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日的稱呼。
科摩湖畔美麗的自然風光讓阿登納的心漸漸有些平靜下來。德意志出版
社和阿歇特出版社跟他約了稿,訂下了他回憶錄德文版和法文版的版權。回
憶往事、寫回憶錄,成了他在卡德納比亞的工作,但這個工作的進展卻很慢。
阿登納的心還想著波恩的基督教民主聯盟,他仍然擔任著黨的主席。儘管很
多人覺得對他這個年紀的人來說,這只是個象徵性的榮譽地位,但是阿登納
並不這麼認為,新聞界對這點也有同感,他們還是積極地追蹤報道他。悠閒
的隱居式生活,阿登納從來沒有想過。到卡德納比亞來,他只想散散心,忘
掉那些不愉快的事,積蓄力量,重新投入戰鬥。
1964 年秋,阿登納回到波恩。當他從瓦恩機場走下飛機時,受到基督教
民主聯盟要人們的歡迎。他容光煥發,面板曬得紅紅的,顯然卡德納比亞的
陽光使他重新煥發了精神。新聞記者們團團圍住了他,在鎂光燈此起彼伏地
閃爍、聚光燈炫目地對準他時,他又找回了昔日的感覺。他暢談了自己回憶
錄寫作的進展情況,非常自信地表示他將以旺盛的精力和鬥志重新投入波恩
繁忙的政治活動之中。
轉瞬之間,那令人難忘的卡德納比亞又被置諸腦後了。他煥發出昔日雄
風,成為新聞關注的焦點。
阿登納回來後的日程排得滿滿的:聯邦議院全體大會舉行預算辯論、基
督教民主聯盟主席團會議、與國內外政治家的會談。。
回到波恩的第二天,就傳來一個驚人的訊息:克里姆林宮的尼基塔·赫
魯曉夫被人趕下臺了。這個訊息震驚了西方各國,事先沒有一點徵兆。——
“俄國真是一個神秘莫測的國家”。阿登納評論道,“一切都是那麼捉摸不
定!既然他們能用這種手法幹出推翻赫魯曉夫這樣的事情來,那麼一切的一
切又會如何發展,還有什麼主意打不出來呢?”他越發感到他對俄國認識的
正確性,這件事再度成為他向聯盟黨和德國人闡述對蘇強硬政策的最好注
釋。
阿登納對西方國家中有人對赫魯曉夫的同情感到無法理解。柏林牆一再
有人被槍殺都已經被認為是習以為常,現在竟然去為赫魯曉夫一掬同情淚,
簡直滑稽、荒謬。他說:“一想到去年(1963 年),我今天還要發火!西方
簡直沒領會到俄國糧食危機所包含的重大政治意義,簡直不瞭解!1963 年夏
秋兩季,這個人不是已經到了非常困難的地步嗎?西方本該換取俄國人同意
實行真正有監督的裁軍並結束柏林的煩惱,可他們退縮了,一個多麼好的良
機失去了!”顯然,說歸說,起的作用已經很小了,接替他的艾哈德正在積
極修復同美國的關係,他可不願因為阿登納而得罪了美國人。
對俄國人的警惕和與法國人的友好,仍然是阿登納時時告誡基督教民主
聯盟黨內的重要問題。同時,他也不忘記隨時為他的黨和他的主張作最有效
的宣傳。他與新聞界一直保持著密切的聯絡。
他對艾哈德的不滿仍然在繼續。1964 年7 月,戴高樂將軍訪問波恩,受
到艾哈德政府的冷遇。阿登納對此一直耿耿於懷,艾哈德不僅冷落了他的朋
友,而且完全偏離了他所確定的法德友好的路線。1964 年10 月,《星期日
圖片報》為即將到來的聯邦議院選舉採訪了阿登納。他藉此大發一通。第二
天,一篇大字標題為《艾哈德對此無能為力》的報道,引起了基督教民主聯
盟——基督教社會聯盟聯邦議院議會黨團內部一場譁然大波。
記者採訪是以基督教民主聯盟在北萊茵——威斯特伐倫、萊茵蘭——法
爾茨、薩爾等地方選舉中失利揭開話題的。
記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