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是何人?居然敢傷他?”錦衣小受尖叫一聲,張開雙臂擋在了我身前。
我囧,他怎麼反過來保護我了?這情形有點亂,有點不太正常,我要不要先閃?
江逸遠唇上的傷痕清晰可見,無盡的殺氣正從眸中不斷湧出,我得承認,那一刻,我真的膽怯了。
“林飛,把鑰匙還我,還有這柄斷情!”江逸遠鐵青著臉,用力向我一指。
我還沒說話,擋在我身前的錦衣小受又開口了,“大膽,本……我在問你話,還不如實稟來!”
我暈死,這小子真拿自己不當外人,江逸遠這幅嚇人的樣子,他還敢這麼囂張?好女不吃眼前虧,我還是快腳底抹油吧!
“你算是什麼東西?給我滾開!”江逸遠大吼一聲,右手在空中畫了個符號,向前一指,“御火術!”
早知道他會有這麼一手,我提了口氣,向後一蹬地,退了開去。我前面的錦衣小受可就沒這麼幸運了,一道火蛇從江逸遠手中陡然飛出,他尖叫一聲,卻不及閃躲,被燒去了一大把頭髮。
雖然現在情形很危急,可我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好滑稽的樣子,太抽了!
“啊!你敢用火燒我?”錦衣小受尖厲地叫著,好像瘋了一樣,抓著自己燒焦的頭髮,撲向了江逸遠。
好機會,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我提著斷情,轉身要往橋下跑,忽然眼前一花,被一襲灰衣的邱鳳梧硬生生地攔了下來。
“你就是林飛?”邱鳳梧雙眉微蹙,冷冷道,“林翔是你兄長?”
嘿,又一個對本殿下毫無記憶的傢伙,氣死我也!不過仔細看,他和阿翔倒有幾分相像。
“你是驚雷堂邱堂主,我知道你的事。”我故作神秘地仰頭輕笑,“而且,我可以解你的血毒!”
“哦?”邱鳳梧微微一震,雙眉間的皺痕愈加地深了,他凝視著我,將信將疑。
我正要再唬他兩句,讓他放我走,卻聽身後傳來錦衣小受撒潑似的尖叫,“林飛,你不許走!”
我靠,這小子真是有夠白痴,我這都亂套了,哪有功夫理他啊?
我轉過身,錦衣小受被江逸遠推了一把,向我跌了過來,我來不及閃躲,他已整個人撲倒了身上。我耳邊響起一個輕微卻詭異的聲音,然後就是手上傳來的劇烈燒灼感,將我燙的一驚。
我的天,我手上還握著斷情,這麼說,我……我刺中了他?
一時間,彷彿空氣都凝結住了,錦衣小受的表情僵在臉上,眼角一陣抽搐,緩緩離開了我的身體,黯淡的月光打在他臉上,一片悽迷。
我心中狂跳,手上熱熱的、溼溼的、粘粘的,我低下頭,看見自己手上和衣服上一片嫣紅,說不出的恐怖詭異。
真的?我真的用斷情刺中他了?我殺人了?天吶,這不是真的吧?
震驚之際,我窒息地望向了斷情,此時,它血紅色的刀身豔麗無比,在月光下散發出眩目的耀眼光華。只是,只是,只是,那鮮紅的血液,並沒有向下滴落,而是像煙霧一樣,驀然消逝無蹤了。不,不是消逝,而是,快速地滲了下去,滲入了刀身之中。
噬血,這柄斷情,在吸那些血!好燙,快拿不住了!
我眼前的錦衣小受,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啞聲道,“想不到,我雲丹槿樺……”
什麼?他在說什麼?雲丹槿樺?好像在哪裡聽說過這個名字?
慌亂之中我來不及多想,因為錦衣小受忽然嘶吼著死命將我一推,在落下橋的那一刻,月光使我驀然間驚醒。
是了,蘇硯楓曾經說過的,雲丹槿樺,就是東女國的,七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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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療傷(上)
陰冷的河水中;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上下沉浮著;我的那點游泳技術;在這湍急的流水中毫無用處,只能憑本能揮動四肢,不讓自己沉下去。
恍惚之間,好像有個溫暖寬厚的懷抱擁住了我,我看不清那個人的臉龐,只能用力抱緊他,以緩解身上冰冷的感覺。
好冷,怎麼水裡這麼冷?我沒被淹死,已經快被凍死了!該死的雲丹槿樺,原來她也是女扮男裝,我不是故意刺她的,她好狠的心,把我推下橋要致我於死地!你等著,我跟你沒完!
我在心中狠狠地咒罵著,右手上不住傳來一陣陣溫熱的感覺,是斷情,是了,它還在我的手上,有了它,我什麼都不怕!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全身痠痛,刺眼的陽光射入眼中,我抬起手遮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