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隱隱有一種感覺,鄭家這次怕是有大麻煩了。
鄭大伯一死,通州漕幫群龍無首,偏鄭家二房和四房的幾個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燈,而尤其鄭四嬸子又是個見縫就鑽的主,幫裡這麼大的利益,為了幫主之位,為了漕中的利益份額,少不得要爭奪一翻,而這還不是最壞的,反正鄭家兄弟不管如何爭,那壇口總是在鄭家手裡,最壞的是幫裡還有一個鐵九郎虎視眈眈,那更不是省油的燈,怕他到時來個漁翁得利,而最讓李月姐心驚肉跳的卻是柳銀翠。
柳銀翠腹中的孩子若是個女兒還罷,但若是個男兒,再加上當日大伯當著全屯的人親口承認,那等於如今鄭家大房就這麼一個繼承人,這裡面可操作的東西就多了,那柳銀翠決不是一個安份的主兒,若是以這孩子逼宮的話,那鄭家這邊就被動了,當然,反正大伯已死,當日柳銀翠也否認了的,鄭家人完全可以不認,可話又說回來,若是鐵梨鐵漢和鄭圭鄭癸鬧起紛爭,自顧不暇,漕上人心複雜的很,那柳銀翠這孩子就成了一個最大的變數了,一個能讓外人插手鄭家漕幫事物的藉口。
不行,這事情,她先得備上一手。
說起來,以前大伯在世的時候,李月姐雖然為大伯孃不平,但這畢竟是長輩們的事情,輪不到她操心,自然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從來沒把柳銀翠這事兒當事,可如今不一樣了,這個變數關係著鄭家在漕上的利益,就不得不防。
嗯,看來,這段時間柳銀翠那裡得尤其注意點,讓月嬌幫忙盯著,那丫頭機靈著呢。
須臾,李月姐同鐵水便到得正屋,就看到鄭鐵漢同鄭圭兩個俱是鼻青眼腫的,一邊鄭屠娘子還罵罵咧咧的,鄭屠則悶聲抽著旱菸,另一邊鄭四娘子正拉著鄭四兩個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商量著什麼。
而前面主位上,鄭大娘子臉色也不太好看。
“這是怎麼了?”李月姐一進門就沉著臉問,然後走到大伯孃身邊。
“六郎媳婦兒來了正好,你給做個主,大家一樣跑漕,憑什麼二房那邊多得兩船的夾帶。”那鄭四娘子見到李月姐進來,便嚷嚷的道。
“我那是為了安置壇口裡受傷的兄弟,這回民亂,好些個壇口兄弟都受傷了。”鄭鐵梨在一邊冷冷的道。
“呸,你要安置兄弟,我家鄭圭難道就不安置了?他手下兄弟也有不少受傷的呢。”鄭四娘子理直氣壯的道。
“那怎麼一樣,我這是要代表壇口安置他們。”鄭鐵梨臉色鐵青。
“呸,你憑什麼代表壇口?”鄭四娘子不服氣的道。
“憑什麼?就憑鐵梨是鄭家第三代的老大,他不代表壇口誰代表。”一邊鄭屠娘子氣沖沖的道。
“呵,這又不是鄭家立家主,這是壇口的事情,若論資歷的話,我家鄭圭跟著他大伯跑漕的時候,你家鐵梨鐵漢還在柳窪修河渠呢……”鄭四嬸子一步不讓的道。
“咣噹”一聲,一隻茶杯砸在了地上,碎成片片。
所以的人都不由的看著李月姐,那茶杯之前正在李月姐的手上。
“啊,不好意識,手滑了,沒拿住,我讓青蟬收拾,你們繼續,這若是吵了還不夠,不如各自帶著兄弟去壇口那邊打,誰贏了誰就是幫主大當家的,多利索呀。”李月姐一臉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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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失蹤'加更'
“老六媳婦兒,你這陰陽怪氣說的是啥?”鄭四嬸子一臉不快的道。
“你們難道不是這意思嗎?”李月姐沒有看鄭四嬸子,而是掃向鄭家兄弟幾個。這事情不都明擺著嗎?
幾個鄭家兄弟一臉悻悻,坐在那裡不啃聲了,畢竟兄弟相爭,說起來並不是那漲臉的事情。
“不吵啦?若是真不吵了那我就回去了,不過,有一句話是六郎讓我說的,都是自家兄弟還有什麼不能商量著解決的?合著,非要做那親都痛,仇者快的事情才高興啊。”李月姐說著,掃了眾人一眼,卻招呼了大伯孃一起離開。
一眾人看著她的背影發愣,誰也不曾想這老六媳婦兒意是這般滑溜,置身事外。本來這會兒請她來,也就是想看看老六媳婦兒支援哪一方,表個態,這樣大家心裡有數。
可李月姐這一出,等於啥也沒說。
眾人的如意算盤都落空了。
“唉,我算是看出來了,這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啊,你大伯走了,六郎又南下了,家裡沒有鎮得住場面的人,這個家怕是要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