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奢望那種不可能的任務了。
那陣子灑塵也狠忙,忙著抄抄寫寫,但我不知道他在忙啥。反正他有事忙我更安心的投身於寫作大業,就沒去問了。
有天他問了我叄次,還不滿的敲我桌子,我才大夢初醒的瞪著他,「什麼?」
「筆名。妳的筆名。」他專注的看著我。
他怎麼會突然去關心到前世的筆名?「蕪蘼。」
「定驚氣,辟邪惡,去叄蟲?」他微訝問。
「你看過本經嘛。」葛灑塵,不意外。別說藥經,看過天書我都不會意外了。
「蕪蘼君妳覺得好嗎?」他又問。
我胡亂點頭,「都好都好,你決定就可以了。」我低頭繼續寫我的小說。
直到叄個多月後,我寫作的癮頭散了,又恢復懶洋洋的玄雲公子生涯。我現在也習慣了那個邪惡的葡萄架,比較不會再去鑽什麼牛角尖。除了那次的激情演出,之後灑塵又恢復成溫順的模樣,接吻變成一種比較溫馨的活動,有些時候還可以把他逗笑。
不過你知道犯了死倔就狠難解,現在我們還是保持著接吻不擁抱的狀態,我覺得滿好的,也看不出來灑塵有什麼不滿。
但我想,他還是有那麼一丁點的不滿,最少對我這樣狂愛寫作用狠特別的方式告訴我,他不怎麼滿意。
那天,我跟灑塵去書肆。才到門口,他就讓掌櫃拖走了,我沒跟去,瞠目看著我們書肆裡叄層外叄層的人潮。
拉了人來問,才知道今天是個才子作家的傳奇話本要出第二部了,大家都是來準備搶購的。
這沒什麼問題。像別家書肆也學咱們附設茶樓和說書…沒什麼!有錢大家賺嘛。別人家盜印我們家買的書稿…那有啥!大明朝沒有智慧財產權嘛,咱買稿算獎勵作家,頂多請對方也給作家點生活費。
我們家出了這麼暢銷的紅牌作家,聽說賺得缽滿盆滿…卻狠有什麼狠有啥!
因麼那個作家名字叫做「蕪蘼君」啊!!
我那純白話文的稿子!我那寫滿香豔刺激在這兒只能當艷情小說的大作!畫滿這時代不該有的標點符號!
終於,我終於知道灑塵抄抄寫寫些啥了,為什麼要問我筆名…更糟糕的是,他都看完了我寫的滾滾樂啊啊啊~
我排開人潮擠了進去,沒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