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戶嗎?”
鐵麟淺淺地笑了笑:“你這是在告訴老百姓,此衙門非彼衙門,夏知州非韓知州是也。”
夏雨軒說:“大人說的極是,卑職以為,除舊佈新是表,取信於民是實。為民父母,先要自身樹立榜樣,取得民心,方能爭得敬重。”
鐵麟:“夏大人雄心大志,堪令本官欽佩,今日不是時候,改日一定促膝長談。”
夏雨軒問:“大人急急到此,怕有什麼大事吧?”
鐵麟說:“進去再說。”
由於是老朋友,也由於夏雨軒還沒有正式拜印,所以兩個人便沒有進州府大堂,徑直朝西花廳走去……
夏雨軒把鐵麟讓進西花廳,讓人送上茶水,還沒容鐵麟開口,夏雨軒便深深地向他作了一個長揖,歉疚地說:“卑職來了三天了,也沒有顧上去拜見大人,倒是勞駕大人您先到這小衙門裡來了,實在是罪過,望大人見諒。卑職知道,卑職的這個小小的位子是大人極力舉薦的。大恩不言謝,請受卑職一拜吧。”
夏雨軒說著,撩起長袍,就要跪下。
鐵麟一把將夏雨軒拉住了,急著說:“慢,你這句話我就有點兒不懂了。你當上通州知州,跟我有什麼關係?”
夏雨軒說:“大人就不要謙恭了,我在京城關係最親密的就是大人您了,更何況前任知州又是大人您給參掉的。翰林院的同寅都說,鐵大人登上了漕運碼頭的大光樓,夏雨軒也是緊步後塵啊,都說朝裡有人好做官,沒有大人您提攜著行嗎?”
鐵麟嚴肅起來:“我說夏先生,既然你認為在京城跟我關係最密切,定是把我看作是朋友了。朋友們談話,咱先免了官場上那套客氣吧,也別‘大人’‘卑職’的了,像咱在宣南詩社那樣,你還叫我鐵兄,我還叫你雨軒吧。”
夏雨軒急忙說:“不不不,這哪兒行呀?也太沒規矩了。在宣南詩社,那是龔自珍放浪形骸,所以才文人無形,沒大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