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調,揚長而過,走到樹蔭下搬了幾根木頭,專心一意地劈起柴來。
羅永湘詳作初醒,啟門踱了出去,一面掩口直打呵欠。一面含笑招呼道:“單兄早啊!”
單猛也含笑點頭道:“早,天剛亮沒多久,羅相公怎不多睡一會兒?。
羅永湘道:“夠了。我還得去百拉寺,早些動身,路上可以從容些。”
單猛笑道:“那也不用急,牧場裡有的是牲口,羅相公排一匹馬騎去,入夜前準定可以趕到了。”、_
羅永湘道:“打擾一育,已經足感盛情,怎好再事叨擾?”
單猛道。“這有什麼要緊,反正你還得從這條路出山,再騎來還給咱們不就成了。”
看他言談語氣,比昨天還親切了許多,簡直踉夜間完全換了一個人。。
羅爾湘雖然擅於察言觀色,卻看不出絲毫破綻,心裡不禁越迦納悶。
不久,單老夫人也起床了。
單家老小,款待仍如昨天一樣殷勤,堅留羅永湘吃過早飯,又特地替他準備了馬匹和入山的乾糧,千叮萬囑,回程時,務必再來盤亙。然後才依依不捨地放他走。
羅永湘縱馬離開了單家牧場,便急念趕去與袁大牛會晤。
抵達約定地點,大牛果然已經等在路邊了。。
羅永湘迫不及待地問道:“得手了麼——?”
大牛卻搖搖頭,道:“唉!別提啦,咱們都被姓金的誆苦了……”
羅永湘急問:“怎麼樣?”
大牛把肩一聳,苦笑道:“墳是有一座,可是,棺材裡只有一塊大石頭,根本就沒有屍首。”
羅永湘驚道:“真有這種事?”
大牛用手向路邊樹林指了指,道:“我就猜到三哥會不相信,所以,把那塊石頭也扛來了,現在就放在林子裡。”
羅永湘飛身下馬,順手將馬絡塞給了大牛.疾步奔入林中。
果然不錯,林中除了兩匹坐騎外,還有一塊長條形的大石,寬厚長短,恰與人體相似。
羅永湘蹲下來,仔細檢視石上斧鑿痕跡,看了一會,忽然抬頭問道:“這是你親手從棺材裡扛出來的?”
大牛道:“是呀,有啥不對勁嗎?”
羅永湘又問:“你挖墳開棺之前,可曾發現墳和棺材已經被人動過?”
大牛一楞,道:“這……我倒沒有留意。”
羅永湘道:“你再想想看,墳上的顏色是不是新堆的?棺蓋有沒有被撬開過?”
大牛想了想,道:“棺蓋的情形,我記不清楚了,不過,墳土的顏色好像是新堆不久……”
羅永湘冷笑一聲,道:“那就不錯了,這石塊是被人新換進棺材裡的。”
大牛詫道:“三哥,你是從哪兒看出來的呢?”
羅永湘道:“如果原來就在棺內,入土二十多天了,石上應該已有首薛,斧痕也不會這麼新。由此看來,一定是有人比咱們先一步將屍體盜去,換進了這塊石頭。”
大牛道:“誰會跟咱們按著同樣的心思?無緣無故地把具屍首盜去幹啥?”
羅永湘道:“咱們盜屍是為了查證單綸的死因,對方盜去屍體,顯然是不願咱們獲知真相。這證明屍體上必定有見不得人的秘密。”
大牛道:“可是,他怎麼知道咱們會來盜屍呢?”
羅永湘沉吟道:“怪就怪在這裡。咱們臨時決定開棺盜屍,事先並無計劃,更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對方怎麼會—…·”突然心中一動,忙問道:“你昨夜得手以後,是否就一直守候在此地,沒有離開過什一一一
大牛點頭道:“我一直都在這裡,半步也沒走開。”_羅永湘道:“天色快亮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一個人從這幾經過,往單家牧場去了?”
大牛道:“沒有啊,這兒只有一條出路,有人經過,我一定會看見的。”
羅永湘跌足嘆道:“咱們上當了。事實上,單家牧場不僅另有秘密通路,棺中屍體,也可能就是他們自己盜走的——這一切都是領先佈置的圈套。””
大牛楞然道:“你是說.他們自己把自己親人的墳墓掘開,盜走了屍體?”
羅永湘道:“他們根本不是單家牧場的人。單家男女老少四十餘口,早就被殺光了.”
大中驚詫地道:“這……可把我越聽越糊塗啦。”
羅水湘揮手道:“咱們一同回牧場去看看就明白了。”話未畢,人已當先飛身上馬,疾馳而去。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