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孃嘆著氣道,當家的和三郎屍骨未寒,還未下葬呢,這兄弟幾個就鬧這樣的事情,她心裡更是不好受。
李月姐安慰了她幾句,看她精神頭實在不好,便送她回屋裡休息,又叮囑下人細心照顧,大伯孃這些日子挺不容易的,誰遇上這些事兒不崩潰啊。
送鄭大伯孃回屋後,李月姐隨後直接出了鄭家大宅,去馮家找月嬌兒,主要是探探柳銀翠目前的情況,有沒有什麼異常,不一定要幹什麼,只是有備無患。
實在是如今壇口是鄭家的基業,那可不是鄭大一房的事情。同鄭典也是息息相關,李月姐不能不問,不防。
凡事先有個準備,沒事更好,有事就不至於手忙腳亂。
馮家也在城外,不過離衛所比較近。比較安全。
“大姐,你來了?”月嬌一開門,見到李月姐,高興萬分,整個人蹦了起來。然後用力的挽著李月姐的胳膊。
李月姐看她那急慌慌樣子,不由沒好氣的拍了她一記:“這都成親的人了,怎麼還這麼的沒正形。”
“我呀。便是等以後做了阿奶,說不準還這樣。”月嬌兒倒是清楚自己,打趣著道,然後挽著李月姐進屋說話。
李月姐一進屋就聞到一股子藥味兒,不由問道:“這是怎麼了,誰生病了?”
“馮祿他阿奶,不曉得怎麼回事,那天出門時還好好的回。回來後整個人就不對了,當天晚上哭了一晚,問她什麼也不說。第二天就病倒了,這幾天湯藥都沒斷,可還是病的迷迷糊糊的。鮮有清醒的時候。”李月嬌道,一臉的擔心。
“哦,那你要小心照顧。”李月姐道。
“我醒得,大姐。”月嬌兒點頭道,又問:“大姐今兒個過來有什麼事情?”邊說著邊給李月姐沖茶拿點心。
“我問你,我之前讓你注意著柳銀翠,這段時間,你可見她有什麼動靜呢?”李月姐緊盯著月嬌問。
“那倒沒有,她每日裡都是呆在河邊的木屋裡,跟別人很少走動,不過……”說到這裡,月嬌兒突然頓了一下。
“不過什麼?”李月姐緊接著問。
“對了,是在前天,我去河邊洗衣服的時候,好象看到一個人去找她,不過她沒讓那人進屋,我瞅了那人一眼,好象是周家的周東禮,我本來這兩天打算去找你的,只是馮阿奶病著,我一時走不開。”月嬌兒皺著眉頭回憶似的道。
“周東禮?你是說是周家當年那個被周老太爺趕出周家的二房長子周東禮。”李月姐猛的一驚,想起了這麼個人,確認的問。
“應該是他,反正很象。”李月嬌道。
李月姐沒想到事隔多年,這周東禮出現了,前世,鄭典可是打死了他,才被砍頭的,可今生,鄭典沒事,他也活著,後來周老爺子被鄭家逼的將他趕出了周家大門,反倒讓他避開了周家的大難,竟不知從什麼地方又鑽了出來。
周家跟鄭家那可是老對頭了,而周東禮當年被周老爺子趕出周家也是迫於鄭家的壓力,因此,那周東禮豈有不恨鄭家的道理,若是柳銀翠這事叫他用上,那豈有不找鄭家麻煩的道理。
皺緊著眉頭:“我過去看看。”李月姐想著,看看能不能套套柳銀翠的話。
“我跟你一起去。”李月嬌道。
“你不照顧馮阿奶了?”李月姐問。
“沒事,馮祿他姑姑請了兩個嫂子來照顧呢。”李月嬌道。
李月姐點點頭,然後同月嬌兒一起去了河邊。只是那木屋裡,竟已是人去樓空。問了問附近窩棚區的人,竟都說已經兩天沒見到人了,誰也不知她去了哪裡,一個大活人的竟是這麼的消失了。
“大姐,都怪我,我這兩天沒過來看。”月嬌兒急的直跳腳。
“沒事兒,找她容易。”李月姐淡笑的道。
“怎麼容易了?這通州雖說不算很大,但也有十幾萬的人口呢,要找一個藏起來的人談何容易。”
“找別人或許不容易,但找她絕對容易。”李月姐賣著關子。
“快說,怎麼找?”月嬌好奇的問道。
“你忘了,柳銀翠是一個快要生產的人,要找到她,只要盯著城裡的穩婆就行,這通州城能有幾個穩婆?”李月姐笑咪咪的道。
“果然,大姐,這事情交給我辦。”李月嬌自告奮勇的道。
“怎麼,這城裡的穩婆你都熟?”李月姐疑惑的問。
“那當然了,咱們屯裡有好些個姐妹那繡活都不錯,只是她們都不好意思出面去兜賣,我反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