沒有上場的機會。
聰尾看著面前的三根高柱。
三根高柱之上,都是兩個鼎,和一大份草。
這些草,葉細如針,卻是密密麻麻的長在草莖上,看起來就好似一根根綠色的針,插在上面。
聰尾臉上突然湧出得意之色,因為這草他認識。
這草,叫針鋒草。
不僅認識,他還提煉過,而且提煉的結果,他自己也很滿意。
震東城的壯漢藥劑師已是上場。
藍崗城先手的那名藥劑師也是上場。
“人已就位。”孔邈說:“開始!”
聰尾已是搶到高柱前,雙手已是開動。
揭去鼎蓋,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投入了針鋒草。
雙手貼在鼎上,臉色突然一紅,接著,他雙手貼著的地方,放出螢火蟲般的白光。
星演城的民眾怔了怔,不少已是大笑而出。
乘風老頭也是憋不住了,但只是嘴角微微一笑,並沒有放肆大笑。
北斗對著旁邊的一人,道:“你看見沒有?這就是星演城的高才!”
旁邊的人,點了點頭,北斗哈哈大笑起來。
此刻坐在四城會長、副會長中間的孔邈,老臉紅了紅,已是不去看聰尾。
其他三城的會長臉色雖然嚴肅,卻已快要憋不住了,而藍崗城的副會長,已是小聲笑出。
乘風看了看民眾,看了看會長,也是低下頭去,不去看聰尾。
他已後悔讓聰尾先上了,他暗暗發誓,只要等下還有機會,就絕不會,讓聰尾再上。
遊傑曹笑得很開心,不知道為何,只要看到聰尾的不幸,遊傑曹總覺得很開心。
恐怕這世界上,只有朋友會這麼對你,因為只有朋友才不會怕你生氣,因為他明白,你也是如此。
所以,有這種朋友,是一件非常快樂的事。
藍崗城的藥劑師,也是笑了,震東城的出賽藥劑師,當然也笑了,只是他笑得有些陰沉。
聰尾閉著眼睛,看不見,假裝聽不著,但是心中還是十分的不舒服,他已聽到了遊傑曹的笑聲,他既覺得溫暖,又覺得氣憤。
時間飛逝,已是過了三刻鐘,而藍崗城的藥劑師,已是提煉好了,已是朝著四個會長,一個副會長組成的裁判席走了過去。
孔邈讚賞地看著藍崗城的藥劑師,藥劑師回以禮貌的眼神。
藍崗城的藥劑師將裝有青碧碧的液體的試管,遞給了一個會長。
試管在五個裁判間,來回傳遞。
孔邈起身,道:“九分七。”
遊傑曹有些疑惑,看著乘風,道:“副會長,這九分七,是什麼意思?”
乘風笑著,撫著鬍子,道:“這九分七,是指藥材的提純程度。”
“那十分豈非就是最好的?”遊傑曹問道。
“不是,最好的是十二分,也就是完美!”乘風說完,眼睛發亮地看著遊傑曹。
“哦。”遊傑曹說。
到了第五刻鐘的時候,震東城的藥劑師也是提煉好了。
他也是將提煉出的藥汁,拿到了裁判席,裝著針鋒草藥汁的試管,在裁判間傳遞。
五人都看過後,孔邈站了起來,道:“八分九!”
眼見第六刻鐘已到,半個小時已快到。
聰尾額頭上流下冷汗來,手邊的藥鼎發著微光。
突然,聰尾雙眼一睜,一手拿出一根試管,一手置於鼎上不動。
沙啦啦!
鼎孔中,飛射出無數綠渣。
聰尾神色一變,已是紅了臉。
海浪般的笑聲,朝著他衝擊而來。
裁判席上,除了孔邈黑著臉,其他的都是朗笑起來。
北斗正在喝水,一口水噴在旁邊人的臉上,狂笑起來。
乘風已是垂下了頭,不敢去看聰尾。
場中剩下的三個副會長,已是笑出了眼淚。
四城的參賽藥劑師,已是笑得肚子有些疼!但是還忍不住!
針鋒草,只是七階藥材,他們煉起來並不難。
孔邈肅穆地站起來,朗聲道:“第一次提煉,星演城出局。”
“第二次提煉開始!”孔邈說。
“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