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望回到法國來,如
果您要回來,就非踏過十萬死屍不可。”這位國王從米塔瓦被驅逐之後,躲
在華沙,後來又從華沙到了英國。波拿巴和保王黨之間徹底決裂了。
共和派也很清楚,波拿巴的勝利會給他們釘上枷鎖。在波拿巴的左右親
信中,有許多曾盼望他陣亡或垮臺的人,現在他們變得更加熱切地向他建
議,為了他自己的利益,必須重建世襲君主政體,以使他的權位具有原先缺
乏的穩定性。他們之中最積極的是羅德雷和斐揚派,這些人雖然已經歸附了
共和國,但是他們骨子裡還是君主主義者。塔列朗自然是支援他們的。一貫
狂妄的呂西安·波拿巴丟擲了一本題為《愷撒、克倫威爾與波拿巴之間的對
比》的小冊子,首先說出了其它人不敢說的話。這本小冊子可能是他叫豐塔
內寫的。第一執政一回到法國就指派豐塔內在華盛頓逝世時發表一篇悼辭,
他從此官運亨通,更不必提他已是埃利莎·波拿巴的情夫了。但是,所有這
類活動都遭到了反對。富歇雖然同各界各派都有聯絡,甚至在聖熱爾曼郊區
也因他的秘密效勞而博得好感,但他仍被看成是一個左派的領袖。這不是沒
有充分理由的。的確,他是一個對人不抱任何幻想的懷疑論者,愛錢貪權,
總是首先為自己打算。但是他留戀自己革命歷史的程度比人們想像的要大得
多。首先,他生活樸素,平易近人,精力旺盛而又沉著果斷;他對恐怖鎮壓
的愛好,雖然是審慎而有節制的,但卻也是非常自然地適應他那警務部長職
務的需要的。其次,他真誠地願意盡其力所能及拯救法國革命的成果、並且
阻止舊貴族重掌國家大政。最後,特別是他具有一種熾熱性格,隱藏在恬靜
外貌下面,這種外貌掩護住他好譏評時政的習慣,尖酸刻薄的談吐,和對充
當國民公會特派員時期的眷戀,當時他也曾以至高無上的人民的名義發號施
令。波拿巴重視他的才能,但卻對他心懷疑懼,他始終感到,富歇隨時可能
會鬧獨立性。在1804 年以前,富歇對那些君主政體的計劃都一直持敵視態
度。他在波拿巴的家族中找到了支援。沒有生下子嗣的約瑟芬擔心世襲的王
位繼承製會導致離婚。波拿巴對自己家族的貪得無厭很不滿;如果情況迫使
他從自己的兄弟中間挑選繼承人的話,他準備迎接一場大風暴。此外,他也
不打算勉強從事,並且認為,這時有關君主政體的種種談論都為時過早:和
約還未締結,國家的改革尚待完成,最後,議會各院還沒有馴服。因此呂西
安遭到貶黜,他的內政部長職務移交給夏普塔爾,而他受命出任大使。
儘管如此,波拿巴仍然在伺機增強自己的權力。幾起謀反案給他提供了
這樣一個機會。這仍然是馬倫哥戰役勝利的一個後果:那次戰役之後,雅各
賓派和保王黨失去了一切希望,其中有些亡命之徒試圖採取暗殺手段。從共
和八年底及其後不久,相繼破獲了三起雅各賓派的陰謀:9 月14 日,逮捕了
三個人;接著又在10 月10 日逮捕了阿雷納、託皮諾…勒布倫和其他二人;
最後,在11 月8 日,又逮捕了謝瓦利埃和一名共謀嫌疑犯。這些陰謀真實
與否卻一直是成問題的。第二起陰謀似乎是揹著富歇破獲的,富歇覺察到自
己處境危險,於是就大事宣揚第三起陰謀。正當政府在制定一項放逐雅各賓
派的計劃時,保王黨粉墨登場了,這就大大地方便了這項工作的進行。6 月
卡杜達爾從布列塔尼派了幾個舒安分子到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