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停筆,「這么快折回,莫非柳愛卿已經替朕選好了妃子?」
「陛下!」一提起此事,怒氣就不斷衝上腦子,如果不是還存著一絲理智,他恐怕早已犯下毆君大罪。
氣沖沖的將畫卷展開,他指著那一幅幅肉慾橫流的畫怒斥。「陛下可是在開微臣玩笑?!」
裴聖語瞥了眼畫,笑得更不正經。「哎呀,怎么這些美人圖到了愛卿面前就變得不堪入目了?愛卿把這些東西拿來給朕看,是不是在暗示朕什
么?」
「陛下!」柳秋雨火冒三丈,怒髮衝冠,牙齒咬得咯吱響,死死的瞪著他。
欣賞著他動怒的神色,裴聖語笑著走上前,「愛卿這么氣惱,是不是怪朕現在才注意到愛卿的心意?」
伸手捏住對方的下巴,他壞壞一笑,湊上唇,在柳秋雨的唇瓣上親暱地蹭了蹭。
柳秋雨頓時睜大了雙眼,驚愕的忘了反抗。
裴聖語撫著他的臉頰,依舊開著玩笑,「好了,柳愛卿對朕一番愛意,朕已經感受到,愛卿不用這么熱切的盯著朕看。」
柳秋雨這才回神,使勁推開身前人,滿臉通紅的怒吼。「陛下!如果陛下再恣意而為,使秋雨無顏面對列祖列宗,秋雨只能以死謝罪!」
「你竟然敢用死來要脅朕……」裴聖語面色一變,怒不可遏地大聲質問,嚇得柳秋雨垂下頭,不再言語。
看出他的驚慌,裴聖語的氣迅速消了大半,面對這人,他也只能將一再被拒絕的愛戀當成磨練吞下肚了。
或許真是自己太過焦急,明明知道對方是個思想保守、頑冥不化的木頭,這樣的挑逗玩弄只會讓對方離自己越來越遠,卻仍是剋制不住自己的
渴望……是他不對。
嘆口氣,他將柳秋雨抱入懷中,察覺他又要掙扎,他難得認真的在對方耳邊低語。「別動,就這樣讓朕抱一會兒……」
磁性的嗓音震動著耳膜,柳秋雨其實並不排斥這溫暖的懷抱,但是古舊的思想卻又讓他難以接受這樣的親密,只能鴕鳥的將這話當作聖旨,是
聖旨的話,就不能違抗了。
漸漸平息了心中的不安,他如同自我安慰般喃喃自語。「微臣遵旨……』
裴聖語一震,苦澀地輕問:「這也算是聖旨?」隨後便鬆開了手,輕輕將他推離自己的懷裡。
冷風襲來,吹得柳秋雨單薄的身子微微發抖,他呆呆的看著眼前人,忍不住眷戀起他的體溫。
已經有多少年沒有這么近的感受到他的體溫和心跳了?每一次都是自己掙扎著推開,或者用言語逼走他……
這人會不會因此而感到傷心?
柳秋雨下意識的抬起眼,看向裴聖語,只見他淡淡一笑,表情陌生僵硬的讓柳秋雨心裡一揪。
「柳愛卿放心,朕以後不會再隨意開愛卿的玩笑了。畢竟大家都已經成年,早就過了隨意玩鬧的年紀,只是朕一直放不開而已,既然愛卿無法
忍受,朕當然也不會這么不識趣,繼續死纏爛打。」
一轉身,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如同他在大堂之上一樣。
「難為愛卿一直陪朕這么多年,朕必定讓愛卿很為難吧?愛卿儘管放心,以後朕不會再讓愛卿頭疼了,愛卿所言甚是,朕的確該成親納妃,不
然太后那邊也不好交代。」裴聖語的表情很嚴肅,很認真。
柳秋雨卻一直盯著他的臉,只希望他告訴自己,現在所說的話也全部是在開玩笑。
「柳愛卿怎么了?為什么發愣?」裴聖語看著他,勉強勾起唇。
柳秋雨立即晃了晃腦袋,垂下頭,「臣沒事……若陛下真是如此想法,微臣感到萬分……欣慰。」
不知為何,話變得有些拗口,讓一向習慣了這些敬語的柳秋雨也不免結巴。
「……朕也是該稍微成長些了,不然你們這些臣子豈不是要在背後笑話朕?唉,柳愛卿以後不必這么緊張,朕不會再隨便碰你。」除非是你自
己願意。
聽了這話,柳秋雨先是鬆了口氣,好像不見了不少壓力,但是下一刻,心裡又難受得緊。
難道一切就真的這么輕鬆結束了?他再也不會像今天這樣抱著自己,說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話,不會再和自己那樣親密……不過那樣,不正好是
自己希望的嗎?
只要忽略那些不該有的情愫,就可以解脫了……
「微臣為陛下感到高興,如果沒有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