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攻擊越猛烈,敵軍的的注意力就越集中,越容易被死死拖住,而真正的突破,將在那時開始。 第三次衝鋒開始了,這一次,吳惟忠站在隊伍的昀前列,揮儀,向著那個不可能攻克的目標衝去。 這是一個太過生猛的舉動,很快,一顆子彈便擊中了他的胸部(鉛子傷胸),頓時血流不止。 '1216' 但吳惟忠沒有停下腳步,他依然揮舞著軍儀,指揮士兵繼續衝鋒,因為在他看來,自己的使命尚未達成。 直到攻克平壤,日軍逃遁,北城才被攻陷。 但在戰後,所有的人都認定,攻擊北城計程車兵們,已經圓滿地完成了任務。
在歷史的長河中,吳惟忠是一個極不起眼的名字,在之後的朝鮮史料中,這位將軍也很少出場,撤回國內也好,朝鮮養傷也好,似乎無人關心。這倒也正常,在這場大戲中,和李如松相比,他不過是個跑龍套的。
一位國民黨的將軍在戰敗後哀嘆:國民黨之所以戰敗,是因為都想吃肉,而共產黨的軍隊之所以戰勝,是因為有人願意啃骨頭。 吳惟忠就是那個啃骨頭的人。 所以在歷史中,他是個跑龍套的,卻是一個偉大的跑龍套的。 當西城和北城打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南城的守軍正在打瞌睡。 南城,即平壤的正陽門到含毯門一線,地形平坦寬廣,不利於部隊隱蔽和突襲,很難找到攻擊重點,所以日軍放心大膽地將這裡交給了五千名朝鮮軍。 說起來,X奸這個詞還真並非專利,而某些朝鮮人的覺悟也實在不高,平壤才失陷幾個月,就組建出這麼大一支朝奸部隊,也算不容易了。 當然,這五千人的戰鬥力,日軍是不做指望的:一個連自己祖國都不保衛的人,還能指望他保衛什麼? 不過,讓這批朝軍欣慰的是,西城北城打得震天響,這裡卻毫無動靜。 但很快,朝軍就發現,自己註定是不會寂寞的,一支軍隊正悄悄地向城池逼近。 朝軍十分緊張,但片刻之後,當他們看清對方的衣著時,頓時如釋重負,興高采烈起來。 因為那批不速之客穿著的,是朝鮮軍裝。 事實證明,帶著 X奸名頭的部隊,有著如下共同特點:沒戰鬥力,沒膽,還特喜歡藐視同胞。 這幫朝奸部隊也是如此,看見朝鮮軍隊來了,就喜笑顏開,因為他們知道朝軍戰鬥意志十分薄弱,且一打就垮——當年他們就是如此。 那支朝軍攻城部隊似乎也如他們所料,不緊不慢,慢悠悠地靠近城池,看那架勢,比慢動作還慢動作。 但當這些同胞兄弟抬出雲梯,開始登城時,朝奸們才發現,大事不好了。 '1217' 城下朝鮮同胞們的行動突然變得極為迅速,眨眼的功夫,幾十個人就已經爬上了不設防的城頭。 還沒等朝奸們緩過勁來,這幫人又開始換衣服了,這也可以理解,外面套件朝鮮軍裝,實在有點不太適應。
很快,朝鮮軍的慘叫就傳遍了城頭:“明軍,明軍攻上來了! ” 坦白講,要說他們算是攻上來的,我還真沒看出來。 昨天夜裡,當所有人都散去之後,李如松交給祖承訓一個任務:給明軍士兵換上朝軍軍
服,不得有誤。 祖承訓自然不敢怠慢,就這樣,第二天,城頭上的朝軍看見了自己的同胞。 攻上南城的,是明軍的精銳主力,包括駱尚志統率的戚家軍一部和祖承訓的遼東鐵騎,
這幫粗人當然不會客氣,上去就抽儀砍人。朝奸部隊也就能欺負欺負老百姓,剛剛交手就被打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 小西行長的機動部隊倒是相當有種,看見朝軍逃了,馬上衝過來補漏,可惜已經來不及了。如狼似虎的明軍一擁而上,徹底攻佔了含毯門。
戰鬥的過程大致如此,和西門、北門比起來,實在不甚精彩,當然傷亡還是有的,只不過有點滑稽:由於進展過於順利,又沒有人射箭放槍,基本上是個人就能爬上城頭,於是一萬多人拼了命的往前擠,比衝鋒還賣力。
不過這倒也正常,五千兩白花花的銀子,不費吹灰之力,擠上去就有份,換了誰都得去拼一把。 南城並不是防禦的重點,城防本來就不堅固,加上大家又很激動,這一擠,竟然把城牆擠塌一塊,恰好駱尚志打這過,被砸個正著,負傷了。 當然,也有些史料說他是作戰負傷,具體情況也搞不清,就這樣吧。 無論如何,總算是打上來了,明軍的大旗插上了平壤的城頭,南城告破。 但這對於西城攻擊部隊而言,實在沒什麼太大的意義。
南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