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了,來了當時許多著名的政
治家。阿登納作了周密的策劃。展覽館區建築的宏偉以及展覽會的成功使得
科隆和阿登納的影響陡然擴大。全世界的主要新聞機構都報道了這一盛事,
阿登納出盡風頭。
接下來,他又搞了一個紀念萊茵地區歸屬德國一千周年慶祝大會,搞了
古代德意志藝術和重要歷史事實的展示會,他想從文化和歷史的角度來確立
德國人對萊茵河地區的信念。在凡爾賽和約中德國被迫接受了協約國關於萊
茵地區的安排:萊茵河西岸劃歸法國,東岸50 公里以內不許設防。阿登納意
欲加強萊茵河西岸是屬於德國的這一認識。
在阿登納當政的時期,科隆進入它的黃金時代。它既成長為德國西部經
濟文化的中心,萊茵河上重要的交通樞紐,又以其宏偉的建築和優美的自然
環境成為歐洲當時最美麗的城市之一。即使以後不當聯邦總理,阿登納以他
做科隆市長的政績,也足以自傲於世。他積累了政治聲譽,也積累了許多寶
貴經驗。在很多年後談到這一時期時,阿登納一直為他的作為感到滿意,他
說:“一個大城市的市長可以做許多事情,直接去做說服人的工作。好就好
在這裡。那時的情況迫使我獨立行動和單獨作出決定。這對我今後極有好處。
我懂得了不能完全由一個人承擔責任,有時政敵也可能會有相當明智的見
解。我學會了這一點。”
透過在菜茵省委員會、省代表會議以及普魯士議會的活動,阿登納的政
治範圍擴大了,他學會了從相對整體的角度來把握政治和經濟問題。他與國
內外許多名人會晤,同中央政府的要人們建立直接聯絡,並跟大多數擔任領
導的歐洲政治傢俬交甚厚。人們賞識他治理科隆的才華,也折服於他敏銳的
政治眼光。1926 年,中央黨的領導人認為阿登納也許有能力使魏
瑪政府變得強有力些,於是兩番邀請他到柏林組閣。
阿登納的精明之處就在於他從不輕易下結論、決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他
的心為之所動,但卻不形於色。他倒不是不願承擔政治風險,而是要權衡利
弊得失。多年的政治經驗形成阿登納的一慣作風:遇事總把周密的分析和明
察秋毫的政治本能結合起來。他先跑到柏林去探了探政治氣候,感覺到成功
的機會不大:接著又同各黨派都分別進行了接觸,更確信他在國會中將可能
得不到多數的支援。於是,他拒絕了組閣,又回到了科隆準備繼續做他的科
隆王。
因為有這麼一個插曲,很多人設想如果這位才能出眾的政治領導人在那
時當上了政府總理,歷史該發生何等深刻之變化:也許希特勒在取得政權、
並給德國和世界帶來巨大災難之前,就會受到應有的懲罰。但假設畢竟是假
設,阿登納一直確信他當時決定的正確性,他十分肯定他說:“我沒有機會,
看來我不會取得多少成就。”
還是讓我們回過頭來看看魏瑪共和國的政治狀況吧!這樣或許可以明白
阿登納當時拒絕組閣的原因。
自1918 年誕生起,這個年輕的共和國便是多災多難。它的憲法雖然賦予
了各政黨以充分的民主,可長期處於帝國政治制度下,又經歷了戰後政治、
經濟、社會動盪的各黨派卻不能有效地適應這種自由的新制度。在帝國時期,
它們沒有嘗試過協調政策;戰後,它們又不能學會相互容忍和相互妥協,因
而,充分的民主反使它們不能力就探索共同的政治目標走到一起。在這種憎
形下,政治上我們便看到魏瑪政府大多數情況下的一般構成,即清一色的少
數派組成政府,政府在國會中不得不依靠大多數的容忍來取得支援。這種結
構是不穩定的,執政黨的議會聯盟稍有分歧便會破裂。魏瑪共和國一任總理
平均只能幹7 個月。在這樣的情況下阿登納拒絕組閣,自有其充分的道理。
在拒絕組閣的三年半之後,阿登納在選舉中以絕對的優勢戰勝對手,第
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