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做足了,可這後期宣傳我還沒想到怎麼個弄法。”
連鬱點著頭,笑著問堇昔,“你說得對,不過我沒見你做過什麼早期宣傳啊,還是我不知道?”
“酒廊是早就裝潢好的,擱在這段繁華的商業街那麼久才開張,不是做了免費的‘無聲宣傳’是什麼?人的好奇心是很奇怪的,而人們對於新穎的敏感度更是獨特。我想,這後期的宣傳,我想在新奇的小方面打響酒廊的招牌。”
“怎麼說。”連鬱看了看堇昔身後。有客人。
堇昔笑而不語,讓連鬱先去忙,自己聽著縈繞耳邊的薩克斯曲,看著高腳杯裡琥珀色的液體,深思許久。
漸漸地,堇昔也以為自己正慢慢地好起來。而事實卻不像自己想得那樣美好,煩躁的心如此深刻,根源又說不清。有時連她都嘲笑自己,還虧是個學心理的,白學了那麼多東西。倒是那句話說得準——醫者不自醫,善知他人,卻不知自己。每想到這句話,她都苦笑不已。
近些天一下班她就喜歡往酒廊裡鑽,定定地霸佔吧檯一角,連鬱也不說她的不是,偶爾也給她上一杯清淡的酒。這讓她感覺很窩心,他居然記得初次見面她跟他說過的,她只喜歡品嚐清淡的酒水。就算是品嚐新制的雞尾酒,他也只能讓她淺嘗輒止,決不讓貪杯。
“你說這聖誕節的我還讓你開門做生意,是不是太壞了?”
“你沒瞧見今天這兒的生意也不錯嗎?讓我能賺多點錢,收利多點,我還得謝謝你呢。”連鬱打趣的同時給吧檯上的一對情侶推薦了一款long island ice tea 。
“你,不是更應該去好好過個聖誕節的?雖然說這裡的氣氛還不錯,但你一個人,沒什麼期待似的?”
“我不喜歡聖誕節。”
連鬱調著酒還不忘問道,“為什麼?”
“這裡的氛圍沒有國外的濃。”堇昔思量許久,才說出這個不算理由的理由。爾後突然轉移話題,“誒,和你商量個事兒。”
“說。”連鬱上完酒回來。
“你看,剛開張不久,你的手藝就被那麼多人欣賞,我打算去訂一批一次性的紙杯回來,你釀的果酒這麼好賣,玻璃杯洗起來真的好費時,乾脆多做個外帶好了。針對那些生活節奏快的工作人群。”
“點子不錯啊。”
“你算是贊成了噢,那杯子是什麼顏色的好?”
“……彩拼色的,怎麼樣。”
“啊,真默契。視覺刺激味覺,紅色為主吧,味蕾絕對躁動。”堇昔說得頗有興致。
“這還不由你這個老闆拿準啊。”
堇昔不再多說,叫連鬱給她添多一杯酒。其實堇昔很喜歡看連鬱調酒的,酒裝飾得好看暫且不說,單是他那股味道就是幹這行的璞玉了。深藏不露。
幸好。嗯。
“十二月,給了我很多靈感。我正嘗試著調出更多獨特的雞尾酒,來,嚐嚐這杯‘雪末起子’。”
“雪末,起子?白裡透紅,優雅、勻稱的色調,很誘人吶。”堇昔抿了一小口,“用什麼做基酒?”
“你自己試。”
堇昔又嘬了點味道,用舌頭舔了舔嘴唇,赧笑起來,“好像是Brandy,卻有Tequila的醇烈……你,沒放基酒……那怎麼調的?”笑容滯留在嘴角。
“呵呵,真有你的。的確沒有基酒,是用幾種酒按比例兌和而出的這種酒,加入碎冰塊,再用冰屑末固藏它濃郁的香味,就有你一開始嚐出的那種味道了。你覺得怎麼樣?”
“唔,怎麼說,就很特別。”
“再嚐嚐看。”
“好像,原味出來了。這……?”
“對,你嚐出來了。回頭等我把製法整理起來一起交給你看看,目前只有七八種新款。”
“可以啊,獨家嘛?”
連鬱爽朗地笑起來,擦杯子的手輕快了許多,“低酒精濃度,又是新制的品種,我相信,會有市場的,你不是也覺得不錯嗎。”
天很快就暗了下來,這才五點多,街上的霓虹早就點亮了商業街的繁華。下班高峰期,來往行人步履匆匆,馬路上的車輛鳴聲間斷。堇昔暗自想著今兒提前下班不會有什麼吧,反正公司裡大夥兒沒什麼心思幹活了,趁著平安夜都有好幾個和她一樣提前走。
連鬱把吧檯的燈光調暗,按亮了客座上的琉璃燈,柔和的光澤從透明的閃爍的燈簾間隙中流出。偶爾進來幾位看似白領的客人,連鬱給他們調了幾杯酒後回到吧檯左