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這幅《百鯉圖》掛到牆上。”
說完,反手帶上了房門。
秘谷出口是一條淺淺的小河,必須騎馬涉水而過,此外,山壁上另有一條人工開鑿的棧道,可以通達山頂了望事,但卻十分險峻難行。
霍宇寰估計羅永湘和林雪貞不會騎馬,便徑自由棧道攀上了山頂。
所謂“瞭望亭”,嚴格說來,只是一個隱秘的天然洞穴,洞口外便是高達數十丈的懸崖絕壁,如果想從這兒出谷,必須藉助特製的繩梯,事實上,除非絕對必要,這兒是一向極少有人出入的。
霍宇寰抵達山頂,卻發現繩梯已經懸掛在洞外,尚未收回。
兩名輪值守望的大漢,正坐在洞口談笑,一見霍宇寰,急忙站了起來。
霍宇寰點點頭,問道:“看見三當家和林姑娘沒有?”
一名大漢應聲答道:“三當家和林姑娘出谷去了,叫小的們守候著繩梯,不久就會回來。”
霍宇寰道:“出谷多久了聲
那大漢道:“大約有一頓飯時光。”
另外一名大漢立刻揚手指著遠處,道:“大當家請看,他們就坐在那兒說話哩!”
霍宇寰晤了一聲,緩步走到洞口。
這山洞居高臨下,視野遼闊,十里內情景均可盡收眼底。
霍宇衰只略一搜視,便果見河邊一株桃樹下,正並肩坐著兩個人。
林雪貞低著頭,手裡拿著一截樹枝,不停地輕拍著水面。
羅水湘則坐得筆直,正滔滔木絕,不知在說什麼。
顯然他們是在談論著某一件事,但說的人儘管口若懸河,聽的人卻有些心不在焉。
霍宇寰暗自皺了眉頭,對於自己是否應該在這時候跟兩人見面,竟有些猶豫了。
兩名守望大漢見他呆呆站在洞口,許久沒有動靜,其中一個便巴結地問道:“大當家是來尋三當家他們回去麼?”
霍宇寰漫應遵:“晤!”
那大漢忙道:“小的這就用號角通知三當家,讓他們即刻回來……”
霍宇寰忽然搖搖手,道:“不用了!還是我自己去吧!”
說著,俯身踏上了繩梯。
繩梯凌空高懸,人在梯上,難免會動盪。
但霍宇寰卻覺得動盪的不是身體,也不是繩梯,而是自己的心。
他沿著繩梯下降到一半,再回頭望望河邊,羅永湘和林雪貞仍然坐在原地未動,只是,兩人都低著頭,”談論似乎已經中斷了。
他們究竟在談些什麼?為何要避開眾人,單獨到谷外來談?又怎會鬧得“言之諄諄,聽之藐藐”呢?
霍宇寰一面納悶,一面穿材而行,不多一會,便到了小河邊.正想出聲招呼,突見林雪貞拋去樹枝,挺身站了起來,說道:“時候不早啦,三哥,咱們回去吧!”
接著,又聽羅水湘道:“適才我說的那番話,林姑娘覺得有點道理嗎?”
林雪貞舉手掠了稼長髮,笑著道:“有理當然有理,不過羅水湘道:“不過什麼?”
林雪貞道:“我說出來,三哥可不要介意!”
羅永湘道:“當然,咱們原本是閒談,有什麼意見,但說無妨。”
林雪貞沉吟了一下,道:“我以為三籲說的,只是一般世俗之見,這種事,是不能由常情俗見去衡斷的。人就是人,並不是樹木,尤其人的感情,有時連自己都無法控制,何況第三者
霍宇寰聽到這裡。不覺心頭一震,側耳傾聽,羅永湘默然沒有接話。
卻聽林雪貞又道:“三哥不是女人,自然不容易瞭解女人對感情的看法,如果有一天,三哥也遇見一位知心的女孩子,就會了解我的意思了。”
羅永湘徵了半晌,才輕輕嘆息道:“這麼說,竟是我想錯了?”
林雪貞道:“也不能說誰對誰錯,男女之間的感情,本來就很微妙,各人的立場不同,看法當然也不同。不過,三哥的盛情,我總是心領了,我自己的事,自己會處理,不敢偏勞三哥費心。”
話完,回過身來,忽然發現霍宇寰,不覺驚呼一聲:“啊——大哥在這兒!”
羅永湘聽見呼聲,連忙站起身來。
霍宇寰來不及迴避,只好含笑走了過去,問道:“你們在聊些什麼?說出來也讓大哥聽聽。”
羅永湘忙道:“沒有什麼。小弟陪林姑娘出來隨便逛逛,走累了,就在這兒隨便聊聊。”
霍宇寰笑道:“是嗎?怎會這般巧,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